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完成之日的诺言,章若初脸上不争气的飞上两朵红云,却又担心秀色,皱眉道:“我们都要修炼,那谁来照看秀色?”
秋远峰呵呵一笑,道:“这些你们就不必担心了,交给我吧。”
秀色犹豫着,略显不安道:“可是会耽搁夫君的武功进度的。”秋远峰淡然道:“放心,你夫君已达到何时何地都能修炼的地步,你就安心养胎。”
秀色知他不会说假,宽慰点头。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三个月过去,这期间华风曾来小住几日,红玫瑰和紫丁蓝也跟随在侧,与谷中诸女倒也其乐融融。华风正式为秀色定下名分,赵晚晴与萧依雪因为要尊重师傅的缘由而且魔教大敌当前,仪式也就淡淡然故此先搁置下来。办好琐事后,华风率二徒匆匆离去。
两个月时,赵晚晴与萧依雪不约而同地完成既定的武学进展,依照承诺让秋远峰苦忍许久的**终于勃,享尽齐人之福,被赵晚晴调笑他乐不思蜀。
经过雨露滋润,二女更加明媚照人,风情万种,仪态万方。赵晚晴自己少女蜕变为少*妇,心性大变,从前调皮活泼好动习性仿佛一日之间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显得高贵典雅、雍容端庄;萧依雪则是冰肌玉骨、容光艳丽的姿色却也掩饰不了散自身体内的冰冷傲气,于楚楚动人中隐现冷然性感气质。
临近三月,章若初在秋远峰悉心指点下,赤日烈阳心法突破第九层,除了仙逝云龙祖师外越师门之内所有人,终有一人达到第十层境界:幻无常。但她的性情亦是因此生巨变,喜怒无常,更多时候是一副弱质纤纤、娇弱胆怯、独自垂泪的无助女子。
同时,听闻天山派被一帮人攻击,情况危矣;而且秀色怀胎十月临盆在即,秋远峰就是想去天山解难,可是又怕章若初性情反复无常,万一她飚凭萧依雪和赵晚晴是难以镇住的。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一团乱麻,越理越糟糕。
其实章若初现在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状态,而且可说说是前所未有的理智。只是情绪极端失控,身体完全不听意识使唤,整个身体就像极度膨胀的火药桶,轻轻一点情绪的火花便可迅爆。是以她一个人多居住在冰冷严寒的雪山上,因为情绪失控,她最见不得的是秀色挺着大肚子既幸福又难过,以及萧依雪和赵晚晴二女身心愉快的模样。
为什么她们就可以得到秋郎的宠爱?自己那么拼命练功到头来却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常常顾影自怜,自怨自艾,想起孤单的童年,狠心陌生的爹,含恨而死的师傅和惨死的娘亲,悲伤往事在脑中闪现,愤怒的火焰一点点燃烧,她觉得身体似乎被烧焦了,体内是熔融红焰,胸脯剧烈地疼痛仿佛将要被撕裂开来,手指关节紧扣白,贝齿咯吱作响,指甲陷入肉掌,刺目的猩红汩汩流出的鲜血却是没有痛觉。
但是,她都要强忍着,即使身体要炸开她也要努力地控制,因为身边有她今生最爱的人在时刻呵护关爱着自己。
赵晚晴神情憔悴,心神疲惫,对于现在的情况没有预料到竟是那么糟,章若初性格异常常常需要秋远峰时刻陪伴左右,秀色也是离不开照料,而去天山的路她们又无人知晓。
萧依雪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想不出好的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心中暗忖:“如果若初姐姐别急功躁进,或许神智不会异常,情况也就不会这么糟糕。
………【第八章 天山垂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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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山垂危(上)
