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脱是没有机会的,门口有大汉守着,屋里红姐跟她睡一块儿,连洗澡都一起,只是洗澡时,红姐时不时盯着她的胸脯看,看得她毛骨悚然。
十天后,船来了,这次,红姐没有药晕她,而是命大汉一左一右的夹着人走去码头的。梅姨在船边打量她们,看到风荷后才放下心来,等她们上了船,又逮着红姐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小半日。
船又往回开去,接近大晋时,中途折进了一条支流,风荷隐约猜到她们估计想把自己带去棽月,因为船是一路逆流向西开的,天气也渐渐回冷了,毕竟是早春时节,南北差异不是一星半点。
她取出自己的薄袄重新穿上,可竟然……胸部那里变窄了,左右盘扣竟只能勉强扣住,还绷得有些变形。吓了一跳,解开衣裳将自己看了看,又上手摸了摸,心里疑惑不止:怎的不知不觉中变大了?联想到这十日来的固定汤水,以及第一天红姐奇怪的对话,她这才意识到红姐给自己吃的居然是丰胸的东西。
“穿不上了吧?”红姐在舱门口早已注意多时,此刻走进来,笑看着她:“你放心,多少人求着我帮忙我都没答应的,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得好好谢谢我才是。”她越看越满意,顺带着将自己的胸也挺得高高的。
美色,大胸,还能飞黄腾达,这三个要素组合起来,风荷几乎可以肯定,她们不是要将她献给高官,就是送进大户了。怎么办,她要怎么逃脱才能回到大晋?如果时间再重来,她肯定待在风荷坞一步也不离开,等着大锤哥至少还有一半的希望,现在这处境,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三日后,风荷随着梅姨红姐来到了棽月皇城里,陡然见到大量的人,风荷内心的逃跑计划开始酝酿起来,只是,梅姨和红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命大汉与她形影不离,药却是没有再喂过一滴,而手边一切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都不与她,连碗碟都收得仔细。
风荷被安置在一座高门院落里,里面早已有了八名少女,皆身着同样的衣裳,同样的发髻。梅姨押着风荷坐到大堂正中的椅子上,八名少女立刻在红姐的催促下开始翩翩起舞,轻纱云袖,束腰细裙,舞动起来,姿态妙曼艳丽,其中有些大胆的动作看得风荷都面红耳赤。
待舞曲停住,梅姨伸手指向八女正中的位置对她道:“那便是你的位置!”
风荷一惊,下意识的反抗:“我不会跳舞。”
梅姨轻笑,一双老眼精光霎放:“不会也没关系,红姐会教你,教不会也没关系,你就算站在那儿,如今也能把男人的魂勾去了。”
老不死的妖婆,风荷在心里狠狠骂她,当时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她这奸诈婆子是个慈祥之人?
……
不得不说,女人不可小看——这梅姨和红姐还真是颇有手段的,竟不知找了什么关系,硬是在棽月王庆祝互贸开放的晚宴上求得了一刻的献舞时间。
风荷被强行穿着红姐设计的露胸露腰勾魂裙,脸上故作神秘的贴了半个纱羽面具,在八女的簇拥下,战战兢兢的上了殿——这也是她身边唯一没有彪形大汉和红姐的机会,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跑了。
按惯例,先行跪拜之礼,风荷拜完一抬头,竟发现这棽月王脸上也戴着面具,银色的皮革遮住了大半张脸。高大魁梧的身躯闲适的躺在虎皮榻上,把玩着酒杯正打量她。两人目光一碰上,风荷的头皮没有来的麻了一下,幸得奏乐响起,八女开始舞动,把两人的视线打散了。
风荷磕磕碰碰的舞了起来,她的确是没有跳舞的天赋,红姐精心教的几个简单动作她都学了个勉勉强强,不如八女流畅。且胸前这块布也实在太少,若是动作做大了,难免不会滑下或绷开。她一面维护着胸前,一面故意让自己的动作与难看接近一些,最好是丑到不忍直视。没注意到虎皮榻上的王开始逐程盯着自己,握着杯子的手也渐渐捏紧。
最后一个动作是双手从脑后伸举出柔媚之姿,颈项要轻轻低垂。红姐说,这样胸部看起来更大更饱满,更能吸引君王。风荷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若是几两胸脯肉就能让一个帝王动心,那牵头母猪也行啊。这是最后一个动作,划完了这丑就丢完了。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将脑袋搭成耶稣受难样,刚准备一鼓作气的折到后脑勺去,就感觉到胸前那点衣料顺着她的动作立刻有了下滑之势。“哇……”她低声惊呼,扬到半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虎皮榻上的王便扔掉酒杯瞬间飞到了她的跟前,右将她的腰身紧紧一搂,及时阻挡了衣料下滑,左手揭掉了她的面具。
大殿里响起惊呼声,抽气声,窃窃私语声。红姐躲在柱子后头,捂着唇笑得不能自持:谁说王不喜女色的?遇见这样的极品,就算是神仙都难以把持住。她仿佛看到银子成群结队的朝自己飞来,赶紧唤过自己的心腹,命他快快向梅姨禀报。
