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晖生日那天,妈妈送给了他一个用长长的锦带包装的木盒子,北月晖打开木盒子,盒中的黄锦缎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把通体亮银色的长刀。
“这,这是岩钢刀嘛?”北月晖惊喜的问道。。
“嗯,小晖,这是你爸爸答应给你买的,作为生日礼物,他让我在你这生日这天给你。”妈妈笑着说。
“哇,感谢你们!”北月晖缓缓拿起那把岩钢刀,轻轻握住用真皮做成的刀柄。青色的丝穗在刀环飘荡,轻轻抽出长刀,锵然一阵金铁之鸣,刀刃上散发着清幽的冷光,轻轻抚摸一下刀刃,只见刀刃笔直细长,没有任何弧度。通体长约四尺,宽不足一寸,刀身狭长,重量约在15斤左右。
手感舒适,重心也很均匀。轻轻挥动两下,破空的声音发出。北月晖收刀入鞘,高兴地说:“真是好刀。”妈妈只是笑而不语。
北月晖兴奋地说:“我出去试一试刀。”说罢,跑出去,迫不及待地拔出刀就先挥了一阵。刀刃破空的声音大作,刀光中北月晖身影上下翻飞,猛然大喝一声,面前一颗腰般粗细的大树拦腰而断,巨大的树体却没有倒下,仍然立在树桩之上。
“嘭!”北月晖运力,一脚将数千斤的树体踢到湖中,暗自在刀刃上运气,刷刷几刀凌空挥斩,剑气扫过倒下的大树树冠,树冠被他扫得七零八落。残枝断叶漂浮在水面上……
“这把刀至少将我剑气放大了三倍!真是好刀啊!”北月晖收刀入鞘,赞叹道。
……
北月晖转眼间就成了大小伙子,在他高中毕业的那一天,他成年了。其实,他高考考得并不好,也无心去别的城市上大学。他还是想走出北境,去往自己一直向往的“山的那边”。他有过想加入中州行京的军队的念头,成为跟父亲一样,乃至于超越他的人。这两年,由于刻苦锻炼,他的体魄已经达到了黄境七阶剑士的水准,剑气更是已经达到了八阶。他专程去了云溪镇考核处进行考核,获得了一个七阶剑士的认定书。
考核人员看见北月晖才刚刚成年,身高便将近2米,又浑身是肌肉。实在是有些惊讶,等他考核完综合评定的时候,决定授予他七阶剑士的资格证,这已经是剑士中较高的等级了,北月晖也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
很快又到了春风送暖的时候,北月晖已经做好离开家乡,孤身前往中州打拼的准备。
离开家乡的那一天早上,北月凌天(正在休年假)递给了北月晖一张银行卡,语重心长地说:“你在外打拼,前几年是很不容易的,银行卡里有一千万赫勒,拿着,你需要这些钱,爸妈不差这些。出门在外,时刻谨记着社会险恶,不要随便滥交朋友,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对你的甜言蜜语。在外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心理想不开的,就及时打电话给爸妈说,不要憋在心里。”
北月晖用力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银行卡,将岩钢刀轻轻挂在腰间,背上背包。北月凌天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向他点了点头,道:“再见。”北月晖小小,望了望自己长大的那个湖边小村,又看了看波光粼粼的大湖。他竟然有些许的怅然,他默默地说:“爸,妈,再见……”
这再见既是对他父母的再见,也是对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小村说再见。
一路上慢慢地走,走了一个多小时,云溪镇的大门已经能看得见。望着“云溪镇”那三个大大的字,北月晖心中想到:“以前我来到这里无数次,竟然也没仔细看看这里竟然这么美。这次来这里,竟然是同这个陪伴了我18年的小镇,告别啊。”
走进云溪镇,去银行刷卡提现了10,000赫勒,手里拿着一捆崭新的钞票,北月晖走向车站。
买好了火车票之后,北月晖看了看火车时刻表,是下午3:00发车,晚上9:00到达闹市街的火车车。现在才上午11:00,还有四个小时,自己干什么好呢?
