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湖人士来说,房间里若是没几个暗格,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混江湖的。
江景辰寻思着回去后是不是也在房间里搞个暗格密室什么的,不藏东西也能藏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派上用场。
胡思乱想之际,万金已经将册子拿了出来。
若说三皇子准备的东西是针对沈家而捏造的伪证,那齐天放所记录的就是瞿七爷实实在在的罪证。
虽说同样没有涉及私自铸币之事,但圣上本就是让江景辰来查私采铜矿之事,有了这东西,他就不必再去嵬丘山和坪兴县,直接就可以回京跟圣上复命。
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一旦将这份证据呈交,齐天放免不了会被牵涉其中。
“老齐,有没有胆子赌一把大的?”
“江公子话里有话,倒也不必顾忌,直说便是,我老齐好歹也算是死过一次了,没带怕的。”
齐天放重新躺回铺好的床榻之上,脸上尽显洒脱,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
三位长老欲言又止,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少帮主身上。
齐鸿运当即开口道:“爹,您伤势未愈,什么事情都交由我来吧。”
江景辰道:“这件事情别人替不了,必须由你爹来做。”
齐鸿运好奇道:“你要让我爹做什么事?”
江景辰道:“跟我进宫面圣。”
私自开采铜矿对于瞿七爷或许不是什么大罪,但对于齐天放来说,这罪可就大了。
与其坐等被流放,倒不如主动检举揭发戴罪立功。
听完江景辰的话后,齐鸿运第一个反对:“不行,你这不是让我爹去送死吗?绝对不行。”
三位长老亦是开口道:“事关重大,帮主需思虑再三,不可冲动。”
齐天放盯着江景辰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询问道:“江公子当官了?”
江景辰回答道:“御史台监察御史,不是什么大官。”
三位长老:“。。。。。。”
官是不大,但是权利大啊!
齐鸿运一脸不信,质疑道:“你进京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吧?就当了监察御史?监察御史是那么容易当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江景辰淡淡道:“没办法,谁让我有位好大爹呢。”
齐天放:“。。。。。。”
这句话,其实大可不必说出来!
齐鸿运这才想起,眼前站着的人是威远侯的嫡长子。
勋爵子弟,生来便是当官的命。
莫名的,心中生出几分嫉妒,嘴硬道:“你爹官是挺大的,至于说好。。。。。。我看他不见得对你能有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