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角落传来两记极轻的笑声,“司徒公子,是你过谦了,在不久的将来,当中原纷争一起,你将是助王一统江山的不二之选。”
“中原会起纷争?”夜鸣忧心地蹙起眉。
“这是天机。”神婆不愿再多谈,“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分。”
夜鸣沉默了,对于鄂图克提及神婆的神力,他一向抱持着存疑的态度,但如今他已不得不信。
因为关于他的身分,连鄂图克都不知,而神婆竟能二曰道破。
“王,关于我巫族人的下落,不需再派人去寻找了,”神婆的声音又传来,将暂时陷入沉思的鄂图克拉回神。
“不需再找?”鄂图克不解。
既然人已来到了楼兰,范围可说缩小许多,不是该早早将人给寻出吗?
“王,您可不用担心,一切皆有因缘。”翻开了手掌,神婆睨了掌心一眼,随即又合上双眸。“倒是选秀一事,得按计画继续进行。”
“但人尚未找着。”他与中原的帝王不同,不认为多选几位秀女纳入后宫是福分。
若不为楼兰帝位的承继着想,其实他也认同夜鸣所言,娶妻、选妃,当为自己所爱。
“是呀,不知神婆能否明示,鄂图可纳几位秀女人宫?”半调侃地,夜鸣故意问。
神婆望了他一记,闷闷地一笑,随即咳了数声。
“王,很多事是天意、是命定,一切随缘,不可抗呀!”说完了最后这句话,神婆便闭起了双眼,不再多语。
“夜鸣,我想神婆要我们走了。”鄂图克拍拍夜鸣的肩。
但夜鸣心有不甘,“神婆……”他还想再讨教些。
“去吧,时候到了自有定数。”
这是神婆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夜鸣转身跟上了鄂图克的脚步,两人各怀着心事离开了佛塔。
“公主呀,若让大王知道你又溜出宫来玩,肯定是要受责罚的。”紧跟在芜月身旁的小丫鬟——觐春,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芜月拉着她,开始在街道上逛了起来。
“公主呀,我想还是不成啦,万一教人给认出来,又该怎么办?”觐春害怕的说。
“安心啦,我俩这身装扮,别说那些士兵们认不出来,就算让阿爹给遇着,搞不好也认不得咱们。”芜月很得意地往自己身上拍拍。
这身小乞丐的装扮,可是足足让她想了一二日,才想出的妙计。
瞧瞧她这身小乞丐的装扮,想混入任何参与选秀的一方查探情况,简直可说是轻而易举。
当然了,芜月早已决定,她要将来参与选秀的这些女人们,好好地评论一番,再做些记录,回头一一向阿爹禀告。
“公主呀。”觐春心里忐忑难安,正想继续劝阻,无奈两人已来到市集。
前方锣鼓喧天,眼见一群参与选秀的队伍迎面而来,硬是阻开了两人。
“觐春,你说这个长得如何?”芜月一回头,才惊觉女婢已走失。“觐春,你在哪?”
她开始有些慌张的在人群中找人。
虽然她常溜出宫来玩,但可不曾一个人落单过。
在人群中,个头本就娇小的芜月被挤得踉跄了几步,她的双手急忙推开众人。
终于,在她感到松了口气的刹那,身子却扑空的往前倾倒。
“哎呀!”跌倒的瞬间,芜月的双肘因擦撞到地面,而疼得差点哭出来。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芜月才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吓傻了。
一匹马,一匹发了狂的骏马,直往她冲过来。
“啊——”芜月尖叫,眼看马儿就要踏在她的身上——
倏地,一道白色身影由人群中飞掠而出,千钧一发地将她由地上拉起,随后转身,飞快地擒住了马上的缰绳。
这突来的意外,造成群众的一阵骚动。
但随着白衣人靠在马儿耳旁轻声低语了数句后,马儿很快地安静了下来,而众人也才看清楚,这个白衣人竟是个女人。
随着她缓缓转头的动作,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