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那上面写明了是胳膊上的伤口,不是手上的!”
一日之间,林登便看过了几十名“嫌犯”,这些人伤的各有特色,还真有不少是胳膊上受伤的,甚至有个是吵架后,被婆娘失手砍伤的。
如此离谱的借口,让林登几人都忍不住面皮颤动。
对其仔细的审了又审,最后发现此人,竟还真是被老婆砍伤了。
那媳妇生的高大黑壮,真是一个河东冯妇。
三日时间又飞速而逝。
就在林登以为事情走向僵局时,又出现了转机。
一个赤红脸的汉子前来报信,说寻得那贼人何在。
林登心脏当即一跳,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这几日也有不少人持这个说辞,想来领那赏钱,待林登去查看过后,却发现皆是私仇。
甚至有的倒霉蛋,身上的那道刀伤,本来就是这前来告密之人所伤的。
那些人来时,林登都未曾有过这种感受,此次却是独一遭。
不由得让林登对此人所说的话,更重视了几分。
虽是如此,他也要仔细询问清楚,以免误判了案。
“关春秋,你说你邻居王二是此案凶手,此话何说,可细细道来。”
这人面色红赤,林登一眼看去,十分眼熟,仔细想来,才想起此人便是之前那个听朱熹讲课的屠夫。
忍不住笑了笑,心道竟还有如此缘分在。
“关某那日贩肉回家,路过告示,知了这朱太守的吩咐,想到这些时日以来,太守正风易俗,好些个欺辱人的东西,都住进了大牢里面,自是十分留意此事,今日我正好路过王家门口,见有人给他送来疗伤药物来,我想到他多日未曾出门,必定有所古怪,便存了个心眼!”
“你去过他家中了?”
“正是如此,某当即寻了个由头,到他家中去,当即便见到他胳膊之上,确实有一处刀伤,此时,关某心下已有了计较,又是一番打量,他竟直接被关某逼得急了,想要杀人灭口,可见确是贼人无疑!”
林登又喜又惊,忙问道。
“他现在何处?”
红脸汉子平静说道。
“官人,那贼人向我突然袭来,我一时不查,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被他按在地上,想取出刀来结果关某的性命,但关某岂是他能力敌,一脚踹去,他便没落到好处,滚爬出去。”
“此时,他见袭我不成,直接翻墙而逃,我急忙跟其身后急追,翻了院墙外,见他直往陈家大宅里跑去。”
林登听闻此处,不由得皱起来眉头。
“陈家?那贼人竟和陈家有关系?”
红脸汉子笃定的点头说道。
“正是如此,那贼人必定与陈家有关,他名叫王二,本就是陈家的奴仆,这几日借口受了伤,养病在家。”
“想他此番逃往陈家,必定是想借那里躲藏一二。”
林登沉默不语,静自思索中,突然外面声音传来。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
“林官人,那陈家此番捉到了贼寇,便已送到了衙门外面,您快出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