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那小小的一颗弹丸,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无论什么样的机关、埋伏,在这样猛烈的爆炸之后,只怕都要灰飞烟灭了。同时,这屋里当真有人的话,也再不用‘秋毫针’动手,就被炸成碎片了!
未等烟雾完全散尽,‘秋毫针’就急急窜入小屋的残骸中,想瞧瞧黄芩是否真藏在屋里。
‘秋毫针’心想:如果是,他必死在‘地动山摇’之下;如若不然,那便是他没有藏入土屋,也就要麻烦我继续搜寻了。
刚冲入烟雾逐渐散开的残垣断壁,‘秋毫针’迅即觉得全身冰凉。
因为,他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双目光炯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黄芩的眼睛。
接着,他听到身后还没完全倒塌的土墙上“突”的一声闷响。
他好奇转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钉在了自己身后的土墙之上,刀柄还在震颤不已,好象是刚刚被谁射上去的。
匕首样子粗糙,毫不起眼,但是钉入的那块土墙的四周却是一片血渍,色泽鲜红而惹眼!
为什么匕首会钉到自己身后的土墙上?
‘秋毫针’想不明白。
突然,他觉得心口有点凉,低头看时,吓得血液似乎也在刹那间凝固了。
他的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而那把匕首,正是射穿了他的胸膛,才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意识到这点后,‘秋毫针’立即感觉到胸前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手捂住伤口,呻吟着倒了下去。
黄芩蜷曲着躺在地上新挖出的一个土洞里,鬼使神差地躲过了“地动山摇”的爆炸。
他伸出的左手尚未收回。显然,是用左手射出了匕首,射穿了‘秋毫针’的胸膛!
‘秋毫针’手捂胸口,两眼瞪得极大,喉头发出几声咯咯的声响,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他遭此重创,竟还不死,黄芩也是暗自吃惊,心想:这厮功力如此精纯,我身上还带着伤,若非这一记攻其不备,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秋毫针’更是惊惧不已,心里疑团重重:
怎么可能?
匕首也能作暗器使?
难道是飞刀?
死也要死个明白,他念头电转,搜索记忆,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不管是年轻一辈,还是上一辈,江湖上用飞刀的人都非常多,但暗器高手中,却很少有用飞刀的,而能达到如此境界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他猛喘了几口气,咧嘴厉声笑道:“居然是飞刀?好! 好!好! 好刀!。。。。。。 这飞刀,是以‘元神驭器’之法发出的。能栽在这样一等一的功夫之下,我还算死的不冤!”
黄芩从洞内出来,淡淡道:“你倒是个识货的。”
‘秋毫针’狞笑道:“小子,别太狂!你以为。。。。。。你是世上唯一能够‘元神驭器’之人吗?”
黄芩皱眉道:“哪里哪里,‘秋毫针’名列三针之首,在你这样的暗器大师眼皮底下,我不过是鲁班门前弄大斧罢了。”
‘秋毫针’惨然一笑,道:“你休要埋汰我,我自家可没这等本事,说的是另有其人。我虽名列三针之首,却知另有一针,也有你这般手段。那人排名在我之后,却胜我太多。”
他叹了声,继续嘶哑道:“这该死的江湖排名,都是些无知之辈打嘴仗的东西,怎么当得了真?你这一手飞刀的功夫,别说三针,就是一钱,又能如何?试想,上一代的江湖暗器之王,‘紫电金针八面风’里的‘八方风雨’,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转而无比愤恨道:“可我怎么想得到,你一个高邮捕快,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的绝顶高手。早知如此,在凉亭那里,我就该用‘地动山摇’来对付你。怪只怪我一时心软,觉得没必要杀太多的人,用针就足以解决你了,却没想到。。。咯咯咯咯。。。我好恨, 我好恨!”
黄芩冷冷道:“别再恨了,你没多少时间了,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想些快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