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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第1页)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灿落也不妨告诉她一件正经事,那就是:“如果我找不到法器,一切当然成了幻想。但那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爱他,愿意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一起生一起死!

是啊,如果情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在哪个时代还有什么重要的呢?能生自然是好事,可如果没办法,那么死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选完大厨后,灿落用过午膳后就是回府去了。乐殊和茜茜一起躺在床上睡午觉,只不过一个睡得美美甜甜,一个却瞪大了眼睛想着灿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古代女人,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女子。当然,你也是。我们来到这里,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还有心爱的男人陪伴在侧,不曾沦落也不曾受辱,已经算是命运对我们的恩赐。我曾想过,如果不曾遇到他会是怎样,也许我会一辈子活得很快乐,根本不用受今天这样的种种折磨,但是如果那样轻松的过一辈子,会不会太过无聊乏味了呢?生活就是这样的矛盾,我和他爱了这么惨、受了这么多痛苦才在一起,为了我他瘸了一条腿失去了有可能是他一份的皇位。而我为了他永远回不到那个可以单纯快乐的时代和环境当中,一生见不到挚亲的亲人。舍取之间,原来这就叫做人生。”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来和去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如果我现在就找到了法器可以带你走,你会走吗?如果我可以带你和胤祥还有茜茜一起走,那么他会和你一起走吗?纵使你告诉了他那样的结局,他恐怕也是不会走的了吧?同理,胤佑也不会走,他还有额娘,还有一堆也许他不爱但却不能不管的老婆孩子。当然,我们最后还可以救老八,老九甚至你最疼的十七,但那又如何呢?你又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他们因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和环境,才会与你我相遇,擦出美丽的火花,养成今天今日他们这样的性情。而换到另外一个时空里,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是非成败更非你我可以论足。原本我们就不是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人物,但却因为种种的错误来到了这里。而最可贵的是,这个错误是如此的可贵而美丽!尤其是你,我在这里只收获了爱情却丢失了亲情。你呢?你在这里得到了多少?当然有利用有欺骗和伤害,但更多的你最喜欢最想要的那些呢?你是不是已经全然得到了呢?我们是学过质量守衡定理的,有得必然有失。你得到了这一切,就应该建好心理建设去迎接你可能失去的那一切。伤心痛苦折磨和嫉妒!如果你现在就被这一切的真相就打倒,那么你所爱的人所想保护的人又该如何呢?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做,我只知道,我会倾尽全力去救治保护我所爱的人。也许徒劳无用,但我会钻尽一切历史的缝隙让我的爱可以继续延升下去。”

历史的缝隙!

多高妙的设想,原来历史的缝隙是可以钻的。

乐殊不知道自己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她知道灿落在说这番时,表情有多么的灿烂和辉煌。那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幻想的阳光般的灿烂,也是一种面对刀山火海却毅然冲往向前,即使焚尽也依然无毁的辉煌。

那样的表情即使最后默默无语,一句不发也足够让人看了以后惊心动魄,久久不能成语。

初见灿落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怪癖不合群,虽然美丽却死如僵尸。可现在呢?她灿烂得一如她的名字,灿落!

“我想,你额娘生你的时候,一定有一颗闪耀无比的星星从天际划下吧?”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美得不似人间的名字和人儿呢?在丫头们端进最后一盘菜色来时,自己如是对她讲。

轻松的语句换来了两个人的一阵相视而笑,当然也是因为这最后一盘菜色的优秀,德鸿楼的主厨杨庆林是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只不过,乐殊做出的最后决定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两个人都留下来吧。杨师傅的菜色做得好,可我觉得林师傅的点心汤饭更加可口。两个人我都要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这两个厨子自己固然是全要了,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自己拗不过命定的历史事实,却要象灿落说的那样,拼尽一切来钻尽所有的历史缝隙。

不为名利,只为我心中的真爱真情,我所有爱着的人儿。

'113'压雾记

历史到底能不能改变呢?谁也没有试过,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但按灿落来讲,起码有一件事现在看来是不太正常的。那就是旋舞的出生日期。历史上记载的旋舞的出生日期是康熙四十六年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生。而旋舞的出生日期却整整的推了一年,是四十七年三月十八日生,却不在申时,而在卯时。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历史因为有人的介入,而在悄悄的发生变更呢?虽然,最终的最大结局是不可能改变的人,但起码这小小的一点点更改还是让乐殊和灿落充满了信心。

康熙四十七年是大清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年,在这一年里老康杀掉了和他作对做了一辈子的朱三太子朱慈炯,也在这一年的九月一废太子,十一月又将大阿哥终生幽禁。当然最重要的是八爷党开始全面活动了,虽然这次活动以失败告终,但老八的意图头一次真正的浮出了水面来了。

灿落讲得很仔细,乐殊听得也很入神,只是接下来的步骤要如何进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身为女眷,有许多事情是不方便介入的。

胤祥最近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回来之后也常在书房呆到很晚,才会来这边与乐殊共寝。虽然看到妻女时,他都会十分开心,但是眉目间掩不住的愁郁却是看得乐殊一阵阵的担忧和心疼。尤其在将朱三太子与其子共斩于市的这天夜里,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难奈。一杯一杯的酒活象是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一个劲的倒。

当然,这一幕他并不曾让乐殊看见,而是在他的书房中独饮进行的。却奈何,乐殊早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在他喝完第三壶,准备倒第四壶时,立于房门外的乐殊是再也闷不住了,就是推开了房门,进入其内。

“你怎么出来了?”

让她撞见自己喝闷酒,胤祥有些神情狼狈,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四月底的北京已经渐热,但好歹她现在生产完才一月半,大晚上的站在院子里。“你站了多少时间?”摸摸脸都冷了,胤祥是赶紧拉她进屋,关上了房门后把她直接抱进了床榻内,盖上了锦被给她取暖,并且倒了一杯热茶过来给她暖手。可,她的反应却让自己是实在无言。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却只是用一种哀怜的眼光来看自己,眉间锁着的轻愁是胤祥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是一直希望她快乐的,只是现在好象没有办法的同时,居然让她担心了。低道:“我以后不这样喝了,你别担心了。”

她从来不爱说好听的话,但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乐殊不相信他说的话,非关他的人品和信誉,毕竟喝酒对于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讲,也算是正常嗜好了,而且他的酒量之好出名之极。“再不这样喝,难不成下次你准备改用坛子来喝吗?”象是开玩笑也象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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