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锦衣卫那方的场面已经大乱了起来,罗来与娄空双方顿感压力大减,当下双双松了一口气,郑安左臂鲜血淋漓,看来也在混战中受了点轻伤,霍向晚喘息道:“呼……堂主,郑兄,我们稍作歇息,等恢复一些气力。”
郑安点头称是,罗来沉声道:“好,但是也要提防锦衣卫的弓箭手。”
霍向晚四处一看,见自己这方已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自己了,就连苍蝇估计都飞不出去。
郑安一只眼眯缝着,看着凌天还在漫无目的的冲杀着,浑身已成血人,但见其气力也开始慢慢泄了起来,动作稍有一些迟缓,罗来急声道:“去,跟凌天会和,将他拉出来,别让他孤军奋战!”
“是!”三人再次组成互助之型,前后左右都可以互相照应,慢慢向着凌天靠近。
娄空似乎也看出罗来用意,当下也不迟疑,拐杖舞的更加密集,眼睛余光也在盯着青羽挥射的子母燕翎,青羽似乎以掩护娄空为己任,只要有锦衣卫要给娄空造成威胁时,直接发射暗器将对方打断。
几人配合的攻防兼备,一时之下,锦衣卫也拿不下这些人,忽然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青羽身旁,青羽大吃一惊,只见一串虚影飘过,还没看清这人是谁,就听到锦衣卫那边已经惨叫连连。
“好快的身手!”青羽不禁感叹一声,定睛一看正是这次任务的目标——李不白。
李不白加入战局之后,罗来等人更是如虎添翼,在李不白犀利的剑气之下,鲜有生命能够逃脱,锦衣卫更是被杀得肝胆俱裂,势气大减,可他们不敢退,知道轿中人肯定不会放过临阵脱逃之人。
很快罗来已经来到凌天身侧,大声提醒道:“凌天,别往前冲了,对方弓箭手已经将我们退路围住了。”
“哪有什么退路?既然已经被包围,横竖都是死,不如多杀几个狗贼,以解心头之恨!”凌天一脑子只想再杀下去,丝毫不顾周围的局势,手里的刀把已经被血污给弄得滑黏不堪,稍有不慎就会脱手。
“轰!”罗来一掌将一人震成一堆碎肉,急道:“退下,还有一线生机,相信江洋有计!”
“屁!”凌天怒骂一声道:“什么计都没用了,只有拼命了。”
霍向晚闪身到凌天右侧,举刀格挡住一人,一脚两人踹飞出去,劝道:“凌堂主,可不要太不顾大局啊。”
“哼,你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与我?”凌天杀红了眼,丝毫不感激霍向晚刚才为自己挡下危机,那盛气凌人的骄傲再次散发了出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罗来见自己手下被凌天不知好歹的骂了一声,当下心里气愤不已,正欲说话,只见那红色轿子突然“嘭”的一声四分五裂,从里面飞出一人,已极快的速度来到几人身前,罗来还未看清其人长相,只见凌天已经闷哼一声,被来人给一拳击到腹部,倒飞了出去。
罗来虽说恼怒凌天的脾性,但见来人气势霸道逼人,也不敢再多想,急声道:“你们俩将凌天带走,我来抵挡!”
“堂主小心!”郑安刚想听令,但见那轿中人,突然轰出一拳向着罗来攻去,当下急声提醒。
罗来身手了得,根本不用提醒,已经感受到压力袭来,也随之轰出一掌,拳掌相抵,罗来只感觉胳膊处好似被震的要爆炸了一样,一口鲜血更是喷出,身子同样倒飞了出去。
“堂主!”霍向晚护主心切,挥刀挡住那人。
那人漠视一笑:“我古成松的铁拳,你也敢来小瞧?”说完一拳轰在霍向晚斩下的刀刃上,只听一声脆响,那把绣春刀,就像砍到钢铁上一样,不但震的霍向晚虎口破裂,那刀刃更是卷了起来,霍向晚脸上的震惊之色,当即脱口而出:“好硬的拳头!”
古成松冷笑一声:“嘿嘿,现在知道,已经迟了。”
“快退下!”罗来在郑安的搀扶下,久久不能平复胸腔气血翻腾,他能感觉到来人之强悍,当真让他无法逾越。
“堂主,快走!”霍向晚咬着牙,忍着虎口疼痛,想要以自身性命保住罗来两人。
花明等人见那轿中人终于肯露面了,一个照面,罗来与凌天直接被打倒,当下脸色一冷:“老江,我去挡住那人。”
“你?开什么玩笑?罗来与凌天都挡不住,你去送死不成?”江洋拍了一下额头,心里实在不愿花明去冒险。
花明笑道:“他们都是内家硬功,拼的是内力,但是以柔克刚,不一定就会输。”
江洋点头道:“有道理,老花你一定要小心,我可不想你死那么早。”
“放心吧,自保,我还是可以的。”花明将手中挽情扇一合,对着林苦海一笑,飞身下马,动作轻飘飘的落地,缓步向着战场而去。
“花姑父,小心啊!”林苦海担忧之色,不言而喻,可能真是亲情牵扯,林苦海对这个花明有莫名熟悉感,花明举举手中扇,轻轻摇晃了几下,让林苦海放下心来。
“他真的能顶得住吗?”郭香云眼里似乎有些惆怅,这花明虽说与江洋关系不赖,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儿,就这一样就令很多人佩服不已。
“放心吧,老花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说不定奇思妙想下,真有力挽狂澜的功效。”江洋似乎对花明很有信心,扭头看了一眼唐静。
“花堂主,文武双全,虽说受了些许刺激,一直以来萎靡不振,但是如果真的认真起来,其身手也不容小觑。”唐静丝毫不介意称赞花明的为人处事。
“受刺激?受什么刺激?”林苦海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唐静。
唐静眼里一阵漠然,不愿多言,倒是江洋摇摇头道:“他妻子,也就是你那个姑姑去世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似得,难道这还不算刺激吗?”
“这……”林苦海脸上一阵忧伤,听到姑姑去世,他未免也有浓重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