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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选择上（第2页）

在熊熊燃烧的炙烤下，房屋那摇摇欲坠的顶粱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坍陷了前进的道路，迸溅的燃灰呛得卡芙卡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你这乌鸦嘴，咱们这下是真出不去了，要死了，要死了。”

“要是你丢下我的话，说不定就能逃出去了。”

卡芙卡的脸上挂满了灰尘，一行清泪顺着稚嫩的脸颊流出，在灰尘的衬托显得格外显眼。

“我从不欠人情，刚刚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射枪时，完全可以把我当人肉沙包挡子弹。可你没有，反而硬生生得挡了下来。”

“也许我只是没来得及躲开罢了……你居然哭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不是害怕吧？”

“天衣五的人从不害怕，只是我还才五岁就要死了，回想起来自己的一生来，好像真没什么能值得回忆的事。”

“有时记得太多事也不是太好，倒不如头脑空空，乐的一生快活。”

无看着一直哭泣的卡芙卡，心中升起了怜悯之心：“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再做出带我一起走的决定。”

“哼，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做出那种选择，因为那就是我的本心，若是违背自己的准则，我一定会后悔一生。”

“是吗？你的……选择吗？卡芙卡，现在你希望活着离开这里吗？即便在未来出现无法挽回的余地，这也是所谓的代价？”

卡芙卡笑道：“有什么代价能比剥夺人的生命还要大呢？”

“是吗？那就让我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吧！”

“借用……身体？什么意思？喂，你这是干嘛，放开我，你这个家伙，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无将卡芙卡搂入怀中，汹涌的力量借着无的身体传入卡芙卡的身体里，这一刻的卡芙卡的身体感官提升了数百倍不止。

无的胸腔内那澎湃的心跳声，木料燃烧时发出的霹雳声，以及自身脉搏的跳动声都无比的清晰。

卡芙卡像是步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领域中，身体像是沐浴在仙界的河流中，淬炼着筋骨，洗刷着皮肤，这种不可自拔的感觉让人陶醉。

卡芙卡的身体都开始松软，像是一滩水般倒在地上，温度极高的地板将卡芙卡身上那薄薄的衣服烧了起来。

卡芙卡却丝毫不以为意，极致的快感让卡芙卡忘却了所有烦恼和伤痛。

“接下来可是很痛的，因为新生必然要在毁灭中诞生。卡芙卡，你要做好忍受这一切的准备，无论这条道路会给你带来什么，你都要走下去，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卡芙卡像是被刀剑贯穿心脏般，剧烈的痛感开始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身体时而像坠入万年的冰海中，时而像落入滚烫的火山熔浆中，身体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痛……救我……好痛……”

“卡芙卡，你必须能忍过这一关。”

卡芙卡弓起身子，身上是燃烧着的火焰，抓住无的肩膀死死得咬住，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血与火交融一起，是亡者的歌宴，也是对生者的祭祀。灵魂发出震颤的抖动，不知是对罪孽的赎从，还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卡芙卡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背后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一次比上一次梦的时间更长，也更清晰，就好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以前的事呢？而且还是和无有关呢？”

卡芙卡的心中是一团乱麻，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笼罩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