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向风亦飞轻声道:“母亲她在山涧洗衣时不小心.跌了一交唉!我都说让我来做这些事了娘她总不听。”
风大娘答口道:“什么不听你一个人做得了多少事自然要分工合作。”
跟着望往风亦飞道:“阿飞明早你代我往城里交药与‘病除轩’的陈老板这家伙狡猾吝啬要和他算个清楚。”
风亦飞道:“是!娘亲。”
次晨一早风亦飞背着一箩以草药制成的丹丸步出家门。
他并没有立时转往出城的小路反而来到村尾一个较偏僻的角落一所房子弧伶伶地远离其他屋宇藏在一个树林间的空地里紧贴着恶兽林。
“叮!叮!”
打铁的声音从屋内扩散出来。
风亦飞大感佩服暗付铁隐大叔昨晚又是一夜未睡埋铸剑了这种投入的精神最值得他学习。父亲风山曾说过做猎人的第二个条件是吃得起苦铁大叔若改行打猎一定可以胜任愉快。
他摸了摸怀内的赤芝果轻步走了进去仿似较重的足音也会破坏了内里的世界。
熊熊的炉火闪跳腾升铁隐沉雄宽阔的背部向着入门的方向右脚有力地以稳定的节奏踏着吹动炉火的风箱。
他的左手拿着剑魔术般抛动通红的剑体在火馅里翻腾滚转。像在火里挣扎哀叫的灵蛇每一次剑回到大铁砧上他右手的大铁锤都不偏不倚地敲在剑身上每次都从不同的角度下击准确迅捷。
一股奇怪的闪闪金光不住在剑身内流动眩人眼目。
风亦飞最爱看他铸剑使一块顽铁变成分金断玉的神兵整今过程充满了力量和火热又是那样玄奇感人。
工场内每件东西都并井有条后面是内院和天井。天井处弧伶伶地有个“废井”里面一滴水他也没有见过不知铁隐这么慎重的人开个没水的井来干什么。
铁隐忽地停下了—切动作把剑高高举起。
剑身金光灿烂不过—忽儿后金光渐暗转为银白跟着逐渐隐去回复被火烧烘得通红的平常模样。
铁隐叹了—口气一挥手刚铸成的剑化作一道长虹横飞出去插入墙中没入了大半留在墙外的剑体不住振动.出嗡嗡的鸣叫。
风亦飞大是不明每铸完一把剑铁隐都是这样随手抛弃问他时只是默然不语不作解释。风亦飞人极灵慧知他铸不成心中理想的神兵利器。但那些剑已远胜他所见的任何利器。每次他都很想问他要一把来作镇宅之宝可是每次见到铁隐沉郁的表情时都吓得把说话吞回肚中。
铁隐咳嗽起来弓着身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年。
风亦飞掏出怀内的赤芝果走到铁隐背后毕恭毕敬地道:“大叔我采了—个赤芝果来孝敬你这宝贝最能医治热火躁咳。”
铁隐转过身来方正厚重的脸相凝定的眼神使人感到他是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他深亮的眼瞄向风亦飞手上的果实叹了一口气道:“这东西全长在高峻难至的悬崖峭壁真亏得你了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我的咳是老毛病这世上再没有任何灵丹妙药可以医治。”
风亦飞道:“你不用担心。”一拍腰缠的钩索兴奋地道:“你打造给我的这条钩索在高崖跃跳如履平地真是宝物。”知他不会伸手接过将赤芝果放在一旁的台上。
铁隐淡淡一笑走回火炉处收拾起来。
风亦飞勤快走前帮助他收拾。
铁隐看了他背上的竹箩一眼道:“去于你的事吧这处我自会打理。”
风亦飞熟知他的习惯每次铸剑失败都要闷闷地坐上两三个月皱眉沉思一番当下不敢打扰收拾好后往门外走去。
铁隐呆呆站在炉火旁不知思索什么。
风亦飞右脚踏出了门槛又停了下来。
铁隐像是背后长了对眼睛头也不回道:“说吧!”
风亦飞犹豫片晌后鼓起勇气道:“大叔今次这把剑可否不埋人你后院的‘剑暮’里?”
铁隐道:“想要吗?”
风亦飞用力地点头眼中射出热切渴望的神色。
铁隐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未曾人流的劣贷对付普通武林人物还可以遇上一流好手便是废铁一把还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