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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偏不叫你好过

这个决定余氏等人都不满意,不过徐氏为了女儿却是铁了心要如此,闹来闹去快到四月了,徐氏一边强撑着病体打理元湘怡的婚事,一边又给自己亲生女儿相看夫婿,忙了几日人都瘦了一圈,元府里又因为这个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苏丽言却是乐得清闲,太夫人虽然多有不满,但最后仍旧是没拗过徐氏去,关键是大老爷一句话将她给打动……嫁到旁人家,那姑娘就是人家的人了,姓也是跟着别人姓,与元家无关,元湘凝长相貌美才华又出众,与其随意找个贫苦秀才嫁了过去,到时秀才真的大中风光也是别人家的,自己元家虽然能沾些光,可总归不如自已家人发达来得好,找到有能力有前途的士子入赘元家,到时要真状元及第风光的也是元家人!

太夫人想了两日,觉得这话有道理,因此倒也同意了下来,不过到底是觉得这事儿是徐氏意思,心里头搁不下去,又想同意又不愿意轻易如了徐氏的意,倒是闷了几天病出来,徐氏半死不活的去侍过两回疾,被整得人都瘦脱了形,不过好歹是如了意,元湘凝的婚事自此就定了下来。

入赘的人选倒是极好找,此时许多秀才都是读得家里四壁如洗,两袖清风的,诸如苏秉诚那样的落魄穷苦秀子在天底下是占多数的,元家如今虽然落魄,不过好歹还有元老相公三朝老臣的名头支撑着在,总算是书香门弟,许多投递无门的士子也很乐意与这样的人家沾上关系。如果发挥得好,极容易扬名天下,到时多的是富贵人家前来招揽,从此平步青云。要是真靠自身实力向上爬。也不知是该到猴年马月了,许多人就算有才华,可是没有施展的余地。一辈子也就此抱憾终生,毕竟读书的人多,门坎却总归那么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几个,天下士子千万,争来抢去,靠自身本事的少,靠那黄白阿堵物的居多。

元家一提出要给自己大房嫡女找个入赘女婿的事情。应征者竟然众多,人潮汹涌而来,倒是叫徐氏自已也没料到有这样的盛况,太夫人这两日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人,一张老脸上总算难得多了点笑意。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元家盛况前的情景来,难免有些怀念,又有种飘飘然之感,总觉得元家不是这么容易倒下去的,可是想想又有些伤感,春季本来就是温冷交替的季节,这样一感叹下来,太夫人年纪又大了,难免就起不来床。请了大夫抓了药,大夫人徐氏与二夫人王氏又作为儿媳妇过来侍疾了。

就这样一来,徐氏一边主持庶女的婚事,又要给自己女儿相看夫婿,要找那人品好的品相端正的家学优良又有真才实学的,可真让她挑花了眼。外加晚间时候又撑着病体侍候太夫人余氏,没两日下来她就有些吃不消了,自个儿掏了私房请大夫给自己开了猛药,才强撑着那股子气在,没有倒下去,不过脸色倒是难看得很,苏丽言见过她一回,那张脸惨白得跟死人似的,目光黯淡异常,一双手如鸡爪子般,再无半点富态骨肉,倒叫她也吓了一回,那气色比元凤卿给她下了药被自己侍疾那回还要难看,果然让她感叹姜是老的辣,余氏也不知道怎么将人折腾到这个地步,杀人还不见血,让人又挑不出她刻薄的话来,让苏丽言心里对余氏生出阵阵警惕来,没有因为以前在她手上占过便宜就放松了心,以免哪日被她狠狠报复回来。

元家忙到四月初时,总算是将元湘怡的嫁妆等物都准备一应俱全了,她嫁过去虽然说是填房,不过黄家为了显示对元家的尊重,一切都是按照嫡妻的规矩来的,三书六聘都一一按照了规矩,找了媒婆过来下礼,十足十给了元家面子,当然,最令元家高兴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黄老爷那送过来足足有三十六抬,显示诚意的聘礼,每一抬都装得满满的,又塞得紧,无一不是值钱的东西,虽然算不得多么珍奇,但以如今元家的情况来看,也算是极为了不得了,更是可见黄家的诚意。