凌乱之下,风荷差点脱口而出“谢谢!”胸部暂时算是保住了。可是,保住后的情况更加危险,风荷全身高度戒备,尽量将头和棽月王拉开距离,身上的布因为和王有了紧贴的接触,暂时已经不下滑了,胸脯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两人之间。棽月王隔着银皮面具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又重新回来的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她听不懂的语言,挟持着她飞进了后殿。风荷只来得及看到身后的人们纷纷跪地回应。
她被带进寝殿,放置在正中一张铺着细柔羊皮的大床之上,风荷与棽月王一分开,赶紧开始抢救胸部——将那下滑的面料左右扯住往上提。
哪知棽月王却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向她袭来,大手覆于胸上,还捏了捏,“啊——不准碰我。”风荷打掉他的手,护住胸往后缩去,一边抓过枕头来横在面前。这种异域蛮人,粗鄙无礼,赵踘安居然还说这是个明君,明明就是色中恶鬼,呸!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告诉你,我是大晋人,是在丽泉城被她们下药迷晕了掳掠来的,来皇宫跳舞并非我所愿,而是被她们逼迫。棽月现与大晋修好,大举互贸之事,若是大晋皇帝知道棽月人竟然背地里做这种拐卖人口之事,还送到了皇宫的龙床上,只怕两国之间要生出嫌隙了,大王你不如做件好事,将我放了吧!我定会在我们皇帝面前多说你的好话的……”她稀里哗啦说了一堆,棽月王似乎都好声好气的听着,末了招来一个内侍,用棽月话吩咐了几句,侍者立刻奔了出去。
沟通不了真是个麻烦事,难道……他是替自己请翻译去了?风荷不作希望的猜测。
棽月王一撩袍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朝她勾手,示意她过去。风荷摇头:“你不能逼迫我,告诉你,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一定饶不了你。”
“嗯?”棽月王似乎听懂了,发出个意味深长的调调。然后大手一抓,风荷就趴到了他的膝盖上。
“干什么……哎哟!”风荷翘臀上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力道不轻,疼得她一个哆嗦,头猛的扬了起来,后面一片火辣辣的疼。这位王难道还喜欢sm?她惊恐的预见到下一秒的到来,“啪!”又是力量十足的一掌,风荷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用等到明天,她的屁股就要升天了。
想不到棽月王竟然有打人屁股的喜好,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离开身后的巴掌。察觉她的意图,棽月王竟用力按住了她的背,又将她的臀儿力道不减的打了两下。
风荷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声的骂他:反正他听不懂,打不过,嘴皮子上总可以吧?见她哭了,棽月王居然放开了她,将她抱起来倒了个个儿,圈进了怀里,一只手掌放于臀下轻轻替她揉着,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放开我,把你的手拿开!”风荷不领他亲自揉臀的情——这是明目张胆的吃豆腐。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只同大锤哥接触过,这什么破王休想染指她,大不了,大不了她以死明志。
“真是让人不省心……”棽月王突然说出了一句她能听懂的话,并且,声音与先前的叽里咕噜不同,饱含了浓浓的风荷坞味道。
风荷如被闪电击中,盯着他的唇,犹觉做梦:“你……”
棽月王加重了语气继续:“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如今跑出来受这种苦,你说,该不该吃这几巴掌?”
这声音,这语气,难道……她颤抖着伸出手,揭开了棽月王的银色面具。
半晌,曲风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上去将人抱得紧紧的,恨不得钻进他胸膛里去。放肆的在他耳边拼命的哭,用力的哭,要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恐惧,愤怒,委屈全都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比基尼和钢管舞
梅姨和红姐的拐卖团伙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就被棽月王派人一夜之间一网打尽,将那些打手都关押在死牢待秋后问斩,八女之流的姑娘全数遣散回家,梅姨和红姐因棽月王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