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白面魂使问赤面血使。
只此一字,令在场的所有人将自己的灵力开始解释,准备迎击,更有只有回脉一二脉者被吓得直接匿去身形。四家公子身后的身影也似乎面色凝重。
“不,师叔有令。”血使说完向青面棘使点了点头。
棘使的灵力开始外释,荒芜的月亮表面竟然开始出现点点绿意,众人见此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知道棘使精修木道,她的招式多与植物自然有关,也有几人参与过零落山脉之战,知道棘使的大恐怖,光回忆就使他们震身颤抖。
云丛了解更甚,因为他是见证者,但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他,他是一无所知,虽然当时的三使与他没有仇,但更没有恩,有的只有数次摩擦和断臂之痛。
十个呼吸间,空荡荡的百余人群之地,出现了一片翠绿,而每个人面前长出了一片约两尺的叶片,托举着一颗种子。
做完这些,三使便转身向杜门内走去。
“等一下!”三使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久闻三使大名,今日终于见到真人,在下希望能与血使切磋一下。”
众人望向那人,乃一光头大汉,面部歪歪斜斜凹刻着几条凶疤,赤裸上身,胸口与背部分别纹豺狼虎豹,身材与血使一般魁梧,言辞虽说着是切磋,但语气却充满了阴冷的杀意。
三使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停下脚步,甚至连眼睛的余光都没有扫向他,大汉见此,一脚踏下,震起地上的碎石,用膝盖猛地一顶。
棘使转动手掌,伸出食指,轻轻往上一挑,一条等身高的粗实的藤蔓窜出地面,速度快到让人以为是凭空出现一般,将飞来的碎石扫向一边。
正打算将食指指向那大汉时,一丝纯白的雾气将她的手指挡下,血使转向他:“你能接我一招不死,算我输。”
“哼!狂妄!”大汉不屑的说道,“光是如此,太过干燥,来赌点什么吧,我这有一块灵胎,我就拿它来作为赌注,你能拿出什么等价的东西?”
大汉的左侧不远处坐着一人,此时紧锁着眉头望了他一眼。
血使也从乾坤囊中掏出一块灵胎,将它抛浮在空中。
“师兄,我还未听说过灵胎,我看到其他人的不是满脸震惊,就是凶目贪婪,它是多稀有?”金常问道。
“我们平日里修炼用的灵石只不过是最常见的也是次等的,修为到了法相,自身灵力的总量上来后,灵石的补给已经不够了,这时就需要用到上等灵石,它从理论的价值上和灵石比是一比一千。
再往上,到了回脉,在前几脉时上等灵石还够用,但到了六脉,就会有一次质变,那时我们一般需要灵玉来补充,当然再往上也有上等灵玉,但那已经是罡煞境该考虑的事情了。
理论价值灵玉比上等灵石一比一百,上等灵玉比灵玉一比一千。
而灵胎蕴含的灵力更在其之上,它已经几乎可以视作一个未出生的生命了,它和上等灵玉的比值达到了一万。
最关键的是,即使你拥有匹配灵胎数量的其他灵石,若不是修为不匹配的强买强卖,也几乎不可能交易的到。
而师兄我所拥有的灵玉也不过近百。”云丛说着摸了摸自己的树囊,只能想自己在在场的所有人中财产应该排得上前十五来安慰自己羡慕的眼光。
听完这番话,金常虽然也是十分震惊,但他迅速将目光移向那一触即发的远处,毕竟自己修为低弱,这等较量,百闻不如一见。
血使抬起手臂,轻轻地,缓缓地向大汉斜挥了一下,一个呼吸,没有动静,第二个呼吸,大汉开始面露讥笑,第三个呼吸,只见一人从侧面踢向大汉的腰身,大汉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向右侧倾倒,他的左臂却留在了原处,垂直落到地上。
死亡的恐惧直接被疼痛的叫喊压死,那踢倒大汉之人正望着血使,满脸汗珠,喘着粗气。
“那人有九脉巅峰的修为,但他的右腿与脚腕此刻估也只是勉强的连在一起吧。”王蒙均身后的黑影淡淡地说道。
“换做你,能否接下。”王蒙均问道。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