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知书达礼,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自然最是疼爱。
沈怡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小口的舀药喝,“我不知道,以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黎老太太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黎墨那小子不省心,若衍又在昏迷,现在家里就你最体贴我了。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沈怡回握住黎老太太,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妈妈不要担心,我以后少操劳就是了。而且,黎墨现在只是被暂时吸引了而已,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就你会帮他说话。”
黎老太太嗔怪的看她一眼。
两人聊了会儿别的,黎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不过,你怎么会晕倒在黎墨的门外?”
就算出什么事情,沈怡也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不至于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晚没人照应。
沈怡对自己昏迷的事情本就耿耿于怀,见状,心说机会来了。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黎老太太,半晌,无奈的说:“妈妈,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
“什么意思?”
黎老太太果然上了心,疑惑的看着沈怡。
沈怡为难的挽起耳边散落的头发,支支吾吾,“昨晚我看黎墨跟你闹绝食,想趁着给他送晚饭的机会多劝劝他。谁知道站在卧室门外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跟人说话……”
说完,沈怡又紧张的笑起来,“啊,可能我听错了吧。说不定是他在跟别人打电话呢?”
“不可能,他的手机我已经没收了!”
黎老太太蹭一下站起身,满脸怒容,“他房间里绝对藏了人!”
沈怡慌忙摆手,刻意隐去嘴角噙起的笑意,惺惺作态的说:“妈妈别急,我昨晚也是这么想的,推门进去以后,除他以外确实没别人了。”
黎老太太脸上的怒气略消,但她好歹掌权这么多年,稍一思考就察觉到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她握紧手中的拐杖,“你是不是进了他的房间以后才晕倒的?”
“嗯。”沈怡为难的应下。
“哼,果然。那个狐媚子肯定来找黎墨了。”
黎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出,走到门边,又冲沈怡说:“你好好休息,妈妈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沈怡温声应下。
黎老太太没看到的是,在她走后,她印象中温柔、善解人意的养女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黎墨身上伤口尚未愈合,虚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份时事报纸。
上面刊登了晋城最近发生的世家大事,乔家竟然也“有幸”占了一个板块。
乔羽朦作为黎墨的“未婚妻”,因为买凶绑架乔时微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晋城的大街小巷,乔家一时间受到流言进攻,乔建国和赵雅芳连门都不敢出了。
报纸最下方,有关黎家老太太的采访吸引了黎墨的注意。
报纸上,黎老太太矢口否认婚礼一说:“黎家从来就没有宣布过任何有关二孙的婚事,请大家不要听信流言。如果有这方面消息,黎家会举办礼宴。”
这句话一出口,乔家彻底被流言淹没。
要知道,曾经乔羽朦就以黎墨未婚妻的身份在晋城大学出入,被不少人眼红嫉妒。
现在被黎老太太亲口否认,这不就说明先前的一切都是乔羽朦自导自演?
乔羽朦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
黎墨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黎老太太很懂见机行事,事情一出来就把黎家摘的干净。
乔建国看到这个消息,估计要被气的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