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沈乐见到许楠安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嘴里叨着的油条都差点掉出来。
她咬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浓怎摸脸色这摸差,跟被龟吸干了精气鸭样。”
也不怪她这么说,实在是许楠安的脸太过可怖,面色惨白如纸,恐怕僵尸来了,都要说一句“牛”,这白的连带着唇色都是惨淡的,眼下还有一抹青黑,憔悴啊,实在是憔悴。
许楠安有些无奈,心里却暖暖的,她扬起一抹笑,把早已准备好的措词搬了上来,“昨晚熬夜着小说,今天早上起早了,就有点犯低血糖。”
神经大条的沈乐没有多想,也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将自己还没喝过的豆浆递给她说:“甜的,补一补。”
然后她又摸向了挂在许楠安桌子旁边的小袋子,鼓鼓囊囊的,“这还有糖啊。”
许楠安经常低血糖,所以有一个小袋子专门装糖以备不时之需。
许楠安看向了那个袋子,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红了一瞬,“张平疾有按时补货。”
沈乐“哦~”一声,冲着许楠安揶揄的笑了一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谁知道刚坐下,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听到数学课代表催起了作业。
沈乐忙在抽屉里翻着,抽出了一张空白的卷子,沈乐看向姜笙,相顾无言,因为姜笙也从桌子里抽出了一张没写的卷子。
二人:“……”
沈乐用笔戳了戳许楠安的背,错不及防的一下,疼得许楠安差点痛呼出声。
她木地转过头看见沈乐和姜笙空白的卷子,了然,她是组长,倒是有写了的卷子,从一旁的一沓卷子中随便给了她俩一张。
沈乐感激地接过卷子,放在她和姜笙桌子的中央示意她也抄,然后就又开始在抽屉里找起了笔。
姜笙把卷子推回去,平静的说:“我不抄别人的作业,我自己写。”
沈乐了然,学霸嘛,有自己的脾气,她都懂,只是忽然又想起了某个大少爷,笑着又说:“你怎么和江延年一样?”
又或者说,是江延年和她一样。
总之大差不差。
姜笙笔尖微顿,疑惑道:“一样?”
沈乐将卷子翻了面,看了眼后面的大题,一看就不会,索性把卷子一折扔到前面许楠安的桌上,才慢悠悠地说起来。
“是啊,一样,他作业没写也从来不抄我们的,美其名曰,没写就是没写,他不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所以他要么交空白的作业,要么交的作业全错。”
姜笙听着对这位大少爷改了观,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俗话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是个人都会为这样的人心动,她默默地在心里给他加上了一分。
沈乐讲着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中掺杂了一些震惊,“怎么老大这个点还没来?也不能一大早就逃课吧?”
姜笙听着内心忽得急了起来。
回想起昨晚的大雨。
他难不成是没伞淋雨回的家?
他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好吧,他看着也像,那么大的雨,今天肯定会感冒啊。
啊!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