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听到了那些话,现在她们的任何一个动作、眼神,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当她们交换眼神,他觉得她们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当她们相视而笑,他觉得那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的心就像被硬生生地捅了一刀,鲜血直流却无法获救。
“谦司?”见他心神恍惚,英梨好奇地望着他。“怎么了?”
看着她纯真美丽的脸庞,他又想起刚才的种种。
在那单纯天真的外表掩饰下的她,真的是个处心积虑、心怀城府的虚荣女子吗?
教他怎么相信她是那样的?教他怎么相信自己看错了?教他……教他怎么放得下?
他是如此疯狂地眷恋着她,他根本就无法放手了啊!
“谦司?”见他真的神色有异,她不禁担心起来,“你的脸色好难看……”“我……胃痛。”他随口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不向她求证?他怕自己问出的是,最令他伤心且不愿接受的答案。
他是矛盾的,他希望她骗他,可他又恨她骗他……
“胃痛?”英梨一听,立刻从皮包里翻出一小瓶药丸,“我有胃药。”她笑着递给了他。
她如天使般的笑容令他眼前一花,脑子也跟着昏沉起来。
该死!这真是老天给他最大的考验。
他该气恨得拂袖而去,但他舍不下如此纯真迷人的她。
他不知道她心里藏的是什么,而即使知道,他也没有把握能自她身边全身而退。
“我们走好吗?”他淡淡地说。
“呃,好啊!”她微顿,却也立刻起身。“我跟朋友说一声。”
“嗯。”他点头。
只见她像一只雀跃的小鸟,欢欢喜喜地向她的友人们道别,而她们隐隐的笑声传进他耳中,却成了地狱来的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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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谦司逼着自己不跟她联络;他想她,但他怕一见到她,就更觉痛心。
感情是最伤人的。
从前他不谈感情,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像母亲那样受爱情的伤,可是现在他正尝着相同的痛苦。
“芥川先生?”正当地因为想着英梨的事而发怔时,他的秘书已经来到他面前。“嗯?”他猛地回神。
“您待会儿跟前田董事他们约在俱乐部见面,别忘了……”
帝京俱乐部是帝国集团的相关企业,位于耳黑的帝京俱乐部,是很多政商名流及知名艺人,经常流连忘返的乐园。
帝京采会员制,对于会员的筛选非常严谨慎重,能够进入俱乐部,并成为会员的人,大多是影响着日本经济及政治的重要人物。“我知道了。”他神情漠然,心思全无,一点都不似平常的他。
秘书察觉有异,却也因为他的神情冷肃骇人而不敢多问。
“那我出去了。”
“嗯。”他翻腕看表,惊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于是立刻起身准备前往帝京。
他向来准时,即使是赴他厌恶之人的约。
前田那一票人平时喜好淫乐,说起话来没几句正经,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不过为了生意,偶尔他还是要应酬这样的人。
刚步出办公室,迎面走来的竟是几天没联络的英梨。
“芥川先生,保崎小姐她……”他的秘书一脸不知所措。
她睇着他,神情是一种女孩子娇憨式的懊恼。
“对不起,我没跟你预约就闯上来了。”她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