“过了今日,这些事算是都了结了。”
刘占富在一旁听着,虽然云里雾里,但也听懂了几分,心中恐惧也随之而来。赶忙凑到丁镇江前面,低声问道:“
大人,您之前让我派人找王家少爷,让他送一票北边官道的货…难道是…”
“没错,你做的很好。”丁胖子刚要写字却又停下,看着老刘的脸不禁一乐。
“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是一直和那个王锦阳不对付么?如今我可是帮你断了他老王家的根儿,那王锦阳就这么一个儿子,受此影响,他的生意恐怕也做不成了——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结果么?”
刘占富被说的一脸虚汗,强忍着身体本能产生的颤抖,退后几步,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知道,如今他也在丁镇江父子的谋划下,一同背上了这罪名。
丁书见他已然木讷,便索性不管了,接着向父亲说道:“可那狄原人夜半才会来,万一赵家的人直接去查,该是如何!”
摆了摆手,丁镇江开始写字。“不会。赵胜威在城外寻索,他那两个弟弟,还有那个夏万泓,都不成气候。
他若是不回来,赵家就不会有什么动作。而等他回来再去查,折腾一阵就差不多到时辰了。”
丁书点着头。那刘占富似乎终于缓过神来,慌慌张张的问道:“大人……那今日北部官道,如若有人路过,发现了他们这些人的尸首怎么办?”
丁镇江父子听得此言全都呵呵发笑:
“不会,我们丁家的家丁自然会让他们消失,然后再让他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丁镇江写完了字,放下笔,说这句话语气十分轻松。
刘占富听着他的的话,眼里也看着他的字,那纸上分明是个:
“仁”
——海东城北官道。
却说赵胜勇和戴庭奉命到宗骑营,领了一路人马便顺着北官道飞奔。此时已然月黑风高,若不执火把,根本看不清路。
胜勇带人行了不到十里,却见远处影影绰绰的,也有些许火焰光亮,便下令加快速度,靠近一看——地上竟躺着十多个身着布衣的壮丁,旁边还停着几辆马车,有一伙身着黑衣的人正举着火把在往车上车套马,看样子是要跑!
却见那赵将军一声暴喝,抽出腰间马刀一指:“哪里的贼人!休走!”
宗骑战士们瞬间散开阵仗,从官道两旁的草地包围过来,将那一伙人擒住。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却也纷纷掣出刀刃来,护住他们中间的一位,看样子是领头的人物。
中间那人左右环顾,自知就凭他们这点人根本打不了这些骑兵,便对身边人低声言语几句。
其余的黑衣人答应了一声,攥紧刀刃冲着一个方向疯狂的杀过来,把手中的火把向众人抛去——趁着夜色,竟也搞出几分混乱,伤了几匹战马。
宗骑的长矛穿透最后一个还想要进攻的贼寇,这几乎是不值得称道的胜利。戴庭此时却指着远处喊了一声:“勇哥!跑了一个!那边!”
说罢,那光头先锋就骑马追了上去,赵胜勇怎会没发现,跟在他的后面喊着:“留活口!留活口!”
然而胜威的话还没落地,那戴庭却已然抽刀绝了那人的命脉。
看着马刀上滴滴答答的血水,戴庭回过头来刚要邀功,却迎面听得刚刚追上来的赵胜勇一句骂:“你啊,回去等着挨训罢!”
“哈??”戴庭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不解。
“你把他杀了,这些黑衣贼寇的来历我们从何查起?刚才那些人拼死一搏,只为了让他能有一线生机,想必这人一定是他们之中领头的…咳,说啥都晚了!”赵胜勇感慨着,随后命令人打扫官道战场。
战士们检查着马车上的货物,却发现抛开外面一堆粮食口袋后,驾驾马车上都被藏满了兵刃!——那正是夏万泓负责送的那些,还有些不知哪里来的,反正这些装备,足够养一支规模不大的正规军了。
过了一会,赵胜勇见收拾的差不多,便飞身上马,带了几个人,让戴庭留在此处。
“你们看好此处,不得有差错,我进城去感知二哥和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