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地射入汉军的阵心,向前,向前,再向前,一定冲透汉军的阻击,冲出去。
前面不远,他看到了汉军主将的大互,很好,他就要杀出去了。他立马举马,大声呼啸,光亮的头顶在血红的暮色间闪动,五尺长的斩马巨刀加上手臂划出宽达丈五的***,在他周围,已无一个敌手。
前面突然间一阵锣响。汉军向两边散开,汉军的大互助组现了出来,胡兰且一愣,难道说汉军想要放自己走不成么?他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下脸上溅的血,在血被擦去的一刹那,他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电光,这电光在视野里急速的扩大着,眨眼已到眼前。他下意识地挥刀劈去,做梦一般,却只斩到了那光芒的影子。
“嚓”,似乎是很轻很脆的一声响,胡兰且眼前一切飞速的旋转起来,他感到一切都在迅速的下隆着,而自己越来越高,接着他看到自己端坐在马身上的无头地身体,在他身后,是一匹咆啸如龙的红马,一个一身火红的女将。
他最一个念头是:是谁杀了我,好快的马!好快的刀!
关凤横马站在胡兰且无头的尸身之后,匹马挡在鲜卑人之前,厉声用鲜卑人叫道:“下马归顺者,饶尔等不死!”这声音似乎不高,但是纷乱的战场中,却飘飘洒洒地传了开去,在每个人耳边轰响。
汉军在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前冲去,大声吼着:“下马归顺,饶尔不死!”
鲜卑人气为之夺,不知是谁第一个丢下了手中的弯刀,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汉军轰钉高呼道:“鲜卑人降了!鲜卑人降了!公主千岁!”……
传令兵飞快的冲入营地:“报,中郎将大人,公主已成功消灭胡兰且部,进入预定位置。”
李昴抬起头来,清瘦的面上现前一丝淡定的微笑:“你部伤亡如何?”
传令兵答道:“战死面千五百人,受伤三千人。”
李昴摇摇头:“罢了,这些新士兵,打这场硬仗,这样的伤亡,还是可以承受的。告诉公方殿下,此次主攻,请务必保持队形,正面攻击,能否将他伤住,全看公主的了。此次攻击戴胡阿狼泥,不是败溃他,而是要击杀他,会盟之前。斩他立威,就算是损失再大也是值得的。”
传令兵退下了。
李昴低下头,用手在地图上划前,点头道:“魏大人能准时赶到就好了。”……
郁筑建用手勒住马的丝缰,在他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鲜卑勇士,最为精锐的貊弓营就在他的身后。
“将士们!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这次,我们将与铁骑王李昴,解忧公方关凤,渡辽将军魏延三支人马共同攻击戴胡阿狼泥,解忧公主抢走了戴胡阿狼泥万余匹良马,又诛杀了他手下的悍将胡兰且和五千轻骑,成功把戴胡阿狼泥的注意力吸引到西面,而我们,将从东西堵住戴胡阿狼泥的去路,渡辽将军魏大人从南面主攻,铁骑王的铁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直播戴胡阿狼泥的主营,不过,大人的仇,该由我们亲手来报,貊弓营的实力,绝不会次于铁骑军,我们要让铁骑王看看,我们鲜卑男儿绝不比汉人差!”
“我们是最强的!不比任何人差!“士兵们的情绪被调动了,纷纷的大声呼喊着。
胡筑建把手一挥:“出发!”
士兵们延着他的手势向前冲去……
“将军大人,我们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将士们会受不了的。”中军官气喘嘘嘘的追到魏延身后。
魏延看都不看他,一鞭子打下去:“就是死,也给我死到参合坡去。”
中军官被打的几乎从马上摔下去,不敢再劝,回身大吼道:“冲啊,就算跑死,也要死到参合合坡!”
汉军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留下一道绵延数十公里的士龙……
参合坡,位于凉城东北,地势以山地和丘陵为主,四面环山,中间环抱着碧坡荡漾的岱海。可称得上是士肥水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戴胡阿狼泥把军队放在这里是有其用意的。这里处于雁门,盛乐,弹汉山之间,从这里出发,距离弹汉山王庭和草原名城盛乐(今呼和浩特之东)都只有几天时间,在这里休养生息,一待草原有变,他大军出动,可以轻易摘取胜利的果子。但是,他没有想到,季汉已将他列为必杀目标,要斩他以立威,这个所谓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已成死地。
但是,自从马匹丢失,胡兰且又一去不归之后,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但是哪里不对头,他又说不上来。手下几员大将纷纷上报,有的说应该马上逃走,此军过雁门投奔曹魏;有的说胡兰且没有消息,那说明他追杀那些小偷杀得痛快,以他的本领,谁能击败他?有的说在这里藏在这个鬼地方,待的军心都散了?有的说眼下外面危机重得,参合坡易守难攻,水草丰美,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在这里好,戴胡阿狼泥被中短波得心烦意乱,天生的某种对危险的预感袁功却由于大违其本意,也就懒懒散散,放纵士卒游猎,根本没设哨卫,就在这种情况下,季汉关凤部李昴部,魏延部和鲜卑郁筑建部悄悄的完成了合围。
关凤部四万多大军,明目张胆的挑起胡兰且的人头,从正面开始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