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琉玥笑道:“这都是祖母和母亲不嫌弃。说着指挥丫鬟将双皮奶人手一份分发下去。
分到初华和傅镕时,因傅镕坐在初华之前,丫鬟自然先奉与了傅镕。没以却被初华抢先接了过去,笑道:“先前听太祖母和祖母说母亲待会儿有好点心送来,我便没大吃早饭,这会子正饿着呢, 且让我先中秘了罢!”说完便挖了一大勺双皮奶放进嘴里,直至吞咽下去片刻,感觉自己并无不适后,方示意傅镕可以吃了。
在场的谁不是那人精,如何看不透初华这一番举动的用意?看向孔琉玥的目光便都有些复杂起来,有疑惑的,有同情的,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三夫人则借低头吃东西的动作,掩去了眼底的不屑和幸灾乐祸。
孔琉玥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受伤或是不自然什么的,仍然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笑着问众人道:“觉得怎么样,可还能入口?要是能,以后我就再做,要是不能,我以后也别献丑了!”初华防着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虽微微有些不舒服,却也能理解;而且还很感动于她爱护弟弟的一片情谊,撇开其他事情先不谈,她作为一个姐姐,已经是称职得不能再称职,所以那些拿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她的大可不必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老太夫人在上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见她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将初华的行径放在心上,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二房的傅钧素来活泼,不向长兄那般老成持重,听完孔琉玥的话,先就嚷道:“大伯母,您这双皮奶岂止是能入口,简直是好吃得我恨不得连舌头都一块儿吞下去了,您以后可千万不能不做了!”
年纪最小的傅钊连忙也道:“大伯母,二哥说得对,您这双皮奶实在太好吃了,求您以后一定要经常做!”
连一向最胆小最不爱说话的洁华也细声细气的道:“母亲,好吃!”
最后太夫人笑眯眯的作了总结:“既然孩子们爱吃,你以后若是得闲时,就经常做了来,让他们饱饱口福罢!”
孔琉玥不着痕迹看了上首老太夫人一眼,见她满脸笑容,没有反对的意思,方点头笑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捧场,那我以后少不得要经常献丑了!”
傅钧接道:“大伯母,您最好能天天都献丑!”
说和满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好得不得了。惟独初华咬着下唇低下头去,陷入了深思当中。。。。。。
过了几日,孔琉玥原本早该到来的小日子依然没来。自五月那次之后,她的小日子便一直比较准时,最多也不过误差个一两日。
她不由有些慌了,暗想不会那么倒霉中了罢?念头闪过,她忙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最开始那几次,她明明就在安全期,之后她又一直有吃药,而且这具身体这么弱,三下里“夹击”之下,她要是还能中,她就真该去买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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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随即又想到,连穿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叫她和夏若淳碰上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在吃了自制避孕药的安全期内怀个把个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般吃了避孕药后经期都要提前或是延后几天,她延迟到现在还没来是很正常的,她实在犯不着因此而焦虑,要知道焦虑也有可能致使经期紊乱!
孔琉玥恐慌了几天,忽然发现傅城恒也变得有些反常起来,时常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一般都要她一连叫几声才能回过神来不说,晚间睡觉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旦躺下就基本不会动一下直到起身,而是一晚上要翻好几次身,颇有些寝食难安的样子。
她禁不住暗想,难道他发现了她的反常?可她明明掩饰得极好,晚上就算睡不着,也尽量一动不动不让他察觉到,白日里他则大多不在家中,他怎么可能能感觉到她的反常?
这天晚上熄灯躺下后,傅城恒忽然在黑暗中问道:“。。。。。。你的小日子,一直都这么不准吗?明儿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孔琉玥觉得他的声音竟于严肃之外,有一丝淡淡的恐慌,但她随即便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子去,像他这样冷硬的一个人,这世上能有让他恐慌的事吗?
她斟酌着答道:“以前也有过类似这样推迟好些日子的时候,这次应该也一样,想来再过个几日,就该来了。”她竟然跟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讨论自己的经期问题,她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等了好半晌,她才又听见他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性?明儿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罢!”
火石电光中,孔琉玥忽然就明白过来他这几日为何会反常了,敢情他竟也以为她是有了身阻孕!
只是,听他的声音,好像一点都没有即将再为人父的感觉,——当色,她相信她一定没有怀孕,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所以对这种事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还是他是在怪她对他有所隐瞒?
孔琉玥僵硬着身子,一直到三更都过了,方迷迷糊糊睡着了。
傅城恒却一直到她都睡着了,依然还大睁着眼睛。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吩咐过石妈妈和董妈妈,她二人也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她的小日子为什么还是会推迟了这么久?难道她是真的有了身孕不成?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他又该怎么办,她不比当初的蒋氏,他真怕自己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可是,万一她一举得男了,镕哥儿的地位岂非堪忧了?不,他约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重蹈他当年的覆辙!
孔琉玥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梦见发大水了,然而她却像是被人施定身法定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移动不了分毫,嘴里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眼见大水渐渐漫过她的脚,再漫过她的腿,漫过她的腰际,漫过她的颈项。。。。。。
“。。。。。。玥儿,醒醒!醒醒!”
耳边似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孔琉玥一个激灵,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满眼都是红罗帐,灯影绰绰,傅城恒带着几分关切的脸近在咫尺。
孔琉玥睁大眼睛思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傅城恒叫醒的她,不由有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讷讷的解释道:“我。。。。。。妾身做了个噩梦,吵到侯爷了吗。。。。。。”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湿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哪,她不会是尿床了罢,小时候每当她梦见发大水时,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尿床了,没想到现在她这么大了,还是一样!
她不自觉哭丧起脸来,正想着要怎样开口请傅城恒帮忙叫白书她们进来,待会儿她又该怎么面对白书她们,真是有够丢脸。。。。。。狐朋狗友就想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分明是月事来了时的那种感觉啊!
她一下子大喜过望,简直恨不能欢呼几声。但她及时克制住了,只是红着脸闭着眼小声对傅城恒道:“侯爷,您能回避一下呢,我。。。。。。妾身的小日子好像来了,得叫丫鬟来进来收拾一下。。。。。。”
傅城恒迷迷糊糊刚有了几分睡意,就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停的挣扎起来,呼吸也很是急促,手还在空中乱挥乱舞着,他估摸着她是做噩梦了,忙起身将灯点亮,然后叫醒了她。
她乍一醒来,眼里满满都是恐惧和迷茫,光洁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柔弱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