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昂徽徽而笑:“我只是姜分开你们罢了。”
张苞喝道:“异族滚远些!”一拳击去。打算一拳把呼和昂打下擂去。呼和昂收剑回拳,砰的一声,两人俱各后退。庞会在一旁给张苞喝彩:“把这胡人打下去。想娶汉家公主,门儿都没有!”
我暗中生气,这两个人有些口不择言,在座各国使节极多,匈奴单于刘豹亲自在座。居然还这样胡人长,匈奴人短的,着实失礼。
呼和昂面色一寒,双眸突似含了一层严霜,右手连挥,刹那间搞得张苞晕头转向,大叫:“怪事。怪事!”观礼台上李晟兄弟已是痴了:“这分明是我李家家传套路,我们却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李陵一系另有所隐?”
庞会奇道:“张兄,要不要我帮手,这人厉害。”
张苞道:“再厉害,不过是个胡虏罢了。”
“胡虏?”呼和昂双目皆赤,长叹道:“流沙三万里。风雪梦长安。堪怜北海月,还似汉宫圆!”
刹那间,台上似乎升起一轮明月。月明千里照流沙,有人身处苦寒之间,回首天涯,难见故国,唯一声长叹。挥刀独弄,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思归无路,却忘不了还是大汉的血脉。
刹那间,呼利昂的拳势变化无端。悲悲凉凉,恍恍忽忽,正中张苞胸口。张苞一个跟头摔倒,口中咯血。再也爬不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呼和昂本领竟如此高强,一时间,台上台下,尽皆失色。姜维望着台上地呼和昂,对我道:“陛下,只怕今天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我正体会着呼和昂括中的凄凉之意听姜维这样说,奇道:“他有这样厉害么?”
姜维皱眉道:“他的拳法,好生怪异。此人在匈奴中,不显山不露水,多年来亦少闻其名。当日在渭南,我们也只走见到他的射箭之术。想不到武功也如此高强。只怕已得昔日飞将军之精髓。”
我摇头道:“飞将军李广怕是没有这股透入骨髓的抑郁之气,这是数百年望乡而不得的悲恨愤懑之气。张苞阅历简单,一股牛犊之气,怎能抵挡。若是他再经历些世事,或许可以明白。不过伯约以千军万马中铸就的大将之心,当能不受其惑。”
姜维摇头道:“我也不一定能行的。”
普法上头,皱眉道:“陛下,我想起一个人。”
我回头看他:“什么人?”
“有塞外神龙之称地侠客韩龙。”
我看看普法,再看台上的呼和昂,沉吟片刻,说道:“此人不会是什么韩龙,他的真实身份必是李昂无疑。”
普法道:“我是说,韩龙只是他的化身。”
我听此语,再度望向台上:“李昂李汉隆,汉隆——韩龙——”
真的是一个人么?我望向台上的目光突然热切起来。
我眼前突然闪道一幕场景。
塞外胡天。雪封冰裹,风吹营帐,呜呜作响。千军万马之中,刀山剑林之内,一个人挺列傲然而立。在他身前,“轲”宇帅旗迎风荡,发出萧瑟之声。
他以手横剑,轻轻一弹,长剑倏弯陡直,发出一声龙吟。
“轲帅。汉人韩龙,奉命来取君之首级。”
……
十一年后,巍幽州刺史王雄使勇士韩龙刺轲比能于漠北。柯比能一死,鲜卑各部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弱者请服,边陲遂安……
一人一剑,而定大漠之局,此事自古少有……
难道果真是他?
呼和昂击倒张苞。冷冷说道:“在下本不想招亲。但既然你们这样说,今天这个亲我还招定了!胡虏?个天让你尝尝胡虏的厉害,谁不服,只管上来!”
满场俱寂。突然间便暴出雷呜般的呐喊:“把这个胡人打下去!”年轻的军校们生怎会受如此之激。
庞会更是直接跳过张苞。向呼和昂攻去。呼和昂并不多言,随意挥洒,勇冠三军的庞会竟攻不入他的***。
刘豹在一旁,也不知是真急还是假急。搓手道:“陛下,我让他下来吧,犯了众怒,这怎么得了?”
我笑道:“这有什么。汉人胡人,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当年我的祖姑姑们可以嫁给大单于们,个天我妹妹怎么就不可以嫁给匈奴地英雄了?只要他格。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刘豹凝神问道:“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不管内心怎么想。场面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