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修练多少时日,或是同情等下负责收拾拷问室的虾兵蟹将。
我无暇想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多么扭曲,满脑子只有刺辣、刺辣、铺天盖地的刺辣。。。。。。
意识模糊之间,只感到浑身上下类似被强烈电流击中时那种无意识的抽搐抖动,还有声带被猛烈的抽气带出的嘶嘶的摩擦声。
终于,令我能够暂时解脱的黑暗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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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我还被锢在昏厥时的地方。恍惚间以为已经过了许多年,可眼前那张兴致勃勃的面孔让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舒钺俯身下来,满意地欣赏着我的虚弱。
〃真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人才啊!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你不知道吧。不过我会很快让你后悔自己这么能忍的。〃他的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一如前日陈更脸上的冰冷阴毒。
他的面孔从眼前离开,慢慢地说道:〃上烙!〃
又是一阵杂乱的声响,盐桶被撤了下去,又搬了什么上来。
他们每日这么搬来弄去的,也真亏得体力充沛了。
比鞭子更为激烈的折磨席卷上来。
昏天黑地中,似乎闻到一股股烤肉的味道,很快又转变成焦糊的臭味。
一次、两次。。。。。。我已经无力去数失去意识的次数,体力已经越来越是消散。
好几次,我想干脆不顾后果地承认。
我自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一旦什么都说了,也许是出于泄愤,也许是出于我已没有拷问的价值,他们会将我处理掉。
其实,就算被直接杀了也好。但是好可惜啊,神经中枢断然地拒绝了。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也不能自寻死路。
更何况,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招认,他们一问细节就会又认为我是在设套了。
还好,我只是虚弱,还不是脆弱。
舒钺看来被我磨得耐性全无了。真奇怪,明明是我被上刑,他倒把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终于不耐烦地想起了什么,扯起我已经散乱的发髻,拉起我垂落的头来。
我微微地睁开眼,眼前是他那张放大的面孔特写。
〃你究竟招不招,再这么犟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你这还算完整的小脸的平安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
终于想到要毁容了?
呵呵,不错不错,这招还算聪明。只可惜。。。。。。
遇到了我。
毁就毁吧,容貌是给别人看的,何必为了别人的愉悦心心念念为这皮相打点?
更何况,打点给谁看?
〃招字,已经从我的字典里抠出来了。〃我看着他戏谑地说道。
可惜他没有幽默感,也没有看过革命烈士的故事,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我是不打算招了。他脸上越见愤怒,肩膀微动,我就闻到带着焦肉的热铁的臭味向我面孔贴近。
阖上眼睛,等待着这一波昏眩。
〃舒钺。〃一个令我熟悉得要流下眼泪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停了吧,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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