因为这些东西,太夫人余氏原本并不待见庶女的,也少不得最近要多见元湘怡好几回,时常要她在身边侍疾,一副喜爱她不得了的模样,令其它庶女又羡又妒,却偏偏碍于最近元湘怡的风光,不敢说出什么话来。徐氏一边看着风光无比的庶女,又看了看自己女儿黯然的婚事,好像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了元湘怡身上般,令她又是气又是恨,还碍于太夫人最近对元湘怡的爱护,而只能隐忍,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苏丽言一大早过来请安时,就看到徐氏淡然的脸,眼睛下方两团青影,竟然连笑容也装不出来了,足以可见元湘怡的事情令她心里有多烦燥。元湘凝就站在徐氏身边,最近提出了她要招婿的事情之后,她也不像以前那么顾忌许多事情来,就住到了徐氏院子里,苏丽言照例头一个过来请安时,她正巧就端了碗,侍候着徐氏喝药,见苏丽言主仆进来,回头冲她冷冷淡淡的点头:“三嫂来了。”

“嗯!”苏丽言轻声答应了一声,顺势坐到元湘凝身边,接过了她碗里的药,搅了搅,轻轻吹了口气,才又递到徐氏唇边:“大夫人今儿气色好多了,估计是喝了药心情舒爽的原因,再者六姐儿又要说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媳瞧着也替您欢喜。”她轻言细语的微笑,一边像是没注意到徐氏脸色黑沉得堪比锅底边,自顾自的喂了她两口,又掏出自个儿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唇,像是才发现徐氏的不虞般,有些惶惶不安道:“是不是儿媳说错了什么?还求大夫人责罚!”

徐氏气得心口闷疼,最近要说谁最风光,外表看起来就是她最风光,要嫁两个女儿,一个嫁了盛城殷实人家,一个又要招揽有学之士为婿,可以说是文财两俱全了,可偏偏徐氏这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元湘怡嫁得再好与她有什么相干,她巴不得几个庶女全倒霉像元湘莲一样才好,可如今元湘怡嫁的人年纪虽说大,可人家年纪大,又和自己元家这样的门第攀上了婚事,再者元湘怡长得又不差,人家年纪大些的,还不将她当宝似的捧在掌心上头?她往后日子就没有过得不好的,黄家又有银子,说不定元湘怡一嫁过去就当家做主当正室夫人,日子指不定比她如今过得还要好。

一想到这些,徐氏心里就不甘心,尤其是元湘怡如今越是过得好,而且还压过了她女儿元湘凝的面子,更是让她心里不爽得很,如今苏丽言又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了这岔,无异于当面揭人伤疤,她就城府再深,这会儿也觉得难以忍受,越想越是烦闷,脸色不由沉了下来,目光阴沉盯着苏丽言看,好半晌之后,屋内突然间气氛沉滞了起来,元湘凝看着不对劲儿,见周围下人们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了,才微微碰了徐氏一下:“母亲,三嫂正喂您喝药,同您说话呢。”

“哦。”徐氏这才像恍然大悟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连忙握住苏丽言的手,略有些歉疚:“你看我,最近时常都觉得恍惚,倒是对你不住了。”徐氏一放低姿态,又配上她苍白无血的脸庞,倒真让人对她同情不已,至少屋里几个下人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之前的诧异早已经烟消云散,元湘凝看在眼里,就松了口气,看了面色白净的苏丽言一眼,心底冷笑了两声,却只是低垂着头,声音轻忽得像是含在嘴唇边一样:“母亲最近身子不适得很,再加上又操劳七妹妹的婚事,又要侍候祖母,不过是强撑而已,三嫂不要与母亲一般计较才好。”

苏丽言唇边带着一朵冷笑,看了这唱做俱佳的母女一眼,没有搭话,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掏帕子出来替徐氏整理面庞:“母亲身子不适,只是让儿媳心里担忧而已。”她说完顿了顿,又责备似的看着元湘凝:“凝姐儿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七姐儿也是你妹妹,如今她成婚琐事多得很,大夫人身体不适,你应该帮衬着才对。”苏丽言这话一说出口,徐氏母女脸色齐齐变了,元湘凝抿着唇,冷眼看她没有开口,反倒是徐氏,再也作不出刚刚虚弱的样子,恶狠狠的瞪她,一把将她手里的药碗拍翻在地,‘啪’的一声碗摔在青石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里头的药汁染在地板上,开始形成小股的溪流,四处蔓延。

