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起哄。
鲁滨又说:“你把可乐泼到我身上,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张嘴就骂,这样合适吗?”
火鸡愣了一下,停了几秒,大声地说:“合适!”
这回是鲁滨没有压住火:“你说什么?!”
火鸡一撇嘴:“我说,合适!”
鲁滨夺过捏脚大姐手中的毛巾,甩向火鸡的脑袋。火鸡一闪躲过,扔掉可乐罐扑了上来。我赶紧拦住。火鸡一推我,没推开,就一拳打过来,我一把抓住。我们打成一团。跟火鸡一起跑进来的几个年轻人纷纷围拢过来。我一脚踢开火鸡,站到鲁滨旁边。
看对方人多,我们拽过躺椅,挡在身前。
眼看就要坏事,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衣白裙的女人走了进来:“火鸡,又是你!”
火鸡的气焰立即消失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那女人大声说:“滚,滚,滚!”
火鸡拉走了那些年轻人。
那女人走过来说:“两位,对不起了!你们没事吧?”
我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没事,就是拉扯了几下。”
鲁滨说:“你再晚来一会儿,就有事了。他们是谁啊,这么霸道?
女人说:“几个小混混,有一阵子没来闹事了,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鲁滨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女人打了量我们一会儿,笑了笑:“算是吧……两位方便的话,到我的办公室坐坐?”
鲁滨点点头。
办公室在三楼,一个老板椅,一个办公桌,一个书柜,一方长桌,几个沙发,一个茶几,一套茶具,干净雅致。女人请我们坐下,亲自为我们倒了茶:“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何茹。两位怎么称呼?”
鲁滨说:“我姓鲁,这位是我兄弟,姓相。”
女人坐下:“鲁先生,相先生,今天对不住了。”
鲁滨说:“没事,也没有伤着,就是个小冲突,说开了就好了。您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们就躺下了,那还得劳您把我们送到医院……”
女人笑了:“多谢两位的大人大量。”
我们品着茶,说些闲话。
屋子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花鸟锦鸡图。鲁滨看了几眼,站起来走到跟前,看了几分钟后,回头问何茹:“这画的作者夕颜,就是何女士您吧?”
何茹愣了一下:“鲁先生怎么知道的?”
鲁滨一笑:“我猜的。看您这功力,不管构图还是着色,都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您应该是科班出身吧?”
何茹笑了笑:“鲁先生过奖了。我上过几年美专,闷头画过几年,都废了……鲁先生也喜欢画画?”
鲁滨说:“谈不上喜欢,上中学时学过两个学期,根本不是那块料,就果断放弃了,但后来看到画画的人,还是有一份特别的感情的……您的这幅画卖吗?”
何茹停步问:“什么意思?”
鲁滨认真地说:“我想买这幅画。”
何茹眼睛里有了亮光:“真的假的?”
鲁滨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何茹轻轻摇头:“随便涂抹的,不敢卖啊……”
鲁滨说:“你太谦虚了。前些天我到一个画廊,里面有的画跟您的不在一个档次,还卖一两万一平尺。您这画,我出两万,算我捡个漏儿。您肯出手吗?”
何菇静静地听着,眼睛里好像有了泪光:“鲁先生喜欢就拿去吧,什么钱不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