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崽啊”虞荼正盘腿坐在一堆小花盆中间用勺子挖西瓜吃,头上冷不丁地倒吊下来一个人,吓得他被西瓜汁呛咳了好几l下。
即使是倒吊也不损盛世美颜的族长帝屋将自己晃来晃去,然后一手指戳在虞荼眉心:“唔真喜庆!”
接着他手掌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了一面镜子,帝屋将镜子怼到虞荼面前:“看!”
镜子里的虞荼眉心多了一个红色小点,像是一个摇头摆尾的胖乎乎红色小狮子剪影。
虞荼伸手摸了摸,指腹下的皮肤平整,只是眉心的温度稍高:“这是什么?”
帝屋笑到一口白牙都露了出来:“年兽标记。”
虞荼:“什么东西?!”
“年兽标记啊!”帝屋以一种违反科学的姿态重新落在虞荼面前,顺手弹了一下离他最近的栀子花的花苞,笑眯眯道,“我们草木族许久都没有化形的幼崽了,这个活动好些年都没参加过了,今年荼崽你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虞荼:“”
他很想给他们族长狠狠地翻上几l个白眼。
但这半年的相处已经让虞荼摸清了他们族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他叹了一口气问:“族长,年兽标记是干什么的?”
“哎呀,之前一逗就气鼓鼓的,现在都不好玩了。”帝屋倾身捏了捏虞荼的脸,遗憾道,“你别学帝休啊,花花草草没脾气,那活的该多没意思。”
虞荼:“”
他一把抓住帝屋作乱的手,面无表情道:“族长,我会告状。”
被弹了一指头的栀子花笑到花苞乱开。
帝屋:“”
“打小报告是不对。”他义正言辞地教育虞荼,“男子汉大丈夫遇事自己解决,不要总想着告状。”
然后他偏头看着身旁花苞乱炸的栀子花:“女生也一样。”
虞荼栀栀:“”
“好吧,我长话短说。”帝休将虞荼搁在旁边的半个西瓜捞起来抱到怀里,凭空变出一把勺子,“无论是哪一族的幼崽,成年后的第一个新年都会由长辈打上年兽标记,在除夕的晚上去捉年兽,从天黑到天亮,捉年兽最多的幼崽可以得到一份大奖,每年的奖品都不一样,但都挺实用的。”
这一瞬,虞荼觉得帝屋的表情像是憋着什么坏。
虞荼:“一定要捉吗?”
“每个孩子都要去的,就算捉不到年兽也没什么危险。”帝屋挖了一勺西瓜塞嘴里,含含糊糊的,“只要你够不要脸,阿不,只要你不太在乎面子。”
听起来更令人不安了呢。
“荼荼本来就不了解,你还净吓唬
他。”帝屋肩膀上坐着君子兰,他刚刚带君子兰去修琴了,“幼崽也是要面子的。”
虞荼偏头,帝休看到他眉心的年兽标记同样歪歪脑袋,显得极为憨厚可掬:“族长,你动手可真快。”
帝休一开始是准备由他来打这个年兽标记的,由谁打上年兽标记,在捉年兽的过程中被打标记的幼崽就受打标记人的保护,打标记的人可以设定在幼崽遇到什么程度的危险时会主动对他进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