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只在瞬间,众人对这一幕诧异不已。若夕的目光直直射在司马独傲身上,若非他瞬间收手,他们一定会两败俱伤。眼中千言万语,此刻却半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停留在那只不停流血的手上。若夕想上前查看,却被凤鸣一把阻止。“他不过是小伤,不会有事。”
“凤鸣,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你们三个的任务是拖住在场的所有江湖豪杰,不是保护我。刚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止住脚步,若夕想起刚刚他们三个冲上来的情景,现在都在后怕。还好,武林中的人刚才并未借机动手。否则,当初西林山上那一幕血杀又要再次上演一遍了。而这次的情况很明显和上次完全相反,冥殿的暗使就算再多,也不会比天下所有门派加起来的人多。想以寡敌众,先发制人这招在这里根本就用不上。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我明白了!”凤鸣点了点头,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若夕,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局为重。若是等会他们动手,你就吹笛子,不必顾忌我和夜罗,保住冥殿要紧。”简单的交代完毕,若夕再次纵身,拔出腰间的软剑,直接插入夜罗与司马正阳之间。
有了若夕的帮忙,夜罗这边瞬间将情势逆转。两人合力,竟然将司马正阳连连逼退数步。虽然若夕与夜罗的招式完全不同,但是他们所练的无上心法却是出自一处。再加上这三年来不时有夜罗的指导与切磋,他们之间早已经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而对对方出招的手法更是了如指掌,只需一眼,便知下一招应对的方法,配合上已然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想不到这范若夕三年时间居然把武功练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我练了十几年,也不是她的对手,这区别也太大了吧!”争艳缓缓开口,这几年他几乎都在外面出任务,极少回冥殿。想不到这次,还真的让他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也不知道那个范若夕之前武功全废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然叫他如何相信。
凤鸣缓缓开口,笑道:“你再练十年也不是她的对手,你没看她和殿主之间的配合吗?这可是咱们殿主手把手交的。”
“妖女就是妖女,果然不同凡响。如今生死一战,都还能惹出这么多事来。还好,普天之下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是多来几个,我们这些男人也不用活了。”争艳轻笑,时不时的还将目光瞟向冷音卓和司马独傲。这场仗完了,估计感情仗也该开打了。别说范若夕对那几个男人没感情,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眼里的在乎。他们殿主,还真累。
冥殿这边的短暂轻松,显然是因为夜罗与若夕占上风的优势越来越明显。而武林这边却已经按耐不住,司马正阳本是盟主,这场战役若是被冥殿压下来,以后正义何存,江湖颜面何存,那还不魔教当道?
司马凌傲见此,稍稍恢复一些的他,立马抓住机会,义正言辞道:“各位江湖豪杰,武林前辈。今日家父只身奋战魔头,乃为江湖除害,扬我正义之士的威名,这也是我等齐攻冥殿的最终目的。如今魔头已被家父拖住,我等还要在这里等下去吗?不除魔头,誓不为人!”
