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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2页)

宾果,猜个正着。

这个孤鸿啊!人如其名,怪鸟一只。

“你怎么不问问那些人的情况?”憋了半天,都没见乐殊问,斩荆有些憋不住了,就自己说了出来。

乐殊是这个苦笑:“我问他们干什么?如果想问想关心,当初就不会走了。”既然走了,那么就不会再问。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今天晚上的热闹?”斩荆不爱听戏,所以决定晚些时候再去看赛龙舟。可她呢?也不爱看戏吗?

两样都没猜对,因为乐殊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我这个样子能去看吗?”

就算自己不在乎他们,谁知道他们在不在乎,老康在不在乎,那些在自己身上可以图谋到利益的人会不会在乎?听说老马这回也来了,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戏也好,龙舟也好,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斩荆从怀里是掏出来了一堆东西,然后挑挑拣拣半天后,将一个东西是递到了乐殊的面前。乐殊抖开一看,不由得惊喜出声!

解释、授徒、实习、演练了半个时辰后,乐殊是已经全部掌握了这门技术,只不过自己学用的不过是使用,至于制造那就真的是门高深的学问了。

既然有了这样东西护身,乐殊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斩荆骑马赶往太湖,去看晚上的那场大热闹了。因为斩荆只骑了一匹马来,所以两个人一路上是共乘一骑。虽然男女共骑实在引人侧目,但荆斩孤傲不管,乐殊没有顶着自己的‘脸皮’也就不存在害羞的问题了。

其实让乐殊这一路上比较好奇的是斩荆的态度。这家伙明显的之前就有过与女人共骑的经验,否则依古代男人的性格来讲,不会放着一个大姑娘抱在怀里没反应的。更何况,乐殊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只是那个让斩荆如此‘适合’的女人是谁?过程如何?乐殊没有问。一方面是因为猜得到,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猜得更多。明显的这个可怜的木头爱上了那只怪鸟,而那只怪鸟明显的则另有所爱。

可怜的斩荆啊!

因为一路上磨蹭了不少时间,所以当两个人赶到热闹地点时,十二场大戏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场。不过从古到今都一样,压轴戏是最好的,昆曲名家演唱的《长生殿》之雨梦。

乐殊是南方人氏,虽然从小孤单,但乡情总是难免的。对于戏曲一道其实是上了北京后才有所接触的,只不过自己不喜欢京戏的京韵,而更喜欢家乡的戏文,虽然听不太懂,可南方戏腔内固有的乡情乡味却让乐殊总觉得那样亲切。昆剧难学难唱,但听起来却是极好的,可乐殊也不怎样喜欢,倒喜欢容易听懂,曲调更亲近的越剧。

戏台子搭在湖面上,底下是几十只船底订板,主席台立于岸边,黄罗伞盖下自然坐的是老康。左侧仍然是一堆的阿哥,不过这回出来老康只带了五五七七九九十二和十三,居然还有十四?他不用上学了吗?掐指一算,原来这家伙已然满了十五,不用再上学了,可以跟着他老爸满江山的跑了。

近两年不见,没有变的居然一个也没了。五五和七七更加成熟,九九却褪尽了少年的轻狂,高贵的气质加上他唇间总是时不时逸出的邪笑讥嘲,看在小姑娘的眼里自然是爱不得恨不得的角色,可放在权臣眼里却是难以捉摸的贵主;十二仍旧一派斯文,但他却脱俗得更加出世了,加了今夜一身的锦白旗服,更趁得如珠如玉般的世外之人;十三变得好象最多,从前那种小心翼翼兼沉默不言的模样好象变成了幻觉,台上的他英姿博发、俊伟洒脱,兴致高昂时眉开眼笑,竟象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了;十四小毛头的身上仍然有着不少的青涩,毕竟他今年才十六嘛,但这小毛头的霸道个性却是一如既往,脸上的任性之气尚没有到他的兄长们那样可以收敛自如,仍然需要锻炼啊!

右侧坐的是随行大臣,大多乐殊都认识眼熟,当然最眼熟的还是马尔汉。他好象也苍老了不少,病容时现怕是真的有病了,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哪有真没病的?不过瞧他的顶子依旧,看来最近没有怎样升官了,不知他的心里有没有想起自己?亦或者早就想到头痛了吧?

自己的注视好象尽数落到了斩荆的眼里,他没有说话却一直饶有兴味的瞧着自己。乐殊也不稀得辩解,就是将目光落到了即使开始的赛龙舟上面去了。

赛龙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晚上赛龙舟却是顶稀罕的物件了。

三百年前没有探照灯这类的东西,所以要比赛的龙舟上是挂了一长串的气死风灯,每只赛舟的颜色都不尽相同,飞划起来那景色才叫个美轮美奂,惊彩绝伦。就算是乐殊是三百年后的新鲜人类,瞧见如此有趣的场面也不禁叫好,更不用说三百年前的这些土包子了,一个个瞧着激动万分,兴奋得连吼带叫。就连见过很多大场面的老康和阿哥重臣们,也瞧得开心极了,如若不是自恃身份,所也要融入这样的盛景之中了吧?

普通的龙舟赛是直线相冲,先过红线者为胜。可这回的龙舟赛道却是双程,过红线后,还是奔回龙台之下,先到龙台者为胜。所以围在湖边的观众们根本没有跑远跟着看到底谁冲了线,而是仍然堆在原地等看着最后的胜者。

历时三刻,龙舟重返,船上执红灯的最先冲线。而在龙舟冲线的同时,船上贲发出了九朵焰火,壮丽华美,灿烂辉煌。

这样好看的戏码,看得老康等自然是龙心大悦,苏州百姓士绅何尝又不是大开了眼界。戏散曲终,老康随重臣们起驾回拙政园去了,百姓们也因夜深各自回家了,刚才还热闹喧华的太湖边上不过几刻便清冷如往夜了。

“急着回家吗?”

“不急。”

“那咱们去喝几壶如何?”

“好啊,哪里?”

“虫二楼。”

前在提过的虫二楼是家妓院,乐殊今天出来虽然顶的不是自己的‘面具’,但好歹穿的也是女装,不好直接去那里地方吧?可斩荆并没有要带自己先换装的意思,那么就肯定是有他的想法了。反正自己今天没带‘脸’,不妨就真正‘不要脸’一下好了。

满脑子幻想的介时如何在一堆男人和女人的错愕目光中耀武扬威,却不曾料想到:今天的虫二楼居然已经不再是妓院了,它变成了一家酒楼。

这让乐殊很是错愕,但更错愕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个斩荆要喝酒居然不进酒楼,而是带着乐殊飞上了一个更奇怪的房顶。平常的房顶都是尖顶两头琉璃瓦的,可这家楼的屋顶,更准备的来说是这间房间的屋顶却有一尺见宽的一处平台。但即便是如此,乐殊也觉得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喝酒实在是——风雅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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