天山派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可以说是立派来未曾见过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魔教第一次正面猛烈攻击便使不到二百人的天山派损失几十名弟子。
天山派何时有过此等惨烈拼死诛杀的经历,整个天山顿时愁云笼罩,一片惨淡。
华风估计不及,没有料到此次前来围剿天山的魔教百余人皆是精锐强悍的一等一好手。甫一交锋,魔教恶徒便势如破竹一般杀得天山派众多女弟子连连溃退,最后还是凭借着天山险峻地势才逐渐稳下阵来,可是江湖厮杀不比行军列阵,单凭险峻地势天山派仍是损伤惨重,而魔教仅仅折损几人,轻伤十几人。
双方厮杀将近半个时辰,魔教突然命令后撤,并传下话来,明日之前天山派不再答复的话,便血洗天山将之染红。
玉晶宫内门下女弟子惊慌失措,心智不坚者独自垂泪低声哭泣,哭声相互传染,整个玉晶宫内愁云笼罩,一派凄凉无助光景。红玫瑰义愤填膺,双眼充满愤怒的火焰。惨绝人寰,令人指的惨状情形一幕幕生在平日里一起嬉笑玩乐,一起勤学苦练,一起从小到大的好姐妹身上。
魔教草菅人命,心狠毒辣不说,最令她气愤的事他们竟将不幸战死的姐妹的尸体弃之荒野,任由秃鹫野狗蚕食,她真恨不得提剑奔向魔教驻地,将他们一干人等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方能尽谢心头之恨。
紫丁蓝一脸悲恸哀伤,她万没想到魔教竟是如此凶残,简直惨无人道,而众位师姐妹的惨死更是目不忍睹。天山派从来未曾历经如此劫难,派里更多的是那些涉世未深或者从未下、心智与经历浅薄的女弟子。
刹那见到血流成河,尸骨无全,身异处的悲惨死状,那毛骨悚然的景象即使是派里资深的师叔伯们也都未曾亲历,更妄说这些天性淳朴对人性充满美好憧憬的少女了。如此悲凉凄惨的景象足以让她们惊恐万分,心惊胆战,武功甚至十之五六都施展不出,恐怕连剑都拿不稳,如何能抵挡经验老到,身经百战的魔教恶徒。
华风痛心疾,魔教派人前来劝降未果便大开杀戒,天山派虽然早有准备仍是难敌魔教的猛烈攻势,说到底还是派里的女弟子对敌经验稚嫩。
心念及此,华风黯然喟叹:“偏安一隅,籍籍无名仍是无法挣脱江湖黑暗势力的摧残,魔教此次出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个个训练有素。反观我派,虽然人数居多但都是经历浅薄的丫头,一旦遇到生死关头,心神慌乱,孰胜孰败一眼就看出来。难道除了投降再无他路?”
华风眉头紧皱,招来紫丁蓝吩咐道:“你去请几位师叔伯到偏厅,我有要事跟她们商议,你和玫瑰也一起来吧。”
紫丁蓝听见师傅话语中无限萧索,心下一痛忙转身去请。
须臾,偏厅里聚集了天山派资历最深的几个人。
华风环视几人,黯然道:“与魔教一战的情景你们也看见,我派一败涂地,连连溃退,死伤惨重。天山派今后是战是降要看诸位的决定了。”
红玫瑰猛地站起怒声道:“投降?师傅,魔教残杀我们派里多少同门姐妹,就算战死只剩一人,也要抵抗到底,我们誓死不降。”
紫丁蓝亦是沉声道:“师傅,我们宁可战死也不会投降。”
一位髻高簪妇人冷声道:“玫瑰、丁蓝,你二人切莫冲动,此次议事事关我天山派生死,需要平下心来冷静思考,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红玫瑰愤愤不平地坐下,将手中利剑握紧咯吱作响。
华风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善,天山派便有灭顶之灾,无奈叹息道:“师姐说的不错。魔教的实力远比我们预想要强大许多,手段也是空前的凶残。如果硬拼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但若是向魔教投降,天山派百年清誉将毁之一旦,其中权衡实在难以抉择。唉······”
另一同式灰衣妇人沉吟道:“掌门师姐所说正是我等难于取舍之处。天山派虽然比不得中原各大门派,享誉江湖,但是我派清誉却容不得遭人诋毁,若是屈降于魔教的消息传遍江湖,天山派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娴师妹,你的看法呢?”华风向一位宫装华服妇人瑟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