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赵香侬捂着耳朵倒退。
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慌张,她说话声音在颤抖着,然后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嘴里还在喃喃的无意识的说着,赵香侬抬头。
是上帝刻意的安排吗?上帝刻意安排了宋玉泽来到赵香侬面前,让他认识了,知道了属于她的虚伪,脆弱,丑陋。
赵香侬呆呆的看着宋玉泽,宋玉泽也在看她。
“你在哭吗?”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哭?她为什么要哭?她有什么都有她有什么好哭的?赵香侬手去摸脸,结果她触到的是满手的湿意。
眼镜呢?她的眼镜呢?刚刚还明明戴着呢,不行她得找到她的眼镜,不能让这里的人认出她来,如果被认出那些人一定不会让她呆在这里的,赵香侬需要这样的地方,太需要了。
还有,刚刚她不是再哭,真不是,如果她哭了代表了就是懊悔和错误,她不要一辈子被那样一个丑陋的伤口折磨着,不要。
用衬衫的袖口去擦拭自己的脸,赵香侬弯腰开始找她的眼镜,只是,她怎么也找不到,找不到……
“你在找这个吗?”
顺着那道声音赵香侬看到宋玉泽手里拿着她的眼镜,慌慌张张从他的手中夺过眼镜,当那个黑边大框眼镜回到她脸上的那一瞬间,赵香侬觉得安全了。
所有思绪回笼,赵香侬抱着胳膊看着宋玉泽。
如果说宋玉泽的第一次第二次出现在她面前还可以称之为巧遇的话,那么第三次的遇见看在赵香侬眼里就不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了。
“宋玉泽,你这么频繁的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有什么目的?”赵香侬问他。
听了她的话之后,宋玉泽抚着眉骨,叹气:“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那天一加一的公式听进去,OK,那我以后看到你的时候尽量绕道。”
说饶道的人还当真转过身去。
“站住,宋玉泽!”赵香侬冲着宋玉泽的背影喊:“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不是好糊弄的人。”
听到这话宋玉泽停下脚步,回头,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他停在她的面前:“赵香侬,看来你的逻辑感不强,在你眼里我接近你无非是为了利益,我问你,如果是因为利益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不选能凸出利益价值的克拉拉而选你。”
短短的几句话让赵香侬找不到理由反驳。
“其实,不想见到你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在怀疑你是不是我生命中类似于扫把星这样的角色,第一次和你正面交锋我躲在女生洗手间里半个钟头,第二次你把我推到湖里去,而这次还被你当成是不安好心的人,好像一直在你面前占下风的人是我。”
赵香侬再次哑口无言,但很快的赵香侬就在宋玉泽的话中听出了病句:“宋玉泽,刚刚你说‘第一次正面交锋’!”
“所以,赵小姐又有疑问了?”宋玉泽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的嘲讽:“那天在女洗手间里我不是说过之前见过你吗?其实在我认识克拉拉之前我就见过你,不是在杂志上也不是在各大报刊网站上。”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在那里。”宋玉泽手指向了赵香侬刚刚站着的地方,那是冰场最不会被注意到的角落:“好几次我都在见到你站在那里,那时你都不戴眼镜,我还在想真是奇妙的女孩,明明长得很漂亮可为什么非得用一副眼镜把自己弄得土里土气的,在女洗手间时见到你之后我才想明白,之后,我知道你叫做赵香侬。”
“宋玉泽。”赵香侬选择去忽略宋玉泽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的理解里一旦一个人频繁在你身边出现就是有很强的目的性。”
“赵香侬,我现在怀疑你有很严重的被害幻想症。”宋玉泽一脸我怕了你的表情:“OK,OK,看来我以后见到你真要绕道才行。”
管理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出现在会场出口他在叫“阿宋”,宋玉泽应答着向他跑了过去。
“阿宋”?宋玉泽就是最近几个月里赵香侬频频从前来训练的女孩子口中听到的那个“阿宋”?
培训中心的负责人来至于台湾,他喜欢在每一个人的名字抽出一个字,然后在那个字面前随随便便套一个“阿”字,于是她就变成了“阿侬”宋玉泽变成了“阿宋”。
最近这阶段女孩子们老是把“阿宋”挂在嘴边,她们总是说“阿宋帮我修好了冰鞋”“阿宋帮我把车修好了”“阿宋帮我把我的小狗找回来了”
“阿宋”在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口中是英俊热情正义的浪漫骑士,她们喜欢他,类似于“好想和阿宋约会”这样的话听多了,偶尔关于女孩子们口中浪漫骑士在赵香侬心里也无非是一名大众情人。
现在,赵香侬有点明白属于女孩子们在说起她们的“阿宋”时的痴迷表情了,连克拉拉都为他神魂颠倒了。
临近下班时间,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叫住了赵香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