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春见他还是不开口,咬了咬嘴唇,大声道:“你不想负责是不是!”
燕伯今瞳孔一缩,罕见的慌了神。
而周围的人又将这句话听了句,个个都是睁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你,将军竟然干出始乱终弃这种事吗?
苏新这时正好出现,一看是周细春,立马将周围的人驱散走了。“都在这杵着干什么,快走快走!”
周围议论的声音没了,周细春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
良久,燕伯今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唇,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的确很不负责任。”
周细春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退缩?”
她这一问直接问到了燕伯今心底深处,他为什么退缩,因为他是污泥。
周细春见他的神情便明白了,她上前靠在燕伯今的胸口,轻声道:“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我就厌恶你、抛弃你,那我也实在不值得你的呵护。”
燕伯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我也……不值得。”
周细春道:“那也得我说了算。”
过了一会儿,燕伯今还是不相信的问道:“你介意……吗?”
“我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嫌弃你?”周细春往他怀里缩了缩,又道:“真的好冷。”
燕伯今犹豫了下还是环住了她的肩膀,尽管自己的体温常年偏低,却仍然妄想给怀里的人一丝温暖。
周细春的嘴角勾了勾,嘀咕道:“嗯,暖和多了。”
“你可想好了,我给了你厌弃我的机会,再也没有下次了。”燕伯今眸光深邃,在周细春看不见的地方,眼眶渐渐发红。
周细春的脸上满是惬意,笃定的说道:“不后悔,不动摇,不想再听你说这话了。”
至此,燕伯今紧绷的表情才算柔和了些。
燕伯今:“将行李搬到我的营帐离去吧。”
周细春:“为什么是你的营帐?”
燕伯今手下用了些力,咬牙道:“边关驻守的将士都是男人,你还想住在哪儿?”
周细春恍然大悟般的“哦哦”两声,道:“的确是你那比较方便。”
当她看见营帐中的床时,她深深的看了眼燕伯今,他被看的莫名奇妙。
周细春从搬过来的行李中便翻找边道:“你可是沾了我的光,我要在你这睡得话,这床……”
她指向那个光秃秃的只铺了一层床单的床,道:“它必须得有被褥。”
谁知燕伯今脸色变了变,说话也不自然起来:“你……你要在我的床上睡?”
“嗯?”周细春环顾一圈没看到第二张床。
燕伯今咳了一声,道:“我可以让人再送一张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