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肇一路南行,过阳平,渡河到苍亭,却并没有发现驻地官员前来迎接,不由奇怪。当下也不再多言,直接前往东阿城,一入城池,只觉到处是一片繁乱。他也曾到过几年王爷的封地,却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象这里这样不严肃。走到城门,却见城门大开,兵丁早就撤退,浑然没有驻防。曹肇勃然大怒。下令着本地驻军将军和县令前来相见。不多时,东阿令和校尉臧猛前来。一问之下,他们居然说东阿王曹植已被京中来人接走。曹肇大惊,知道不对,立时下令四处搜查,发现东阿王立即回报,不得有误。接着他下令各部营官,严守各处交通要道,仔细检查,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不多时有人回报。发现那些使者的车辆,那车辆在谷城方向,但车上只有东阿王府的一些仆人,曹植一家,却不知去向……
车马开动,粼粼向东,转眼间行出十余里,使者突然要坟曹植一家下车。令仆人赶车前往岱山,却让曹植一家换了百姓的衣着,又换车辆向北,行不十里,又换车辆。
此时曹植从一夜的混乱中清醒过来。越想越不对,昨夜一片嘈杂,又以为曹睿要取自己性命,头脑不太好用,自己竟没有亲自验看圣旨。当下喝问道:“你们是谁?我好象没有见过你们。”
那使者一笑:“王爷,您这才想明白么?我原以为天下闻名的曹子建肯定机智无双的。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曹植被他嘲讽,不由发怒:“停车,你们倒底是什么人?”
“想救您的人。”
“救我?”
“不错,王爷。您没见过我们,您也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只是要告诉您,陛下对您起了杀心了,而随着我们走,您才有一条生路。”
曹植一愣,忽然大笑起来:“杀我?为什么?我又没有和他争什么皇位,眼下被因小城,一点点的危胁都没有了。”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也奇怪,您被困小城。要不得兵没兵。要将没将,对他一点危胁都没有,他为什么半夜派使者前来,要东阿令和东阿校尉严守城池,不得让您与任何人交流。我也不知道,曹魏一队禁军星夜前来此地。为的是什么?”那“使者”说着,把一纸书信丢给曹植。
曹植打开略一过目。便弃在一边,地确如这“使者”所说,那是当今魏天子近臣曹肇要东阿令和东阿校尉对他进行严格管控,以待京城来人处置的信函。既然这信承是真。那么曹睿地确是要对自己动手了,而眼前“使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他们不是反叛便是哪个国家的奸细,否则的话,他们怎敢杀使夺书。
“停车,我要下去。”
“王爷?你这是何意?”这亿貌使者的自然是牵弘,而他身边地是李晟和关索,他们带着季汉知闻所精锐,突袭传令的精骑,夺了信函令箭,然后想出了假冒使者,骗出曹植地计策。此计虽险,但由于此处是曹魏核心地带,拿着使者地禁军令箭,居然一举成功,也算是侥天之幸。可是,谁成想,眼见逃出生天了,曹植居然不走了。
关索在旁不由大怒,就想要动粗。李晟一把拦住他,问道:“王爷,一切我们已经和您讲清,您为何还要送死,就算是王爷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王妃和小王子着想,此时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曹植生为大魏人,死为大魏鬼,岂会偷生而叛魏。你等好意,孤王心领,不用多言,让我下车。”
关索大怒道:“你这人读书读傻了?脑子坏掉了,你侄子要杀你,你就乖乖让他杀?怪不得你争不过曹丕,连女人都给抢走,还给人圈到这个小地方来,死不死,活不活的,有意思么?”
曹植自来结交地都是文人墨客,高人雅士,哪里听过关索,……的扎心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晟道:“王爷,这小子是个混人,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现在我们还身处险地,您的死生事小,大魏存亡事大。若王爷弃大魏存亡而不顾,想要无妄而死,我们也无可奈何。”
曹植被李晟故弄玄虚的话说愣了:“我一人生死,与大魏存亡何干?”
李晟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逃离险境才好。”
曹植其实心中也不愿就死,此时时李晟说自己生死与大魏存亡有莫大关系,不由也是奇怪,当下被半拥半架的弄到车上,向北急驰而去。
向北十里,便是黄河,一行人快马加鞭,真奔黄河大提,突然间看到前面路口。有一道卡子,数十人在那里拦路检查。
李晟与关索,牵弘对视一眼,也不停步,向那卡子直接冲去。
“站住!”守卡兵士挥手拦阻道。
牵弘取出令箭一挥:“我乃大魏禁军校尉,奉命公干,把路让开。”
那兵士一愣,缓缓上前。牵弘只觉不对,那些人竟呈半月形包围上来,看样子,居然是觉察了自己有假。牵弘一笑,右手在前与众兵士说着话,左手在身后轻轻一摆,李晟关索诸人皆已明白。
那些兵士已距车辆不足三两丈。突然大叫道:“他们是奸细,抓住有赏!”各持兵器,蜂拥而上。只听“铮”的一声弦响,喊话的士兵已倒了下去。接着顾晟,关索与知闻所的精锐们每人手执一台诸葛神弩,向魏军发射过去。诸葛神弩可以连发,算是世界历史上最早地半自动武器,每弩二十矢,这十几个人就是数百支箭,这样强劲的攻击魏军哪里抵敌的住,登时便倒下大半,余下的见势下妙,转身便逃。李晟哪里肯放,将手一挥。汉军冲了上去,边追边射,转眼间将几十个魏军全歼于此。
李晟道:“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前面只怕还会有更大的凤险。我们快走!”……
曹肇得知那些人杀了哨卡的兵士,不怒反喜,因为得知了那些人地消息。当下他下令距离哨卡最近的东阿校尉臧猛前往拦截,自己也亲自快马前去追赶。臧猛三十余岁,乃是青州刺史,镇东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良药成侯臧霸臧宣高之侄,向来武勇,此时在他的地面儿上出了这等大的差错。早就恨的几乎吐血。又听说那些人不但劫走了东阿姨王。还杀害了他的兵士,立即亲自引军前去追击。不多时,只见七八个人拥着三辆车正在黄河大提上急行。他大吼一声:“好奸贼,把东阿王留下!”冲了上去。
那些人大惊之下,车辆竟然向黄河中冲去,登时翻倒在波涛之中,似乎有几个人落入水中去了。臧猛大惊失色,纵马向前。突然间,敌众中一人反身一箭向臧猛射来。箭势劲急,臧猛连忙闪避,箭身擦着脸旁飞过,正中身后摆到士兵咽喉,那士兵颈间一股鲜血喷出来,一个跟头从马上倒撞了下去。
臧猛挥手,魏军举着盾牌向前冲去,把那些人逼在河边,那向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齐齐纵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之中。
魏军趟水向前检查落水地马车,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东阿王一家都被河水冲走了?”军士们互望着,面上皆是迟疑之色。
臧猛忙下令进行打捞……
数里之外,浓雾掩盖下,黄河中心有数条小般正如飞向下游驶去。
数里这外,浓雾掩盖下,黄河中心有数条小船正如飞向下游驶去。
“何校尉,水这样凉,你那些兵士没问题吧?”舱外,李晟低声问前来接应的何九曲。
“放心,我的士兵都是鱼变的,鱼淹不死,他们就淹不死。咱们装用商船,顺流而下,到入海口换楼船前往辽东。保证平平安安的把这位东阿王带走了。”
“这一路还不短,我们要小心啊。”
“哼,旁的不说,若在黄河之上被魏军攻击了,老何就白在黄河上叫了十来年的河神!”何刀曲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