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政儿,怎么了?”
嫪毐一脸委屈地跪向嬴政,恭敬地抓不出错处,“大王,臣知罪,王后倾城之姿臣实在难以不注意到,一时冒犯失了礼仪,还请大王降罪。”
嫪毐虽然能得宠于赵姬,凭借的是身体特长,但他也有一副阴柔的美男子相貌,再加上吕不韦让这些男宠扮宦官进的宫,被剃去了胡须,脸部更加白嫩,如此做作,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赵姬此刻沉迷于嫪毐肉体,哪里舍得他被罚呢。
但要说嫪毐看涂山女娇的事,她现在也只是喜欢嫪毐的肉体,根本不在乎嫪毐的心如何如何,她也不在乎涂山女娇的地位,或者是否受辱。
在她心里,云舒就是她买来的奶娘。
无论再优秀,她也是主子,云舒就是她的奴隶,主子为何要在乎奴隶的感受,她本来也是极其反对自己儿子娶她,如今自己可是摄政太后,身板硬。
反正,嫪毐这个人,她一定是要留在身边给自己解闷。
她和蔼却又威严地笑道:“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知错便罢了,起来吧,继续给我捏腿。”
嬴政第一次用一股疑惑且生气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的妻子,也算是她的儿媳吧。
且不说他的私心,一家人荣辱一体,就这么算了,就是因为这么一个长得像女人的太监男宠?她不顾自己的尊严?
可嬴政如此,赵姬也只是飘飘然地看着手中的名册。
看完了,赵姬还当作没什么事,对着嬴政淡淡笑道:“嗯,没什么缺漏,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退下吧。”
嬴政也没说话,拉着涂山女娇的手就回兴庆宫了。
如今赵姬是摄政太后,他还真不能就这么撕了脸,免得嫪毐这个小人趁此机会挑拨离间,打草惊蛇。
一回到兴庆宫,嬴政就拿着他的剑,目光狠厉地将一个木人偶劈成了两半,然后继续荼毒这个人偶。
很快这个木人偶就被分成了碎片。
平时他只是拿它来练拳法,鲜少有这样愤怒的时候,无处发泄,这个平常挨打的木人偶自然就成了它的发泄口。
他将剑狠狠地扎进木偶的脑门。
心中不断回想着几个字。
亲政,他要早些亲政。
涂山女娇在一旁看着,并未阻拦嬴政发泄情绪,等嬴政冷静下来,涂山女娇才来到他身边,提供一个爆炸信息。
“阿政,那个嫪毐没有被净身,他是个男人。”
“什么?”嬴政的目光更加不敢置信。
他紧紧抓住剑柄,又想来几次,但是涂山女娇在身边,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免得伤到了她。
涂山女娇将分析娓娓道来。
“阿政,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宠幸一个没有根的男人呢,吕不韦和太后就是欺你年幼无知,让嫪毐找了个宦官的身份呆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
“我去查了嫪毐的身世,他在民间就是一个表演杂技的,其中他表演的以‘长具’转动车轮最受妇人欢迎。想必吕不韦也是看重了这点,送了嫪毐进宫来讨好太后,如今看来,太后很喜欢。”
嬴政进入了思考。
一会儿后,他小声嘀咕道:“姐姐,是我大意了。”
涂山女娇继续说:“阿政,你再想想,太后今年不过三十二,还是有孕育子嗣的可能性在,若是嫪毐备受宠幸,说不定。。。。。。”
嬴政黑着脸冷声道:“呵,那我便是和曾祖父一样,只是。。。。”
秦昭襄王的母亲宣太后,便是和男宠生了两个儿子。
只不过人家母子一心,宣太后是为了改良骑军,为国色诱义渠王,最后又亲手将两个儿子和义渠王杀了。
嬴政想着自己和赵姬的关系,还有今日赵姬对他的态度,他并不觉得赵姬会和宣太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