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受!
可出奇的,他如此的放纵,白莲贼人但倒是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放纵,就连下山劫村,也都是小心不已,不敢向刚开始那样,成群结队,大军雷动。
他们现在连劫掠村子都不敢,更不用说来进攻平和村了。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乡老和黄员外都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贼人也确实难成气候。
幸好贼人无能,也都是浑浑噩噩的度日,这才让平和村,免于灾祸啊。
又过了数日,林登越来越放肆,依然是纵酒欢歌不止,甚至比起刚来事,要过分的多了,刚开始他还向关春秋询问一下情况,派人送来一些收集到的钱粮。
后来几日却如同死了一般,完全不管不问,把训练等事,完全甩给了黄员外等人。
刚来到村中的事后,见林登都在饮酒宴乐,和一群阿谀谄媚之徒厮混,关春秋虽然不解,但他也素来知道,林登在往日惊艳的表现,因而隐忍了下来。
可一连半月,皆是如此,他也不免对林登失望了起来。
最终,关春秋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他等众人都离开后,和林登走到四下无人的暗处,开口问道。
“林官人,我有一事要说。”
林登点头让他说明,关春秋便神情激愤的小声说道。
“林官人昔日在漳州之时,多有才华德行,受到众人称赞,为何到了此处,反倒是如同着了迷一般!您是忘了自己来此的志向了吗?!”
“再这样下去,恐怕您要误了大事!我请官人醒醒吧!”
听了关春秋这番话,林登先是愣了一会儿,关春秋在此看着他发愣,也不知道他是何意,两人间的沉默持续了足有数分之久。
林登的眼神逐渐清明,变得凌厉了起来,再无往日得那番醉样。
“你名叫春秋,可听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得典故。”
关春秋这时便恍然大悟,他知道林登这是在学习楚庄王,并非是着了什么迷,真喜欢上和一群蠢人厮混。
他这时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又不解问道。
“只是这般,岂不是太过危险,万一敌人趁着官人饮酒时候来攻打!”
林登浅笑,对其解释道。
“不然我为何要放出情报去?正是为了让那群贼人以为我有所依仗,束手束脚,不敢来打!我表现得越放肆,敌人越以为我有底气,退一步讲,我们刚到平和村,若不想出这办法来拖延时间,就凭他黄员外那点人手,能守得住村子吗?”
“你训练了那么久黄员外的民兵,应该知道他们刚开始有多无能!若是一开始就只靠他们去厮杀,我们得杀多少人,才能挡得住贼人?那时候岂不是真要赴死?”
“死倒无妨,我不想死的没有价值。”
关春秋极为赞同此话,接着说道。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如此方死而无憾。”
林登又说,
“我们已经准备了多日,白莲贼人也应该要弄清虚实了,我们该有所准备了。”
关春秋见林登面色沉重,点点头说道。
“见血之时将至也,吾与官人一起,死守不退。”
林登见气氛有些沉重,又笑言道。
“敌人此时弄清了虚实,可虚实早已逆转,虚的已经转为了实,正等贼人前来赴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