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后,如此劳心帮南陵王选妃,目的何在?”
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寻得贤妃照顾南陵王。”
“太后说得极是,那在请问太后,何为贤妃?”
“哼,你这是瞧不起哀家?所谓贤,自然是有德行,多才能,性格良善美之人。”
上官七七但笑不语,看向南陵王,“那么请问王爷,对于你来说,何为贤妃呢。”
不等后皇回答,又说道,“在我看来,太后说得虽然不错,可贤这一字落实到具体的人身上,定义是不一样的。众所周知,南陵王自幼体病,须得每日以人血为药引……”
刚刚说到这里,众人又是一片倒吸气声。这上官七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胆子也太大了点。都不敢去看南陵王的表情了。
毕竟,南陵王虽美,可和他们的皇帝一样,莫名的让人无端端的畏惧。
上官七七嘴角的笑依旧从容优雅,“那么,待到南陵王发病之时,你们是否愿意放自己的血为他治病?”这句话问的是那三个选妃之人。
三人一听,脸色尽是不同。
上官七七笑,风华毕露。“女子向来以夫为天,而天下男儿皆应以国为天。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南陵王身为日月皇朝现今唯一的皇亲国戚,更应如此。那么,身为南陵王妃,不说才识惊人,也不能是那大字不识的草包。”
刚开始,那些大臣特别是老古板大臣是很鄙视上官七七的,现在听她这一番话不免敬佩起来。
好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这女子的胸襟和气魄果然不是一般女儿能比的。心中的天平不免暂时的失衡了,偏向了上官七七。
“当然,放眼天下,有不少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可仅仅如此还远远不够。南陵王妃不能只是不解世事的闺中小姐,还得晓人间疾苦,知工兵天下。”
她,她,她想造反不成?又有人捏了一把汗。
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在太后发火之前,东方卿珠玉般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上官大人选妃的标准倒是别致。”
上官七七挑眉笑,“姐夫,你明儿个要是选妃我会给你建议一套更适合的标准。”
东方卿琉璃色泽的眼眸缓缓睁开,端起龙案上的茶,那没有感情色彩却流动着要命惑人光芒的眼睛就那么看向上官七七。“就剩下胆子和嘴巴好使了。”
“多谢姐夫夸奖。”
“上官七七,你继续说!”太后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插话进来。她最怕的情况就是东方卿对这个上官七七过于特别。
上官七七忽略掉南陵王那道莫名的视线,再度开口说道,“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我上官七七一人!”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负!
如此轻狂自大,居然让人讨厌不起来。因为她脸上的神采,那么的迷人,好像这真的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上官七七,你好像忘了,你是要成亲的人了!”太后是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太后,你向来名心如镜。我和南陵王相爱已久,这在京城都传开了。别人说我上官七七勾三搭四不要紧,就怕别人误会太后你乱点鸳鸯谱。”和南陵王相爱……有点恶寒啊,上官七七想着。
太后看着这个目不斜视坦坦荡荡看似有礼无比的上官七七,第一次被一个小辈气得咬牙切齿。外面的流言都是她的功劳,她还在这里装。
“你这是在怪哀家的赐婚了?”
“下官不敢。琴歌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下官认为,两个人相处,须得以爱为前提。如果不爱,对彼此来说都是折磨。下官愚钝,向来以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太后扶着楠木椅子轮廓的手颤了颤。这句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多少年的往事了,一如昨日闪现在她眼前,忘不掉,忘不了。
上官七七旁边不远处的王洛洛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异样。这个上官七七果然特别,她对她倒是有些好感了。
林晓芝就不这样想了,向来被宠坏了。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了这么多,你多少证明一样给我们看看。”
上官七七好脾气的说道,“林小姐想看什么?”绝对的气度宏大。林晓芝一比又显得相形见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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