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奇怪的盔甲居然散发微微光芒,待其从黄色光门踏出。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忽然流着泪跪倒在地,哭喊着“我回来了”。正在周围人群不知所措的时候,黄色光门涌动,又吐出了数人,比之进入者,回归者只有十之一二。
在庆祝回归者的宴会上,回归者知道了这世界的变化,与兽潮的情况;而幸存者们也大致知道了门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同时也被回归者带回的物品和装备所惊讶,更被回归者自带的空间存储所疯狂。
高兴的时候,时间总过得飞快,兽潮在九天后如约到来。虽然回归者人数稀少,但是在有回归者的加入后,他们提供了少量的武器与他们自身为抵抗兽潮贡献了巨大的力量,那些看着哪怕只是木刀木棍的武器,居然都能让最强大的野兽付出惨痛的代价,据回归者的描述这只是有属性的白色武器,在这之上还有绿、黄等色的武器,在往上有没有,暂时无人知晓,只可惜这些武器在度过此次兽潮后全都失去了耐久而废掉,或变成寻常的木石金属或直接变成碎片后消失。
此次兽潮过后,回归者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先驱者,因为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艰难生存的同时,也在为现世提供生存的保障。
三天后的早上,所有先驱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短短几句的交代后,都消失了。至此,先驱者总共回来了十天,而又在二十天后,先驱者又从石拱门内出现了,靠着先驱者,又度过了一次兽潮。而后由于反复几次,确定,新的规则,兽潮前一周,先驱者回归,共待十天,而后到另一世界生存两个月,即在现世消失二十天左右。同时经过这几轮的兽潮,先驱者同时发现了在现世,存在着另一世界难以出现的材料,同时也能从现世带走100kg的没有生命的物体。
欲望从来都是跟着地位权势的增长而增长。另一世界面对死亡生存的压力,现世的推崇,祸端出现了。又经历的几次现世的兽潮后,有先驱者开始掌权,也有先驱者死于围攻,甚至有一大型据点分崩离析。
在磨难中总是容易令人成长的。又是几次艰难的兽潮过后,他们终于是明白了他们离不开彼此,先驱者需要现世提供在另一世界生存的物资,和回归后与现世的幸存人类合力度过凶猛的兽潮;而现世的人类则需要先驱者提供的武器、药物等资源在自然界中生存下去。
通力的合作下,会让秘密慢慢变得不在是秘密。另一个世界,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大海,每一个先驱者都拥有一座自己的岛屿,岛屿开始很小,却能扩大与升级;食物异常匮乏,每人只能从大海获取十次物资的机会,或撒网,或钓鱼,超过十次就不会有任何收获,但是十次内也不一定都有收获,很多人在开始的不久就因食物匮乏而死亡。在现世消失的一年里,他们在岛屿上度过了三年;岛上有石碑,可以与他人交流、交易,也可以看到各种属性,如人的体力、生命、状态等;海中有各种各样的渔获,可以从每一份渔获中获得卡片,卡片里封印者各种东西,食物、武器、材料等等。而物资的匮乏、恶劣的天气、在新手保护期后每3天一只,7天一波的海怪侵袭都是致命的危险。经过一年多的发展,两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货币系统,当然以异世界的东西为主要价值物。
两年多后的一次兽潮中,忽然有人发现有先驱者用出了武技,从而化险为夷。又是几个月,拥有武技的先驱者加多了,而几个月后,有先驱者的亲人都用出了武技。于是乎所有自诩天命的人望着石拱门的双眼透露出烈焰般的渴望。
新历年五年,年初,在先驱者离开的一周后,石拱门终于又缓缓亮起蓝光。几天内,周围围满了人群,当蓝色光门凝结的那一瞬,所有人的目标就是那道希望(死亡)之门。光门在进入数万人后却消失了,门前充满了满脸懊悔的人。据统计,每道石拱门只能进入2048人。
新历六年,第二波进入异世界的先驱者回归,兽潮似乎不再是威胁人类生存的灾难,人类甚至又开始征服自然。同时发现这世界比起以前,大了好多。
新历六年,年末,即将到来这一年最后一次兽潮。世界从来都充满意外,人类似乎被这天地所厌弃,兽潮升级了,猛兽更强大了,异世界的低级武器效果变差了,幸好每道石拱门都有几千的先驱者抵挡兽潮。很多年没有如此多的人离世了。
如五十遁去的其一,自然界总有一线生计。第二个月,兽潮又变得普通了,几乎没有太大压力。于是先驱者开始整理公布信息,将了解到的一切公之于众。让现世的人尽可能的了解异世界的生存法则。甚至成立学校,由先驱者当老师,在那十日中自由选择五日来充当老师,讲解经历,被人记录后供以学习。同时野外愈发凶险,更不要说波澜的大海。各大陆之间只能由先驱者在异世界交流。
新历七年末,超级兽潮再次来临,比上次有增长,似乎和先驱者实力对等,只是人类所拥有的智慧非同小可。
