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而已,至于嘛!”雷龙撇撇嘴。
“当然至于。”冯夕多抹一把眼泪,恶狠狠地瞪向冰雨,“你看人家那男的,那才叫爷们。女主角都把他遗忘了,他还会想方设法把女主角追回来。忘记一次追一次,哪像某些人。噢……女主角失去记忆就不管不顾了。念慈姐多可怜,整个厅里都没个朋友,现在连爱人都记不得了。”这两天冯夕多一直想跟念慈多交流交流,可是不知怎地,念慈总是冷冷淡淡的,不愿跟她多说话。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宁静。
安德烈将眉毛拧成一团,对冯夕多说:“一码归一码。冰雨的情况跟你说的那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冯夕多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最近自己怪怪的,总爱发火,又不知为什么而发火。
“我不爱念慈,很讨厌她。甩掉这个结瓫膏药让我觉得兴奋。满意了?”冰雨盯着手里的牌,淡淡地说。
“不爱?”冯夕多面色惨白,虽然之前听张研究员说过这事,可是这话真正从冰雨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感触。叹息一声,坐回床边不再说话。心里,却暗暗为念慈难过……她是一枚棋子,一颗大国间博弈的棋子,逢源于左右之间,被双方利用,却在这场本与她毫无关联遍体鳞伤。她是爱冰雨的,这一点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她有各种各样对未来的期盼。比如结婚,比如生子,可是一旦站到国家层面,她又有那么多不得已和不可以……她是这场谍战中最大的受害者,以至于心死、神伤。
“别怨天尤人了。老幺赦免她的死罪已经算是网开一面,要不然就她做的那些事死一万次都够了。”幻音递给冯夕多一张纸巾,扬起嘴角冲她笑了笑,“现在,她已经忘记了过去受过的苦,忘记了那么多责任,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幸福?”冯夕多直面正前方的墙壁,试图透过墙壁看到隔壁房里的念慈。“是啊!没了那些愁苦束缚,也许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