“还有这么长时间啊,看来早着呢。反正四下无事,不如去转一转吧,吃个午饭。”北月晖心里想着。
走出车站,不远处就是那条小溪,北月晖轻轻在小溪边的石台上蹲下,用手摸了摸小溪里的水。望着云朵在溪水中的倒影,北月晖心中充满着不舍。
路过自己儿时的小学,少时的中学。北月晖望着校门,沉默良久,缓缓走去。到了中午,北月晖来到镇东边的一个小饭店,这个小饭店是父亲的老战友褚德退役后开的,北月晖以前在他饭店吃饭的时候老叫他德叔。
走进饭店,北月晖朝着正在柜台上忙活的褚德打了打招呼,说:“德叔,中午好啊。”
“哟,是北月晖啊。”褚德转过身,高兴地说:“先坐,还是那老三样吗?”北月晖点点头,说:“嗯,还是。”
“好嘞,等着。”褚德从柜台底下提起一个罐子,把罐子架在铁炉上,又取出两张大锅盔,一大碗粳米。只见他手中菜刀飞舞,把碗中的粳米加水倒入锅中煮开,放下菜刀,一捧菜下入锅中,撒入些许调料,煮了几分钟,便是一大锅粥。他又将锅盔放在铁板上,轻轻的烙着,说道:“北月晖,你打扮成这样,是要远行吗?去哪儿啊?”
“德叔,还是之前我说的,我要离开这,到中州去看看,这不,我要出发了。”北月晖笑道,把背包放在座椅上,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说:“我打算到中州参军,成为大行的军人,为国效力。”
“好小子!有志气!去中州参军!”褚德赞美到,很快那一罐子牛肉热好了,褚德拿出一个大盘子,将那一罐子牛肉和锅盔放上去,又把粥盛到碗里,端给北月晖。
北月晖拿起汤勺,先喝了一口汤,热汤滚滚下肚,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打通了一样,说不出的舒服。拿起小刀,轻轻划开锅盔,将牛肉夹入其中,撒上些许辣椒油,便大咥痛饮引起来。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两个脸一样大的锅盔,又大口喝完了粥和肉汤。北月晖轻轻擦了擦嘴,说到:“还是那个味儿,好。这可能是我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还是挺不舍的。”北月晖放下纸巾,有些失落的说。
“有什么失落的,这是好事嘛。”褚德爽朗的笑着,说:“要远行了,怎能没有酒呢?”他取出一个大酒瓶,又拿出一个玻璃杯,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说:“小子,远行前喝上一杯故乡的酒,莫忘故乡啊。为你壮行!”
北月晖以前压根没有喝过酒,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说:“谢了,德叔。”,端着酒杯,又犹豫了一下,才一口喝掉半杯。烈酒入喉,只觉得一股火辣辣感觉布满了嗓子,并不是很好喝,但他还是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
放下酒杯,北月晖有些歉意的说:“第一次喝酒,有些不习惯,德叔,见谅。”褚德笑着说:“小子啊,这杯酒代表的是故乡。或许你现在觉得它不好喝,辣嗓子。但是当你以后在异乡漂泊的时候,你会觉得任何美酒可能都没有这杯酒好喝。”说罢,拿过酒杯,又用信任的眼光看了看北月晖,说:“这杯酒算我请你的,不用给钱了,德叔祝你在中州那里成为更好的自己!”
“谢谢德叔!”北月晖付了饭钱,走出饭店。北月晖径直走向车站,也无心在乱跑,在候车座上静静坐了两个多小时了。终于到了下午3:00,坐上了车,北月晖在车窗中望了最后一眼云溪镇,心里默默的说:“再见……”
火车飞驰在群山之间,北月晖望向车窗之外,偶尔能看见一只动物从铁道边跑过,不过更多的还是穿过一条河流或者一个湖泊。他看着如影般掠过的群山,心中感到十分怡然。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云朵就像被火烧过一样,格外的美丽,但这美景也只出现了片刻,便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深蓝。深蓝又很快变成了黑,车窗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在茫茫夜色中,火车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北月晖只感觉火车正在缓慢的下坡,转过一个山口,前方忽然变亮了。只见群山之间有一个大盆地,盆地上有一座城市,无数高楼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些高楼都闪着金光,整个城市成一片淡金色,远远望去,十分繁华。
北月晖从小就在云溪镇长大,由于仅仅只是一个小镇,发展程度不高,北月晖压根没有见过入夜了还如此繁华的样子。他望着窗外那“不夜城”一样的繁华盛景,心中感叹到:“这就是闹市街吗?真繁华啊……”
火车缓缓驶入繁华的城市,只见两边的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夜市十分火爆。各种饭店的招牌闪亮,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片大都市的繁盛之景。
(作者语:尚未出山,望那城畔,高楼林立。待到入夜,抬首之间,是一片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