早在新历四年,现世的人的身体素质不在增长,正常成年男性力量为330kg,速度百米5秒。当然先驱者不在此列,而且现世的很多幸运儿,能在野外获得加强身体的灵药,甚至出现的高等级变异兽的血肉也能对人体轻微的加强。
这是新历十年,石拱门第三次发出蓝色光芒。然而石拱门的名额早已确认,强者为尊从未变过。因为知道处于安全期,各据点的警戒人员都很松懈。
垃圾场深处,一道黑影闪过,缓缓接近边缘,细细听着,听到传来的关于石拱门再次亮起的消息,而且已经是第二天了,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可怕的黑脸。缺少大半个鼻子,只剩左侧半个鼻翼竖着,满脸都是疤痕,左侧脸颊萎缩,下嘴唇缺少右侧,露出黑黄的牙齿。双目似亮起光芒,而后退去。
获得消息后的黑影在晚上趁着守卫的松懈摸出了据点,而后往东狂奔而去,直至进入森林。
第三天中午,无数人看着那兴奋地两万多人进入石拱门,若没有重兵把手……
此时在这座据点的东方五十公里处,一道浑身泥泞带恶臭的黑影正在前行,他的目标是前方一百公里左右一座山谷内的小湖,药物在湖内的西南角也有一座石拱门。当年出现的石拱门是随机出现在大地上的,而现在人类据点中的石拱门只占了十之一二,其余的都在危险的野外,人类大型据点目前也只是肃清了据点周围一二十公里的范围,近的被发现的石拱门当然在这几天被人类攻占。而黑影前去的那座目前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黑影知道也是因为他父亲在巧合下发现的。
第四天中午,黑影靠着浑身的烂泥和猛兽的粪便安全的摸到的这座山谷,可是却发现有一狼群早已将此占领为领地,群狼毛发黑色,犬齿外露三寸,肩高约1。5m,四肢粗壮,看着一些狼玩闹时从彼此身上挠下的毛发,可以看出狼掌上的爪子哪怕收着也是一个外露的状态,且锋利,而皮毛同样具备不凡的防御力。天地变化,猛兽的异变由此可见不一般。天色渐晚,小湖的西南角微微透着蓝色光芒。“老爹果然没有说错,而且还用木石对这座石拱门进行了遮挡。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进去。”黑影轻声说道,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断刀。
时间到了第五天早上,黑影躲在远处的树上,仔细观望着小湖和周围的地形,小湖南西北三面环山,东为谷口,谷口是一块平地,从这进去,可能会被分食的。南北山脚离湖泊太远,有五六百米,在这种地方,速度有10米每秒就很好了,一分钟的时间内肯定会被追上。西面倒是离湖很近,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但是那里是狼窝所在。再次细看之下,终于在西偏南位置发现一条山坳,应该是雨水充沛时形成的河流冲刷出来的,现在呈半干状态。
“有办法了。”泥人微微一笑。缓缓向山顶摸去。
很快到了第六天中午,一个泥人站在半山上的一个平台上,看着边上的两块费尽心思找来的似球状的巨石,还有边上的几个滚木,和一段原木,原木底部被削成带平面的弧状,一端削成圆弧状,外形轮廓有点像船。看了看手里的断刀,满意的笑了。然后泥人将原木船拖到边上的山坳旁,然后回到边上等着,等待黑夜的来临,等到狼群只有几只守夜狼。
天色暗了下去,在失去了电器,天地变化后,天空那道曾几何时消失的银河给黑夜带来丝丝光明。今晚有云无月,星光的照耀下,周围也只是微微可见,时机正好,泥人将巨石与滚木一一推下,这些东西一路发出响声顺着山坡与推力朝着湖的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与树木石块的碰撞,早将狼群惊醒,听着狼群朝发出声响处嚎叫,只见泥人跨坐在原木上,双脚用力前蹬,顺着山坳而下,最终在狼群回过神来之前抵达湖边,而后狂奔入水,朝着那抹蓝色游去,看着咫尺从遮挡物中透出的蓝光,差点高兴的被水呛到。双手搭上石头,就要搬出一个洞来,忽然一股水流涌动,正要回头,突然感觉左脚被咬,双手抱着石头以望定位,感受着左脚传来的疼痛,借着蓝光看去,好大一颗鱼头,鱼头高近半米,还有大伴身子藏在黑暗中,于是右脚猛踹鱼嘴,一脚之下,吃痛的鱼甩着头,一股巨力从左脚传来,竟然将泥人连人带石头拉了过去,看着远去的蓝色光芒,怎么办,心知自己不是对手的泥人瞬间被绝望笼罩,下一秒,冰凉的湖水拉回绝望的灵魂,抽刀躬身砍向鱼头,混乱中完全造成不了有效伤害,黑暗中,在绝望回归前,窒息到来前,泥人似乎想到什么,心一狠,挥刀砍去,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这一小片水域,冰凉的湖水稍稍缓解剧烈地疼痛,不再受到阻力的大鱼往后退去,泥人要紧牙关,向前游去,重新来到光门前,右手向洞口伸了进去,好在刚才石头被拉了出来,终于,在大鱼再次到来前,右手碰触到了光门,蓝光大放后回归平静,徒留一道巨大黑影在蓝光中游过,鱼尾在湖面溅起一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