徐氏屋里顿时安静得连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得清,下人们个个禁若寒蝉,主子们之间吵架,就怕殃及她们这样的池鱼,因此连地上的狼藉也不敢去收拾,只是怯生生的看着中间,个个恨不能缩成隐形人才好。苏丽言气定神闲的坐着,半晌没动弹一下,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徐氏,微微笑了起来:“母亲何必发这么大火?”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耳光没抽脸上

此时的徐氏满面怒容,那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似的盯着苏丽言看,阴沉沉的脸色形同恶鬼一般,就跟那回在太夫人房里时的情景一模一样,甚至此时徐氏脸色更要难看得多,一来上回余氏虽然借故骂了她,不过没有辱及到她的女儿,徐氏虽然心肠狠毒,但对自己的儿女却是真心爱护,更何况在她心目中苏丽言身份低下,什么蛇鬼牛神的,如今竟然也能来教训自己的女儿,元湘凝不知道要比她高贵了多少倍!

一想到这些,徐氏心里就硌得慌,越发觉得不能忍受,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替元湘怡主挂婚礼大事,以致自己女儿最后只能草草定下终身大事,她早就憋屈得不行了,如今苏丽言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她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出来,气氛顿时凝滞。她看苏丽言还敢笑着说话,就跟没事儿人一般,头脑发晕,想也不想一耳光就向苏丽言抽了过来,她此时身体虚弱,不过狠辣之下却是用尽了浑身力气,目光里带了寒意。

苏丽言看得清楚,徐氏手掌上还带了两枚戒指,戒面朝着掌心,像是不经意间的行为,要是这一巴掌真的被打实了,自己不止是面上不好看,受人嘲笑不说,而且徐氏用心阴毒,被这戒面一刺,估计脸庞也得受伤,女人家容貌重要自然是不用说,徐氏打着这样的主意,简直是太过恶毒了些。一想到这儿,苏丽言转念间就反应过来,不能躲。婆母打骂要是躲了反击就是不孝,不孝之人是要受家法的,而且这家法可轻可重,以元家对她的轻视。轻重自然是不用说。

因此徐氏巴掌抽过来时,像是笃定了她不敢闪躲一般,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嘲弄与痛快。元湘凝冷眼瞧着,抿着嘴唇微笑,没有阻止的意思,下人们倒是不想看主子闹起来,因为不管是谁吃了亏,元家的主子们总会将气撒到下人身上,认为下人们侍候不力而已。不过这些丫头婆子们就算有心阻止,也是不敢的,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徐氏的巴掌快落到苏丽言脸上,而苏丽言像是吓到了一般,下意识的微微偏了偏头。并且还往下缩了下肩膀,伸手捂了下自己脑袋,像是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躲般,又连忙将手放开。这完全是自然的反应,并不是纯心躲闪的,众人还没松下那口气,却听徐氏一声惨叫,她的手结结实实的捂在了苏丽言头上,那苍白似鸡爪般的手渐渐渗出点点暗红来。

苏丽言感觉得到原本簪在自己头上的银钗被一股大力要往回抽。心里不由就冷笑了两声。徐氏自个儿作孽完全是咎由自取的,她今日梳了一个百合髻,平日她本来不喜欢戴过多饰品,但此时人喜好奢华,为了随波逐流不显示自己特异独行,平常也少不了簪些绢花饰品。今日她就戴的是一对镏银蝴蝶嵌红宝石珠钗,这对钗并不如何华贵,不过胜在精致,她一个月中总要戴上几回,倒没料到今日正巧戴对了,那钗虽好,不过簪发那一端可是尖锐异常,别说徐氏用如此大力,就算她的手只是轻轻划过,也极易被钗尖扎伤,如今她存了暗心想害自己,也怪不得她自个儿咎由自取了!

