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涛顺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懵,看不懂现场到底是啥情况,甚至连当事人马艳也看不懂。只是心中疑惑,御灵者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这个程度了?大到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彻底失去抵抗?
“对不起,我刚刚就想说的,还没来得及。。。”邹涛顺挠挠头,一脸懵逼地道着歉。
此时丁辉也已来到三人身旁,看了眼一脸狼狈的邹涛顺(一脸血),又看了看此时已经虚弱不堪的马艳。
天老爷,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丁辉惊讶道:“马上尉,你咋了,是不是先前的测试中受了什么内伤?”
受你妹的内伤,你那破机甲再来十台也伤不了老娘分毫,你是对自己实力一点逼数都没有还是瞧不起老娘?马艳更加郁闷了,白了丁辉一眼,也不说话,继续看向年有鱼。
“这位是?”丁辉这才注意到年有鱼,向邹涛顺问询道。
“噢,这位是陈部长的客人,让我带来参观一下基地。”说着,邹涛顺又向丁辉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很强的,陈部长都打不过他,他刚刚只是瞪了马上尉一眼,马上尉就吐血了,你最好也别惹他!”
“嗯?”丁辉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陈部长何许人也,基地里知道他品级的人不多,但丁辉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当世一品,位于世界之巅的男人,还能有他打不过的人?
扯淡,纯属扯淡!再说了,只是看一眼就让一名御灵者吐血,怕不是没睡醒?马艳有多强,丁辉最是了解,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坚决地第一时间就质疑邹涛顺的话。不过既然提到是大领导的客人,想来身份也是不凡的,尽管心中对这青年实力存疑,他也不敢直接怼过去,只是脸色略显阴沉地说道:
“先生既然来此,想必是在对灵武的研究方面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我等也好学习学习。”语气中不乏火药味,听上去还算恭维,实际上包含了多少对年有鱼随意出手伤人的不满就不得而知了。
“赐教?赐什么教?我不过是好奇来这边看看,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年有鱼自然听出了丁辉的不满,不过他也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面对年有鱼无所谓的语气与表情,再看看一脸煞白的马艳,丁辉哪儿还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便想着要为她讨回公道,语气顿时生硬起来追问道:
“可先生不是来指教我们的吗?还是说先生只是专门来欺辱我等的。”不忿之情溢于言表,哪怕你是大领导,凡是也要讲三分理不是,你这般无故欺负人,自己身为神州军人,又岂能轻易被你欺辱!
虚弱的马艳见丁辉一个普通人竟如此鲁莽,赶忙打起精神来给他使了几个眼色,这位大佬咱是真惹不起啊!都说军人要有骨气,但现在显然不是体现骨气的时候。毕竟人家只需要瞪你一眼,你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伸冤都没地儿伸,而且时代不同了啊。
丁辉见此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有些大佬他也确实是得罪不起。这不是骨不骨气的问题,这是全家老小还能不能吃饭的问题。
年有鱼却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转过身慢慢向出口走去,并悠然地开口说道:“怎样都无所谓啦,不服的话随时可以来干我!谁怂谁是狗!”
见此情形,邹涛顺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虽然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对年有鱼也产生了许多不满,但他依旧不想公然违抗上级命令,他还要继续执行带领年有鱼参观基地的任务,故而扔下马艳等人,向年有鱼追了过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丁辉感觉有些憋屈,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此时的马艳却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恢复了些,不似先前那般虚弱无力了,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丁辉见状,赶忙追了上去并关切问道:“姐,你怎么样了?”
“没事,有点累,想休息一下。”马艳也不掩饰,一改往日强势的作风,坦然露出了她女性脆弱的一面。
“要不,我扶你去医务室看看?”
马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滚”字差点脱口而出。
去医务室?下半辈子怕是别想在御灵者圈里混了。
丁辉被看得有些发毛,识趣地闭嘴不言了。。。
回到自己的寝室,马艳倒头就睡,一秒都不带拖沓的,甚至连衣服鞋子都没换,就这样随意地趴倒在床上,没了动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会误以为她是加班太久突然猝死了。
睡下的马艳很快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迷迷糊糊间,她来到了一座云雾缭绕、仙气飘飘的山峰脚下,接着不自觉地向山峰靠近过去,不远处出现一排排青石台阶,一直沿着山脊蜿蜒向上,最终隐没在云烟山雾之中。那石阶仿佛是突然出现的,又好像它早已存在那里千百万年,亘古不变。
她拾级而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于山腰处见一道观,驻足观瞻,只见其飞檐斗拱、气象万千,雕梁画栋、宝光掩映、仙气邈邈、玄而又玄。
道观身后云雾缭绕间,先前在年有鱼那里看到的神灵法相幻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她并未再感受到无匹的威压,而是一种玄妙之感萦绕心头,当即席地而坐,感天知地,心之所至,福如泉涌。。。
天河纪元7年7月17日,神州再添一位二品高手!
离开了校场,年有鱼问邹涛顺道:“接下来去哪儿?”
邹涛顺有点不高兴,毕竟眼睁睁地看着战友被欺负了,自己被喷了一脸血都是小事,眼前之人恃强凌弱的丑恶嘴脸他甚是不喜,却又不好公然违抗上级指令,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能源开发部。”
不知道是小邹回复太慢还是其他原因,年有鱼不满道:“先是一堆蹩脚的武器,这次又是什么能源开发,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去了、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