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登与陆凯同时回头,只见一人身着白衣,如风而至,向孙登施施然行下礼去:“太子,小人来迟,望祈赎罪。”竟是李晟。
孙登见李晟前来,大喜过望,叫道:“李将军,快帮孤解说解说,关索要杀我们。”
李晟狠狠瞪了关索一眼,道:“此事是小人处置不当,忽略了关家与东吴的世仇,害得太子殿下陷于被动,以至为蓄谋已久的孙虑所乘。天幸殿下现在安然无恙。回去之后,小人必上报陛下,重重责罚于他。太子放心,我们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平安离去。”
李晟的话很有水平,不动声色间,他就把季汉的蓄意陷害变成了好意下地操作失误,而将孙虑推为主角,并说他是蓄谋已久,言下之意,没有此次的变化,他也会对付孙登的。面对李晟,孙登也实在无法再说些什么,只叹道:“命也!如此,多谢了。”
李晟道:“殿下要不要先逃到季汉躲避一时?”
孙登问:“是强迫么?”
李晟道:“绝对不是,只是一个选择罢了。”
孙登道:“我去荆州,去宛城。”
李晟一笑:“诚如君命。”
当孙登九死一生逃到荆州,秘密见到陆逊的时候。陆逊地脸是阴沉的。
孙登向陆逊施礼道:“大人救我,我为父皇所误解,被孙虑所陷害,还请大人为我转环。”
陆逊干巴巴道:“殿下恕臣做不到。”
孙登有如五雷轰顶,急问:“为什么?难道将军见事不好,也要抛弃孙登了不成?”
陆逊沉痛的告诉孙登:“此事已然无可转环。陛下地误解永远无法消除——陛下驾崩了!”
孙登一阵天旋地转。登时晕倒,醒来后人完全傻了,痴痴呆呆,只是痛哭。
陆逊长叹一声,问道:“殿下,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孙登只哭着答道:“我不知道啊!当时我回到行宫,面见父皇,未说几话。他冲冲大怒,挥剑相击。我只是逃走。未及回宫,遇上陆凯,方知谣言之事。接着陈表来报。说孙虑要害我,护我逃走。我们当时逃出城外,陈表为护我而生死不知,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一处补给营地,却发现那里已被司马懿的人控制了,若不是季汉李晟关索前来,我已然被杀。其后就想尽一切方法逃到此间。其余就不知道了。”
陆逊问孙登道:“殿下知不知道宫中刁德其人?”
孙登奇道:“此人是父皇宫中内侍。我地宾客刁玄羊同族。怎么了?”
“怎么了?殿下请看此诏。”说着将一纸公文交到孙登手中。
孙登打开看时,那是孙虑,徐威等人联合发布地关于孙权亡故的文书。其间写道,太子孙虑欲用季汉送来的医治疫病之药为陛下看病,陛下斥为害父,逐孙登出宫。哪知道孙登勾结内侍刁德,偷偷以醒酒汤的名义交给陛下,陛下服药后立时驾崩。崩前将江山托与二殿下孙虑,命孙虑斩孙登以彰家法。此事宫中诸臣皆可为证。诸府之中。纷纷派人前赴下坯,表示声援孙虑,声讨孙登。眼下,武将大部皆支持孙虑,文臣中有也多半表示归顺孙虑,满朝之中,竟无一人敢支持孙登地了。
“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没有!”孙登急惶不安。
“我知道殿下没有,但是旁人不知道!此事细致周密,环环相扣,一入套中,有死无生,绝非二殿下风格,恐怕,乃是司马懿所为。眼下二殿下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掌控了局势。人们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太子,而否决二殿下,因为陛下临终之言,除二殿下和几位太医外,最少还有数十大臣亲耳得闻。在这种情况下,太子根本无力与之争锋。就算是冤,也只能冤到底了。”
“不行,我要到下坯去,去解释清楚,我根本没有安排刁德给父皇送药,而且那药绝不是毒药!”
“刁德已死,谁可做证?当时之药皆从殿下药包中取出,有药渣为证,两者相符。我们知道那药是旁人换过的,可我们没有凭据!”
“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陛下要杀太子,群臣皆知。太子狗急跳墙,害死陛下,也在情理之中。理由么,陛下一死,储君继位,还有什么比这理由更充分的?”
“若可以登极,我为什么要逃走?”
“太子匆匆逃出下坯,正是知道事败了嘛。若太子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