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一本正经回应道:“你看你,都急了,还敢说没有?”
万金气愤道:“我是被你气的。”
朝廷赈灾,自有一套程序要走,各州县有粮仓可以支援,但粮仓也不是说开就能开。
无论是信息上报,还是政令下达,都需要较长时间。
没有得到上峰命令之前,私开粮仓可是重罪,没有几个官员会为受灾百姓赌上前程性命。
在此之前,只有依靠坊间的力量。
因此,没得选。
江景辰无法坐视灾情而不管,就只能够铤而走险,用出下下策之法。
“这对白莲教来说,或许是一次机会也说不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去传令吧,之后还要去召集其他州县的乡绅参与进来,人越多越有利。”
白莲教上百万的教众都能养,救助一州之地的受灾民众自是不在话下。
只不过如今白莲教正处在风口浪尖,赈灾又是极为敏感之事,需得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灾民要救,但也绝不能因为救助灾民,从而把自个给搭进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之下,时间就是生命。
正当江景辰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一辆马车停在了扬州刺史府外,随行一队卫护骑着高头大马,身披蓑衣,腰悬官刀,单从阵势上看就知道来人不凡。
“纯王驾到,快让你们刺史出来迎接。”
“纯。。。。。。纯王?”
守门之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进府里通传。
何刺史得到消息时满脸不可置信,再三询问之后才火急火燎跑到府门外,一见仪仗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再看护卫亮出的腰牌,立刻端正了态度。
“下官扬州刺史,恭迎王爷大驾。”
“江景辰呢?怎么不出来迎接本王。”
“回禀王爷,江大人此刻不在扬州,而是去了町州。。。。。。”
何刺史急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紧跟着说道:“还请王爷进府暂歇,下官这便派人前去同传。”
“不用了,转道去町州。”
“这。。。。。。”
何刺史望着说走就走的马车,久久没等回过神来。
按理说公文此刻还在路上,圣上还不会知道町州之事才对,因此纯王不太可能是因为此事前来。
一个王爷,不好好待在京中,跑来淮南道做什么?
难不成,是江景辰那家伙又惹了什么麻烦?
如今町州情况虽有缓和,但道路依旧极为难行,万一纯王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那这扬州刺史也就当到头了。
何刺史不敢怠慢,急忙喊来衙差,吩咐道:“你带几个人跟上去,务必保证王爷安全抵达町州。”
衙差小声道:“从扬州到町州虽然不远,可连日暴雨冲刷,难道山体滑坡滚石下坠,就几个人怕是保证不了王爷的安全啊!”
眼下这个节骨眼,人多反而会坏事,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那可就得不偿失。
何刺史心中自有计较,下令说道:“保不了也要保,纯王绝对不能在扬州地界上出现意外,听明白了吗?”
也就是出了扬州地界就不管了呗?衙役眼珠一转,点头道:“还请大人放心,小的知道几条好走的路,定会尽力将王爷送出。。。。。。送到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