“不除魔头,誓不为人!”高扬之声顿时响起,震耳欲聋。
而冥殿这边,逐水与争艳已经挡在前面,凤鸣手握玉笛,只待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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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司马正阳落败
下面厮杀声瞬间响成一片,凤鸣的笛声也在此刻悠悠响起。武林中武功高深的人想要上前阻截,都被逐水和争艳带领的冥殿暗使所阻挠,靠近不了半分。那种心跳骤然加快的感觉瞬间袭来,武功低微者根本无法抵挡,早已经倒地抽搐。
而若夕这边,本来就没全好的身体,加上之前全力对付司马凌傲的那一掌,如今再听到凤鸣那震人心魄的笛声,已然有些支撑不住。夜罗见势不对,立马上前,挡住司马正阳的全部攻势,让若夕得以有喘息的机会。然而司马正阳同时也看到了这一点,将所有招式直直的对上若夕,对夜罗只是避而不攻。这两人联合起来他根本没有胜算,若是先除去一人,那么机会就要大很多。可以说胜败成负,在此一举。
对于司马凌傲的招式,她还可以避让,然而对上司马正阳,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接。一掌的对力,若夕疲惫之下竟然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思思……”夜罗顿时一声怒吼响破长空,一掌劈在司马正阳身上。他想飞身上前去拉半空中的人,奈何那道力量太大,他根本就追不上。
下面的人似乎也在听到这一声狂吼中心跳停止,凤鸣忘了吹笛子,冷音卓恨不得能插上一对翅膀,司马独傲飞身而起,重复着夜罗的动作。明知到追不上,却还是拼尽全力。时间仿佛瞬间凝结,冥殿的人清楚的知道,若夕若是出事,意味着什么。而那些江湖人,只是处于无比震惊之中,震惊于司马独傲此刻的反应。武林盟主的儿子,为了一个妖女而变节……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真的那么硬。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划天而过,犹如一道闪电,稳稳的接住了她的身体。一道真气,直直的灌入体内。熟悉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若夕缓缓睁开眼睛,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
稳稳的停在地上,谢楼宇温柔的一笑,转头看向正欲上前的夜罗。“把她交给我,我跟你保证,觉不会再让她伤到分毫。”
夜罗点了点头,此刻他的确无暇分身来照顾若夕,司马正阳这一掌,他必会为她讨回来。
看着夜罗再次缠上司马正阳,若夕微微蹙眉。而此刻谢楼宇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一粒殷红色药丸递到若夕唇边。
“这就是你千辛万苦为我找的解药吗?”含在口中,心间顿时一阵清凉畅快,刚刚堵在心口的沉闷瞬间瓦解。这是什么药,尽然让她觉得司马正阳那一掌并非打在她身上。
“现在的你,还需要我的解药吗?”
相视一笑,而此刻司马独傲与冷音卓都来到了她的身前。无人阻止,所有人此刻都非常清楚一个道理。爱上这妖女的男人,比中了毒还要严重百倍。
若夕眼眸扫过他们,直直的落在司马独傲身上。不为辩解,只想让他看清事实。“独傲,夜罗不是魔头。我知道你不会帮他,可是,如果他是你二哥呢?”
“你说什么?”司马独傲浑身一颤,脑袋瞬间空白。
“我说他是你二哥,他是司马绝傲!他娘是被你爹一掌给劈死的,在他九岁那年亲眼所见,后来被你爹追杀,只为保住他那可笑的武林盟主称号……”
“不,不是的。我二哥九岁时就病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爹侠肝义胆,统御江湖多年,又怎么会做杀妻灭子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着司马独傲强烈抗拒的眼神,不止是他,就连一旁的谢楼宇与冷音卓都难以置信。多说无益,要他相信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若夕想了想,开口道:“知道夜罗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而当初我和楼宇见他时,他却从未带过。他不想让司马家的人知道他是谁,难道这点你还不明白?你应该见过你二娘的样子吧,只要你能摘下他的面具,你便会知道什么是事实!你曾在我面前那般义正言辞,如今,你竟然不愿意为他讨个公道吗?”
“好,我这就去摘他的面具,若他真是我二哥,我便……我便护他到底!”司马独傲似乎经过了强烈的内心针扎,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转头向他们走去。
谢楼宇想上前阻止,却被司马独傲避开。“若夕,你想帮夜罗我可以去,你何苦逼他?”
“我不逼他,你以为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以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他不是你我,可以随心而欲,无拘无束。他没得选择,这就是命。如果他现在不帮夜罗,你告诉我,正邪之间,他要如何栖身?”司马正阳欠夜罗的,不代表也欠司马独傲的。她没有强求一定要司马独傲去帮夜罗弑父,只要能护住夜罗,便已经足够了。
“独傲从小就以他父亲为榜样,这样的打击,你让他如何去承受?”
“不是我要他去承受,是逃不了,也躲不掉!楼宇,我知道你担心他,你又怎知我不担心他?”
谢楼宇无言以对,只是呆呆的看着打斗的三个人。凤鸣,逐水,争艳本来以为司马独傲是上前帮忙对付他们殿主,正想动手,却被若夕阻止。而司马独傲只是纠缠于二人之间,即帮夜罗抵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