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能够控制住这只小虫子也说不定。”忽然间,天翔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古怪得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虫子能被控制吗?它们会听从自己的指挥吗?这种事情恐怕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都是一种妄想,一种不可思议的妄想。
但是,天翔不同于常人。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异事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愕然。尤其是图书馆中获得的知识更是使他觉得,任何事情,只要你去做,都有可能发生。古人那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只有想不到的念头,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连那些已经死去几百年的人都有这样果敢的意识,为什么我就不能去试试呢?
就这样,天翔在那团围绕蚜虫的思维能量中,搀杂了强烈的命令意识。他要蚜虫过来,爬到自己面前来,从百米开外的那条街上,一直爬到自己所在的屋子里来。
尽管,这间屋子里还有一团任何虫子看了都会远远躲开的,正在熊熊燃烧的火堆。
蚜虫很迷茫,看得出它在犹豫,也在寻找。它实在搞不清楚这个让自己爬过街道走进对面那间屋子的声音究竟从何而来。说实话,它并不愿意这样做,虫类天生的感知告诉它,那间屋子很危险,自己很可能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但是没有办法,脑海中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把沉重铁锤般在使劲敲打着自己脆弱的神经。如果是一只成年蚜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声音的诱惑。可这偏偏是一只幼虫,刚刚从卵里孵化出来没有多久的幼虫。与成虫相比,不仅是身体,就连神经也根本没有发育完全。就这样,在拒绝与无奈中,幼小的蚜虫只能颤颤惊惊地晃动着六只小巧的脚肢,慢慢迈向了对面那间看起来相当可怕,但听起来却有着无穷诱惑的破烂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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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 思感←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可怜的蚜虫根本无法分辨脑海中的命令究竟是对好是错。它只能机械地迈着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缓慢向着命令的源头逐渐走去。虽然移动的速度相当慢,但毕竟是在前进,充满疑惑和恐惧地前进。
“太慢了,快点,再快点!”温暖的火堆旁,双眼微闭的天翔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喜悦至极的笑容。他成功了。蚜虫已经走出了它安全的小窝,开始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当然,天翔自己也根本没花多少力气。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脑海中的思维能量释放出去,锁定这只蚜虫,然后在其脑部形成一种带有半强制性的命令,控制这虫子的所有行为。
“既然能够控制第一只,那么肯定就能再控制第二只”。天翔兴奋地想到,顿时再次放开自己的思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搜寻着其它可能存在的虫子。但是很遗憾,除了这只幼小的蚜虫外,再也没有第二只虫子出现在脑波的探测范围。
这样的结果多少让天翔觉得有些不悦,而蚜虫的缓慢移动速度也使他内心觉得非常不舒服。为了想要尽快达成自己的目的,天翔下意识地增强了自己对蚜虫的命令思维。只不过,这样所造成的结果,就连他自己也根本无法预料。
蚜虫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头部的脑神经里就好像是有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压在那里,让它简直无法忍受。那个莫名的声音也总是在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命令,虽然自己已经按照声音的指示在行动,但它好像根本就不满足似的,拼命提高发出的频率与速度。而且,一股莫名其妙的意识也在强迫自己尽快往前爬。就这样,蚜虫脑袋里那点弱小的自主意识很快就被冲击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根本就是天翔的思维能量。支配着它拉开短小的四肢,疯狂地拼命向前移动。相应的,天翔的命令意识也加快了发布的速度,使可怜的蚜虫再怎么奔跑也无法跟上命令意识的频率。
很快,就在距离屋子不到几米远的地方,蚜虫的大脑神经再也无法承受这种过度的刺激,猛地炸裂开来。
“怎么会是这样?”起身跃出屋外的天翔呆呆地望着地上头部裂开,流淌出一道道腥绿色浓液的蚜虫尸体,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与骸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识能量居然会造成这样可怕的后果。这是一只幼年蚜虫,杀死它也并不困难。哪怕只需要自己随便踩上一脚,这只蚜虫也会立刻粉身碎骨。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动手,仅仅只是在脑子里随便想了想,这只可怜的虫子就已经被混乱的思维意识搞得爆头身亡。我的天!这样的能力难道真的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吗?
尽管内心的惊悸暂时无法散去,可天翔还是从地上拎起蚜虫的尸体进屋洗剥干净后,照样架在了火上。他还没吃饱,这只自动上门来充当了可怜试验品的小虫子正好可以用来解决肚子提出的抗议问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翔再一次相信:古人的智慧的确是一种任何狩猎世界法则都无法比及的伟大存在。至于那两本《太极拳图谱》,也在他完全熟记后,重新塞进了衣袋里最隐密、最贴身的位置。
黑暗世界里计算时间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完全依靠自己的经验。二是从某种能够计算时间的物品中得知。天翔手腕上的计时器正是其中之一。六个小时以后,手腕上传来的振动把天翔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休息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的他必须继续上路。否则的话,他将无法在天柔吃光所有食物以前,顺利返回地|穴。
天翔走得很快。不,不是在走,应该是在跑。虽然不至于达到快速奔跑的程度,但他的确是在跑。这样的慢跑速度就连天翔自己也觉得奇怪。因为自从上路以后,他就一直在脑子里琢磨着《图谱》下半册里那些饶口的名词,以及印在书里内页的一张怪异图画。
那是一张人类站立的图画,饶口的莫名文字布满了画中人的全身。说真的,这张画的结构其实很简单,所有的附带文字天翔也都认识。可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张画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或者说它的作者究竟想要表达一种什么含意,天翔根本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并不代表完全不知道。最起码有一点他还多少能够看懂。那就是画里的人体结构分布,还有那顺着各种身体器官到处游走的细小箭头。
“这里是肺,这里是肾。再往上就是心脏。。。。。。”天翔默默回忆着图片上箭头标识的一处处体内器官。这些东西他很熟悉,再以前帮助分解其它狩猎者尸体的时候,多少也有此类“参观”的机会。当然,那些人并不是他所杀,而是死于其它一些原因。。。。。。
就这样,天翔脑袋里一边想着箭头依此经过的体内器官,一边沿着来时的路线朝地|穴所在方向走,一边还要放出部分思感小心地留神隐藏在暗处虫子的突然袭击。几心多用之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慢慢移动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步伐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脚步的速度已经无法再跟上发出的指令。就这样,行走变成了奔跑。
“奔跑很费力”。这是天翔在狩猎中获得的重要经验。食物的缺乏及营养状况的不良使几乎所有狩猎者都无法保有最充沛的体力。因此,长时间奔跑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随意做出。天翔也不例外。尽管知道自己跑得很快,体力多少也要比一般人强,可他仍然依循着自己的原则。
不过,这样的原则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他。
“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疲劳?”这是天翔最想不通的事情。从昨晚休息的屋子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自己几乎都在跑。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