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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煮鹤焚琴(第2页)

有乐颤摇纸扇,问了一声:“要不要设法相救?”

信孝张望道:“下边人多。就凭咱们几个,怎么救?除非信虎肯帮忙,若是信照也在这里,或许更有望些……”

“加上他们几个也不管用,”宗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自顾垂首背手而行,脸没转的说道,“不兀剌川之战,是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重要战役之一。亦属其人生第一战。公元一一八零年,十八岁的铁木真成婚的这年夏天,由于乞颜部落遭蔑儿乞部落突然袭击,乞颜部首领铁木真即成吉思汗妻子孛儿帖被掳。铁木真奔走查探,多方联络准备,经过大约一两年筹划和等待时机,于公元一一八一年下旬,铁木真请求克烈部首领汪罕出兵二万、札答阑部首领札木合出兵一万、自率兵一万,进袭驻于不兀剌川流域的蔑儿乞部落营地。铁木真联军约在公元一一八二年抵达不兀剌川流域,伺机发起袭击。蔑儿乞首领脱黑脱阿猝不及防,大败而逃。铁木真夺回妻子,俘获甚多。脱黑脱阿是铁木真母亲诃额仑第一任丈夫也客赤列都的兄长。这次战争起于宋淳熙七年、金大定二十年,即公元一一八零年蔑儿乞人来袭,至宋淳熙十一年、金大定二十四年,公元一一八四年之间,以蔑儿乞惕部族完全败逃告终。追剿残敌期间,铁木真和札木合重新结拜,连营逾年。便在扎木合这里,获救之时已有身孕的孛儿帖夫人生下长子术赤,随着铁木真的力量逐渐壮大起来,他在妻子与母亲怂恿之下,逐渐脱离札木合。而眼下他们几家联合起来有好几万人马,咱们惹不起,也犯不着。我看还是再穿越一趟为好。若能一试成功,脱黑脱阿的老母也不会沦落成这样……”

“此属报应来着,还要怎样百般尝试帮其改变下场?”有乐皱眉说道,“脱黑脱阿他们不只掳夺人妻,还抢人老母。当时,铁木真的仇敌、脱黑脱阿等人率领蔑儿乞惕部众来袭,铁木真与其弟别勒古台,门户奴隶‘那可儿’博尔术,兀良哈人者勒蔑奉诃额伦避入山中。孛儿帖及其他家人躲避不及,均被掳去。里面包括别勒古台亲生妈妈,也被捉去做牛做马,这种通常被视为耻辱的事情怎么可能算了呢?就算你想让孛儿帖回铁木真那里去,别勒古台也不会放过脱黑脱阿,毕竟他的行为属于扑人老母。更糟的是,孛儿帖被迫重新婚配多时,已然又有男人了,未必会听你的。就算她肯相信你,别勒古台亲生妈妈也不一定愿意回去,铁木真曾经杀害她其中一个儿子,这种事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既然别勒古台亲生妈妈仍在脱黑脱阿那里,别勒古台又怎么会放过脱黑脱阿呢?这些孽债纠缠在一起,我一想都头大,你还指望能解得开才怪……”

我往回眺盼,问道:“家翁呢,有没跟上来?”长利拉着信雄跑过有乐身旁,慌张的说道:“后边有马蹄声,好像真的有人追来捉我们了。”

有乐忙拽我奔去追随宗麟在迷雾中踽踽而行的萧索身影,说道:“快跑。还是先闪为妙!”

信雄懵问:“为什么我们总是被人追呢?”

“被人追是因为我们长得帅!”有乐伸扇卯他脑瓜,边跑边说。“不帅谁会追?”

我忍不住咕哝道:“我连做梦都被人追了。”有乐随手挥扇拍过来,说道:“因为你样子帅呀!”我抚头转觑道:“你为什么打我一下?”有乐低哼道:“因为你竟然泡我哥哥。”我不禁窘道:“你怎么知道?谁告诉的……”

“我梦见的,”有乐犹有余恼的说道,“还用人告诉?你从我小时候就开始泡他了,并且不顾一切生我出来……”

“不会吧?”长利憨笑道,“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你至少比她大好几岁呢……”

“不要泄露我实际的岁数,”有乐追着卯他脑袋,恼道。“这是我家秘密。属于织田系谱中的机密!一般要以凹凸文字写在龟甲和兽骨上,用故意晦涩的方式留下含混的记载,后人就算挖到也琢磨不明白,简称‘甲骨文’……”

“他俩到底谁大谁小?”我难免纳闷道,“究竟是不是双胞胎呀?”

“不一定是,”信孝闻着茄子说道,“长利似乎比他大些。可是样子显得比有乐小一点,排位也不及有乐靠前,常常把人弄迷糊。长利和信照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远不能跟有乐相比,其实这些叔辈当中,有乐地位很高,就跟我们兄弟差不多,我爸爸爱把有乐拉进来同我们这班儿辈排在一起,就如养子那样,甚至还要超过,远不止是视若养子那么简单……”

我小声探问:“他妈妈老不老啊?”信孝摇着茄子说道:“没有多老。他妈妈跟我爸爸年纪差不多,可能大我爸爸几个月。不过她样子看上去比我那些姑姑还小……”

长利摆脱有乐追逐,跑来憨问:“脱黑脱阿的老母长得像他本人,会不会是他自己扮演的呢?”

