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官人,她向来善良,只是为菜魔们所欺骗,也不曾做的什么坏事来,还望法外开恩,饶她一饶。”
蔡元定听了这陈公子的求情嘴脸,只是瞪了一眼,努力的憋住了笑,不对他多说一句话。
余下几人又接连问了这陈家父子几次,皆得出了大同小异的结论来,眼见再无其他线索,朱熹和蔡元定对视一眼,对这王二身死一案,得出了结论。
原来这漳州的寺庙土地,多为颜家和陈家所侵占,而陈家中侵占这部分土地的,便就是这位陈家老太爷的七弟。
得知此时蔡元定等人前去丈量三坪寺的土地后,他顿时有了兔死狐悲之感,生怕测完了颜家的土地,便来寻他陈家的麻烦。
而这位七弟又多与那三教九流之徒有一些不清不楚的联系,平日里违法犯科的事情可真是没少做。
故他听说蔡元定等人要去丈量土地后,这位陈连善便生了凶心,和王二等人商议决定,要杀了两位主事者。
又因为人死在颜家的地盘之上,顺便可以嫁祸给颜家那群人。
想到他就干,却哪想到这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竟然失了手,更没想到那王二会被邻居给举报了出来,抓入大牢之中。
他生怕王二之后又把他供出来,因而担惊受怕了多日。
这时候白莲教的贼人又找到他,劝说他只要信了白莲教,就可以帮助他杀了那王二。
他信以为真,一咬牙,便从了这白莲菜魔们。
此后他为这白莲菜魔们寻得各种方便之事,暗送钱两,而这魔贼们说话还真够诚实,真的帮他去做了王二,除了他的心病。
可哪知心病刚除掉,死期就要来临了。
“那这群魔贼,到底是有何打算呢?是否有何暗中谋划,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这也是某所怀疑的,这菜魔们做的这么一番复杂的事来,怎恁地干净?尤其是这陈连善送去的些刀斧,能供不少人行凶了,只这贼人们是要搞出什么事情,蔡季通,你怎么看?”
朱熹和几位官员商讨了一番,皆是疑惑不解,见蔡元定在一旁默不作声,便问道。
还未等到蔡元定回朱熹的话,外面又有一个衙役禀报道。
“朱相公,外面有一奴仆有秘密要禀告。”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摆手,让人带了那奴仆进来。
只见这是一个面色沧桑的中年汉子,在堂下跪倒,脸色谄媚,一一行了个大礼,直到被人拉住,才开始说道。
“回官人们的话,我有那菜魔们的动向要禀告!”
“你且说来。”
“官人们,我与那外逃不归的陈忠是故友,曾见他屋中有一份信件,上面写了魔贼们的密谋为何。”
“你说重要的!”
“是,是,那魔贼说要让他想办法把一群衙役守卫引了出城,然后再袭杀了这群人,把脑袋挂到城墙上,给朝廷一个教训,让朝廷看看他们能耐,也不是好欺辱的,这真是昏狂无比啊!”
听完朱熹心中一揪,连忙站了起来,蔡元定也和其也对视了一眼,连忙起来,准备调集城中守卫,前去救人。
“季通,扶摇恐怕要遇到危险了,你连忙去找刘爚,让他发兵救人!”
蔡元定有些犹豫,问朱熹道。
“夫子,此时去找刘爚,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朱熹摇摇头,咬着牙说。
“来不及也没办法了,这城中人手本来就不多,就算全出也未必能救下,再说若城中无人守卫,恐怕要出了乱子。”
蔡元定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点点头说道。
“夫子说的是,我这带两个人,出去寻刘爚。”
“骑着我的快马去!”
“明白。”
两人这边商议完毕,便准备向陈家人告辞,只把陈家的魔贼们带走。
朱熹站在陈家堂前,对陈家老太爷拱手说道。
“某此番全为办案而来,只因职责所在,并非有意苛责你陈家之人,如今有了这么一番叨扰,并非是出自某之本意,还望陈员外海涵一二。”
陈老太也听闻此言,顿时大喜,连忙也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