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风骤雨,伴随着屋内时而溢出的暧昧动静,让气氛更添几抹缱绻旖旎,阮眠手挂在他脖子上,呼吸变得灼热滚烫,后颈被陈屹揉捏着,那一块也像是沾染上他的温度。
长驱直入的攻势让她毫无防备,湿热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呛人的姜味在唇齿交融间漫开。
她欲要向后躲着,却又被他捏着下颌牢牢控在怀里,他手按着她的后颈,不断加深这个吻。
阮眠难以自持的喘息着,眼尾泛着红,舌尖的姜味在逐渐加深亲吻中被消融散尽。
她近乎被陈屹完全掌控着呼吸,耳边是他有些急促的喘气声,像是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睁开眼,男人的眼眸微阖着,睫毛长而密,皮肤毛孔极小纹理细腻,透着情欲的红,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缓缓抬眸对上她的目光,眼眸又黑又亮,深邃而多情,几乎让她溺毙在其中。
下一秒,滚烫的唇逐渐倏地吻在了她的眼睛上,唇瓣上的湿热在眼皮上留下痕迹。
他一点点往下,而后偏过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缓慢舔咬着,牙齿顺着耳廓弧度,轻而慢的咬过去。
——“咚!”
伴随着阳台重物落地的声响,近乎贴合着的两个人从旖旎的氛围当中回过神,陈屹松开她,向后靠着沙发,手垂落在她腿间。
阮眠依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呼吸全都留在他颈窝附近,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
良久后,阮眠逐渐平复下来,直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嘴唇的颜色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艳丽。
屋外的雨势不减,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动静,紧接着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我出去看看。”阮眠低头穿上拖鞋正准备往阳台走,陈屹倏地拉住她的手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身上关于情欲的痕迹褪去不少,但衬衫上多处的褶皱依然还能窥见几分前不久的旖旎,说话时喉结轻微滑动着,“我去。”
……
阳台有一扇通风的窗户没关,花架上有两个空花盆被风刮落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陈屹关了窗户,拿扫帚把碎片打扫干净,又把垃圾袋扎了个口,这才转身走进屋里。
阮眠看到他手里的提着的东西,问了句,“什么东西掉了?”
“花盆。”陈屹走到门口,将垃圾放在门边,叮嘱了一句,“不要不穿鞋去阳台,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碎片没处理干净。”
“哦。”阮眠走进厨房烧了壶水,打开冰箱,满满都是食材,但有些搁置太久都已经枯败发黄。
她把不能吃的蔬菜挑出来,又从冷冻室里找出大半包鸡翅根,放在水池里解冻。
弄完这些,阮眠走出去,“陈屹。”
“嗯?”陈屹抬眼看她。
“你中午要留下来吃饭吗?”
闻言,陈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他扭头问:“你下午什么时候去医院?”
“三四点左右。”
“那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医院。”
“好。”阮眠没说什么,随手将头发扎起来,又进了厨房。
两居室的屋子,开放式的厨房正对着客厅,没有任何遮挡,陈屹弯腰捡起垂在地板上的毛毯,起身走了过去。
阮眠正在削土豆皮,陈屹站在那儿盯着看了几秒,察觉出了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刀钝还是她手法不娴熟,一颗本就不大的土豆被她削完皮之后近乎小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