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噗通”一声沉闷的落水声的是,范家老太太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冠军呀!”
“你个小贱蹄子!”
范冠军三人只是被横着扫了出去,距离岸边的距离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魏旎也不等他们自己站起来,竹竿一勾一挑,把三人从水里挑了起来,让他们借着竹竿的力道勉强站住。
不等他们站稳,又是一竹竿下去。
跌倒之后,再捞起,捞起之后,再打倒。
反复六次之后,魏旎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竹竿一收,扭头眉眼含笑的看着被魏旎一系列动作吓得呆如木鸡的范家老太太。
“老太婆,你骂一句,他就挨一竹竿。”
“如果你想你大孙子死得更快一点的话,你就尽情骂,我无所谓,反正左耳进右耳出,挨骂我又不会掉块肉的。”
“我倒要看看,是你骂得久,还是他活得更久一些。”
结了冰的河面,中间这方圆五六米之内已经被他们三个砸得稀碎,没有一块直径超过二十厘米的冰块了。
范冠军三人早在魏旎这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冻得瑟瑟发抖,眼神呆滞,牙齿发颤,抖如筛糠了。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这“疯狗”魏德胜的女儿疯起来,比她爹“疯狗胜哥”还要狠呢。
这一竹竿一竹竿的打过去,一次次的把人捞起,又打倒。
给人希望,又亲手湮灭,一步步不仅把人击倒了,还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心理防线逐渐击垮。
下手不可谓不黑啊。
“歇够了就接着骂呀,我已经准备好了。”
魏旎把这三个跟死狗一样半死不活的泡在水里的垃圾再次捞起之后,他们已经冻得站不住了,只能依附着竹竿的力量勉强站立。
竹竿一抽走,他们就晃晃悠悠的要往水里跌去。
魏旎神情不满的瞥他们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抿紧。
就这?
她还没有玩尽兴呢,真扫兴。
范家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又紧抿嘴唇,静若寒蝉。
哪里还敢再骂啊,再骂谁知道这小疯子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怪不得这小疯子疯起来连她亲爹都敢砍,看来是真的疯了。
范天良虽然胆小,但是亲眼看着自己儿子被她一次次的打进冰冷的河里,自己那向来勇猛无比从街北头骂到南头的老娘都被拿捏的死死的。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鼓起勇气虚张声势道,“杀人犯法的,你如果不想坐牢枪毙的话,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把他们三个放了比较好。”
魏旎跟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微微一愣,随即神情嘲弄的嗤笑道,“大爷你说什么呢?”
“谁杀人了?我有杀人吗?谁能证明我杀人了?”
魏旎笑意盈盈的环视一圈,周围的人却纷纷避开她的视线,不跟她对视。
唯恐这小疯子发起疯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可不想跟这小疯子有什么牵扯。
魏德胜不是好人,他女儿魏旎也不是什么善茬,能狠心砍伤自己亲爹的人,你指望她能有什么良知啊。
那些想着“疯狗胜哥”伤了手,就等着看魏德胜笑话的人,恐怕要失算了。
毕竟,这小狼崽子比她爹还狠。
魏旎轻笑,“我只是把他们当初对我弟做过的事情,翻倍的……还给他们罢了。”
范天良面露难色道,“那你现在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差不多行了吧?再这么冻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他们当初欺负我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差不多行了呢?”
范天良嗫嚅道,“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