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先走了,晚点儿过来找你比武!你可别跑了哈!”花双儿偏偏脑袋,蛮不在乎的挥挥拳头对卢俊义威胁道,说罢转身离去。
卢俊义眼睛随着她直至看不见才惊醒过来,连忙轻咳几声说道:“令妹真真奇女子!卢某平生未曾得见,失礼失礼!”
史进挠挠头,看向自家大哥,感觉有些异样,把眼去看朱武,只见朱武对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正尴尬时,那边厢杨春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又昏迷过去了,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到寨中医署救治。
当下里待一切处置停当,已近黄昏时分,于是花荣大摆宴席,并一干心腹陪着卢俊义等吃喝叙话。
这花荣是个忠厚性子,虽然面相英武不凡,兼且一手神箭功夫难逢敌手,一杆银枪颇有建树,然而内里其实并无机心,与人交际,一旦认准了,每每一腔热血洒出去,哪怕付出身家性命也是浑不在意。
爱他的,怜其真纯难得;欺他的,趁其忠义无双;恨他的,哀其心迷眼盲。
酒过三巡,别人都无碍,偏他已是不胜酒力。没奈何,几个心腹只得将他搀扶出去醒酒,留下来陪坐的那位只能苦笑,眼瞅着氛围渐息,突然一阵银铃般女子笑声传来,却是那花双儿拎着一坛子酒,拿着一支大海碗大步进来。
“花荣酒量不行!平日里随便沾唇就倒!要不是我俩投胎错了,本应该我做哥哥他做妹子。来来来!我陪你喝!”
花双儿嘴里数落埋怨着,手里却是不停,将酒满满倒了,端起来递给卢俊义:“喝!”
卢俊义傻愣愣的接过来,长鲸吸水一般一气喝干,刚喝完花双儿接过那碗,又倒了个满满当当递给卢俊义:“再喝!”
此时只见史进叫道:“姑娘好偏心!俺们这么多人在这儿,你咋只给俺大哥倒酒!是何道理?”
“我只跟他比武,不把他灌醉了,怎好赢他?你这汉子好没眼色!”花双儿头也不回的没好气道,只把眼睛盯着卢俊义,卢俊义没奈何只得再次喝干。
第三碗转眼倒上,花双儿便又端起来递给卢俊义,说道:“还敢不敢喝?”
卢俊义一连两大海碗,大半坛子酒下肚,也有些酒劲上头,听到花双儿这么问,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花双儿的头,抢过那碗,又是一饮而尽。
眼见得卢俊义喝完了,花双儿不由大喜,仔细摇晃那酒坛子,眼看确实没有了,于是笑眯眯的说道:“好了,你们自己吃喝吧!我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转过眼只见卢俊义摇摇晃晃的转着圈问道:“人呢?”旋即醉倒。
却说那花双儿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闺房,一路上暗暗算计着明日比武。
突然一拍额头,猛地想起来:“哎呀!他那会儿拍我脑袋来着!”
不由得心下有些忿忿,于是越发打定主意,明日要好好治治那卢俊义。
岂料就这么胡乱琢磨,思来想去,迷迷糊糊,不知几时入睡。
待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不由得大恼!
原来昨夜竟是想了那厮整整一宿!
顾不得其他,赶紧起床收拾,如厕之时不知想起什么,呸了一口不知何人,那脸儿已是羞臊起来。
等她如往常打扮正要出门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回身细细打扮了,走到门口,却又猛地着恼起来,一跺脚,居然又转回身擦掉异常妆容,恢复往日打扮出门去了。
“花荣!花荣!他们人呢?你咋又不叫我!说好了今天要比武的啊!”花双儿冲着自己兄长大叫连连,
“行了!行了!就你聒噪!你不见他们有人受伤严重吗?咱这边又没有太好的手段医治,他们这不着急回大名府找那个什么安神医嘛。。。。。。哎!不对啊!你今日怎的起这么晚?还顶着这般大的黑眼圈?你做何勾当了?”花荣奇道。
“要你管!”花双儿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就跑,不多时骑着马急急冲向外面去了。花荣怕自家妹子有失,便也只得骑马紧跟。
疾驰许久不见花双儿停下,花荣强拉住花双儿坐骑缰绳,正要开口询问。
只见花双儿无奈恨恨的站在山头大喊:“卢俊义!”
那山谷中只得回响荡漾,卢俊义。。。。。。卢俊义。。。。。。终究斯人已远。
花荣如坠云雾,旋即大惊失色,急声道:“他咋?他咋?他作何勾当了?”
花双儿闷声道:“要你管!要不是。。。。。。”,终究无言,只得索然一叹,悻悻而归。
只落得花荣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话分两端,卢俊义一行匆忙下得清风寨,一路疾行回到大名府将一干伤员安置妥当,便片刻不停的赶到城外军营中察看各队归拢情况,百般事务缠身,忙的前追后赶,不觉间已是月余。
一日偶得空闲,卢俊义和鲁智深并焦挺三人到一处山林打猎消遣,岂料一道利箭射来,卢俊义不及躲避,啊呀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