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有你在,我放心。”
说完,就提着刀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他!”卞春舟气得结巴,“我哪里叫他不放心了?”
闻叙:……你俩,也就半斤八两吧。
“贺知卓他能查,他姓贺。”
卞春舟一秒被吸引回来:“可他只是旁支而已。”
“但卫家仙庙姓卫。”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七家同气连枝、从无龃龉这种说法,骗骗小孩子就算了,涉及到一切权柄的东西,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心。
或许城中,有人巴不得卫家仙庙被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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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黑风高,今日的白固城在热热闹闹的秘境消失后,迅速坠入了沉寂。
上半夜一过,不知几时
()居然飘起了细雨,随后细雨渐渐变大,成为了一场倾盆大雨。雨势来得很急,闻叙打从来到修仙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雍璐山上。
雍璐山宗门内有护山大阵,即便下雨,也只会下在局部需要降雨的区域。
这应当是他在来到修仙界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雨了。
雨直接连成了线,一针针刺在地上,溅起无数的小坑,又很快被其他的雨丝刺破,如此天地之间,似乎都被雨幕包围,此地就像是一艘孤舟一般。
这样的雨夜,闻叙心想,或许是很适合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比如……有人就迫不及待,来雍璐山的地盘造次了。
闻叙没想到,这个“疯子”牵扯这么大,大到有人居然不惜对雍璐山的地盘出手。
但既然有“客”盈门,哪有不开门见客的道理。
大家都是修士,闻叙都察觉到了,没道理随行的岁长老会不知道。
“小师叔祖,你们白日收留的人,看来是个麻烦。”
岁长老本人虽然咸鱼又很怕麻烦,但雍璐山出来的,就没一个能够容忍他人挑衅到雍璐山头上的:“此人与我修为或在伯仲之间,还请小师叔祖小心。”
那就是金丹中期修为了。
“还请长老小心。”
“无妨,我就知道,多留必然生是非。”天之骄子的成长,多半不可能风平浪静,某种程度上而言,岁长老也蛮同情小师叔祖的,虽然天赋卓绝,但势必修行一道也会经历常人无法估量的危机和险境。
岁长老话刚说完,脸色却忽然一变:“不好,不止一个金丹!”
闻叙瞬间睁开眼睛,雨幕之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看着身材并不高,一身黑色,隐没在雨幕之中,若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
而且连岁长老都才发现,那只能证明此人的修为比岁长老要高。
果然是善者不来。
“他们……”
别院里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提剑出来,虽然人数他们占多数,但若论实力,怕是讨不得好。
闻叙有种预感,这两人或许并不完全是冲着无眼之人来的,他抚上自己的眼睛,想必修仙界都非常好奇他的眼睛为何能与命格相关,加上他师尊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有些想象力过于丰富的人,怕不是以为他这双眼睛能够看到什么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吧?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了,他的眼睛不仅看不到特殊的东西,甚至连常人能看清楚的东西都看不清。
闻叙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虽然存着想要试试自己实力的心思,但拿朋友同门的性命冒险就没什么意思了,是故从今日遇上“不善者”开始,他就给门中的赵企长老发了传讯符,用的是春舟研制的传讯符,毕竟也是老熟人了,赵长老肯定能够迅速明白他的意思。
“陈最,他们是金丹,不要勉强。”
陈最打了一个月的散修筑基,现下一听金丹两个字,眼睛亮得简直可以照亮此刻的雍璐山别院了:“没问题。”
闻叙:……很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呢。
正是此时,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