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禛从善如流:“不为。”
林辰早在他俩动作之时就拉着高翰背过身去了。
年轻的副官在心里叹了八百口气,他们以前到底有什么资格感慨殿下情窍不开、是个榆木脑袋?人家分明只是在酝酿时机罢了。
直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他才肯回头,赶忙在两人缠在一起前将手中的信呈上去,“这也是高中士带来的。我检查过了,是安全的。”
赵应禛点头,将信封撕开。
“我前日收到消息后没多久就准备从晋京出发。在向魏忤将军报备时,他将这封信也交到我手中,说是康王殿下差人火速送达的。”
“康王殿下不知道您的行踪,只能委托魏将军。将军也就让我顺带把它捎来了。”
高翰见他展开信纸,拱手解释道。
路濯将身子挂在赵应禛臂弯处,躺在男人怀中,目光随意扫过信笺。上面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只有五个方正书写的宋体小字。
他懒惰地慢慢将它们读出来,小声若情人呢喃。
“狸猫换太子。”
随即又觉得不对,两人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狸猫换太子?!
“你确定这是康王给的?”路濯忍不住看向高翰。
“臣一路将它贴身而放,确实没有被掉包的可能性。”高翰和林辰在听到那句话时就跪了下来,这种事玩笑不得。
“无妨,你们起来。”赵应禛摆摆手。
他想起正月初六第一次早朝后与赵应翯的谈话。
那日赵应祾远远靠在宫墙角等他。小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具体内容,他也没有全盘托出。他记得自己只告诉他,“二皇兄所言虽谨慎,处处试探,但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他其实是知道泠烛泪的。”
他不想把祾儿掺和进去,所以说得真假参半。
二皇兄那日确实处处试探,也告诉自己他确实知道那药丸。但他所言并非谨慎,或者说是故意说得漏洞百出,想要将线索摆到他面前。
那过分着重的痕迹是“淑贵妃的外祖一系”和“晋北李家”的关系。
他甚至直接把老底掀开来说了。
泠烛泪的生意是他的幕僚帮忙看上的,一本万利。但他们即使是皇家人,却也不敢直接用这身份去做这种走黑市的商活,更不可能斗得过李家。
这时候是赵应恪主动找上门去和他商议的。
老四说李家家主李稽与他乃故交,泠烛泪这活儿后面可能需要官大的罩着,不然这种赚钱的活儿可能被盯上。本来是找的他,但他自己没这么多闲钱帮忙,就想如果可以的话,二皇兄可以与李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