徐氏一边嗷嗷尖叫,苏丽言看元湘凝着急之下要伸手过来抓扯自己头发,连忙就抢先一步狠狠将徐氏手掌推开,一边动作麻利的将自己头上的珠花给取了下来,泄愤似的扔在地上,用比徐氏还尖细的嗓音尖叫:“大夫人,您有事吗?”说完就去翻她手掌看。徐氏心怀歹毒,想打她耳光时用的全身力气,手掌本身就险些被扎穿了,又被苏丽言给她按了一下,是真正在伤上加伤,又被苏丽言大力将银钗抽开,这回伤口更是被撕扯得大了些,当下血流如柱,吓得徐氏脸色泛白,疼痛倒在其次,手掌都麻木了,根本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害怕却是让她身子不住颤抖起来,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那掌心中一个窟窿还在往外冒着血泡,听苏丽言问这样的话,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

“母亲有没有事,我的好三嫂你难道不知?”元湘凝气愤不平,一把将苏丽言推了开来,想到徐氏刚刚吃了亏,她这一下用力就大了些,存心想叫苏丽言吃些苦头。苏丽言心底冷笑,见她推来也不避让,只作出真正被吓坏的样子,元湘凝伸手过来时,她不止是顺着力道往地上滑,反倒自己更是暗地里加了几分力气,头重重的撞在后头的拨步床柱子上,‘嘭’的一声,足见力道不小,苏丽言后脑传来一阵钝疼,心里却是笑了起来,脸上有些委屈道:“凝姐儿你”

下人们将这出门剧看在眼里,都觉得三少夫人可怜。

徐氏受伤之后,自然是要请大夫过来的。一听到徐氏这边又出了事,太夫人余氏连头都要气炸了,最近她总觉得徐氏和她对着干,自从前段时间徐氏当面对她顶撞以来,婆媳关系就已经降至到最低点,余氏确实存了让徐氏早死早了的心,因此听大房又请了大夫,也顾不得自己还要躺床上靠儿媳侍候,连忙就收拾了东西让丫头婆子们将她抬了过来。

余氏过来时,苏丽言还被徐氏临昏了时发的狠话要她跪着,看到余氏等人大阵仗进来时,她低垂着头,嘴角边浮现出一丝极快的微笑来,随即又隐了去,元湘凝满脸焦急之色的守在徐氏床边,母女二人都脸色苍白的样子,听到外头的动静,元湘凝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表情有些凝重,放低了声音道:“祖母最近对您有意见,恐怕这回气得不轻。”

听到女儿这么说,徐氏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恨色,不过却仍旧不敢发作,只能不甘道:“她再气,也不得落下刻薄名声来!”死要脸活受罪,说的就是余氏这样的人!徐氏手掌这会儿已经渐渐开始泛起疼来,脸色苍白得厉害,再加上鼻腔间闻到的都是血腥味儿,让她胸口一阵阵的翻涌,好几次反了胃险些吐出来,一直强忍着,就怕自个儿到时情况更糟,也不敢昏死了过去,到时由着余氏摆布,说不准给她开些不好的药,她如今身子虚得很,根本受不得什么折腾,全怪苏丽言那贱人,连抽她一个耳光自个儿也犯了血光之灾!

一想到这儿,徐氏又气又恨,不由转头看女儿:“你去瞅瞅那贱人是不是还跪着!”深怕苏丽言阳奉阴为的样子,自己受了这么多苦,手掌还受了伤,断然不能叫她好过了去!

元湘凝点了点头,她今日也气得不轻,脑袋也跟着徐氏转了,倒是没想过其它,一听徐氏问话,站起身往屏风处转了转,看到苏丽言还低眉敛目的跪在地上,不由满意的扬了扬头。此时正值三月春,树梢上的雪沫子还没化得干净,地上自然不能暖和到哪儿去,今日也让她跪了一刻钟,回去自然没有她好果子吃,最好是留下病根来!

“还跪着!”元湘凝移了步回来,坐到床上的锦凳上,一边替徐氏理了理衣裳,眼里狠意一闪而过,徐氏看在眼里,忍不住就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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