有乐追过来卯他脑瓜,说道:“他怎么可能又演自己,又演他老妈呢?”我忍不住感到好笑,说道:“我刚去你们家的时候,就梦到你一个人扮演全家老小。包括所有哥哥、姐姐、叔伯,或仅除了几个侄儿侄女以外……”信孝闻着茄子笑道:“没人能扮演信雄,他样子很独特。”有乐说道:“你那样高的额头和整张脸连在一起呈现轮廓鲜明的长方形,仿佛古人风貌,样子比信雄还特别。至于五德,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她经常蒙面,在家里也穿夜行服神出鬼没……”

“说到神出鬼没,”信孝伸茄一指,不安的说道,“宗麟背着手自顾走在前边的身影在迷雾中越发飘忽,就快看不见他在哪儿了。”

“那还不赶快追上去?”有乐忙拉起我往前跑,伸嘴到我耳边说道,“你的功夫好不好使?不如我们想办法绑架宗滴,然后去寻信照他们会合,免得又让宗滴乱带着四处穿越不休……”

我转头回望,说道:“我哪有什么功夫,怎么可能打得过宗麟这号拳场老棍呢?你没听说他小时候爱去番船埠那边跟水手打野拳,扮成野小子在地下拳场争勇斗狠的事迹吗?我爸爸说他很耐打的,不如等我公公追上来,问他有什么好办法……”

信孝颤着茄子也在旁称然:“宗麟是从地下拳场跌摸滚打、玩儿实拳长大的,从来硬桥硬马,不是咱们惯闻久见的那些武侠说书戏文里表演的花招。长秀家臣提教利说,由于宗麟母亲死得早,他自幼痛失母爱,而他父亲偏心,尽宠后妻及其继室所生之子,时刻觊觎宗麟权位。宗麟在愤怒中长大,一有机会就溜出去打野架,他十来岁时到京都天龙寺打的那场大架曾经造成哄动,当日在场目睹的林秀贞自述其也挨乱拳几乎打坏一只眼球,以致视线模糊,不时出现重影……”

“信虎除了添乱,哪有什么作用?”有乐摇着头,拉我奔去乱寻宗麟踪影,往河弯处苇丛间顾望着说道,“与其还要等他,不如再劝一下宗滴,使其悬崖勒马,未为不及……”

宗麟从雾中伸手,拦在有乐胸前。有乐转觑道:“你的手伸得这样长,差点儿触及她耸起的胸脯了。”宗麟啧然道:“别吵,雾中另有动静!况且我一把年纪,接触过的各种形态胸脯还少吗?看你大惊小怪,根本没见过世面便是这般肤浅。番船埠那边的葡萄牙胸呈现山羊角状,你见过这种形态没有?”

“没有,”有乐唰的展开纸扇摇了摇,纳闷道,“所谓‘山羊角状’属于宏观概述,不知具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改天我带你去看,”宗麟把他向后一捺,蹙眉说道,“现下先别吵。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庞然大物,从雾中向咱们逼近……”

我们纷纷惕望之际,长利凑近说道:“太诡异了,那边雾里有一个大笼子在移动,就像长了好多条腿的甲虫一样往前挪。”

“然而我已看清楚了,”有乐摇着纸扇,往前探觑道,“原来是几个瘦骨嶙峋的家伙一齐扛起笼子,从里面往底下伸脚勉强行走,抬着囚禁他们的那个栅笼沿河边徐徐而逃。想是先前营栏着火烧坏了拴索,让他们得以趁乱走脱。听说这些难兄难弟本是行商之辈,遭脱黑脱阿一伙绑票勒赎。长利,你快去帮他们一把!”

长利挨上前去帮忙抬笼子艰难挪行,有乐摇了摇头,伸扇拍他脑袋,说道:“我叫你帮忙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有一口剑和一把刀吗?只须直接砍掉笼子,而不是傻乎乎地一起帮他们抬着走……”

长利“哦”了一声,拔刀去劈笼子。宗麟皱着眉头往笼内瞅了瞅,拉住长利,说道:“什么行商之辈?里面似有扑骨族人……”笼中一个披发低头的瘦子桀然道:“哥们,怎么看出来的?便连蔑儿乞人也没识破我等混在商贾里面的行藏……”有乐摇着纸扇问道:“你们混进里面究竟有何意图?为了被抢的那些粮车,至于饿成这样吗?”

“西圣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会多问。”长利挪身未及,笼内晃现一只鸡爪般瘦黑之手,忽攫而出,夺去他的刀,飕然刺向宗麟腹间,刃芒急闪之间,有语骁狠的说道,“然而西圣从来不会错。老家伙,把你捡到的小铜像交给我们,不要让我们空手回去!”

“老家伙指谁?”宗麟一怔,转头乱觑旁边,不意刃芒临腹,我扬手甩出一道盾谶,从旁帮他荡开夺命之锋。宗麟却无称谢之意,冷哼道,“谁让你多手?我本想引他来戳,趁机替长利这笨蛋夺回刀子……”

眼见刀摧半刃飞入雾中,笼内之人顷似纷为变色,一齐向我望来,桀然道:“西圣的预言果然靠谱。我们一族与生俱来的克星果真在这里出现,不论你手上之物来自何方,跟我们玩‘遁甲’你玩不过……”我正自惑然,笼内接连飙出飞旗,各色纷呈,嗖嗖投射。我挥臂欲挡不及,宗麟拉我急退,只见我刚才所立之处,霎刻间插满六色枪旗。

笼中那只鸡爪般的瘦黑之手忽又翻晃,曳飞六色枪旗,飒然展开成圈,变幻无数旗影,要将我连同有乐他们围困在旋舞转掠的旗阵圈内。宗麟一时似亦眼花缭乱,皱眉说道:“不意在此撞上‘遁甲旗兵’,玩这些玄门法术,我可玩不赢他们。趁旗阵尚未拢合密集,大家快闪!”

“还用你催?”有乐拉着信雄慌奔道,“赶快穿越为妙!不然光靠脚跑,难以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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