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赫姆洛夫将目光移向面色苍白的拉格,“我不明白厄尔古斯先生,还请你说明白点,怎么突然从赫姆姆斯小姐跳转到了赫拉利先生身上?”
唐纳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苦笑的拉格,随后对着小道奇说道:“道奇,去门后,那儿有一根还没用完的针管,那就是杀死奥格尼斯先生的凶器,拿出来交给警长大人。”
小道奇答应一声,在拉格不解的目光中从门后拿出了一根针管,内里装着一些残留的紫色液体,拉格在看到这根针管后,神色肉眼可见地惊讶了。
“奥格尼斯先生的脖子上应该有一处注射口,注射口边缘呈现紫色,如果我没有猜错针管内的毒药应该是从一种名叫‘哈奇朵’的紫色花朵中提取出来的,作用就是致使人的心跳加速,血液供给速度加快,从而使人因为心脏超负荷运作而心脏骤停。”唐纳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朵紫色的花,这朵“哈奇朵”是唐纳从俄尔米娜的房间里找到的,她在房间咋就了一个温室养殖这种花,所以找起来也并不麻烦。
看到唐纳手指紫色的花后,怀抱着被子挡着胸口的俄尔米娜更紧张了,他比谁都清楚这些花的出处是哪里。
赫姆洛夫给几个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医生们扶着拉格坐下,迅速从唐纳手指接过“哈奇朵”,又从道奇手里拿走了针管,走下楼去马车上拿取仪器分析,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想必这种名叫‘哈奇朵’的花,出处是哪里你也已经查清楚了吧?厄尔古斯先生。”赫姆洛夫科不相信一个能说出“哈奇朵”功效的人会不知道它的出处。
唐纳把目光放到了床上的俄尔米娜身上,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庞雷德夫人,能请你告诉我赫姆姆斯小姐的房间是哪一间吗?”赫姆洛夫的目光放到了脸色阴沉的庞雷德夫人身上,口中满是威胁之意,“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协助警方找出杀死奥格尼斯先生的凶手吧?毕竟古堡内出现了这种事情,政府有权利收回你在古堡的居住权。”
“当然。”庞雷德夫人冷笑地看着赫姆洛夫,虽然很想发作,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和公职人员翻脸,“请跟我来吧。”
“不用了,你把钥匙交出来就好了。”赫姆洛夫可不给庞雷德夫人任何翻盘的机会,“我想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钥匙,庞雷德夫人,这个古堡的房间太多了,如果每产看一个房间就需要询问你一遍,那对警方来说实在有些太累了。”
庞雷德夫人闻言,差点没让白赫洛拿出列强指着赫姆洛夫,他哪里会不知道赫姆洛夫的意思,这是让他把整个古堡的钥匙都交给警方保管,包括她自己的!
可这跟把刀交给警方又有什么区别?!
唐纳看着低着头思考对策的庞雷德夫人,只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再看看在床上慌乱的俄尔米娜,已经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暴动的白赫洛,他就觉得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一定会非常精彩。
“我劝你还是配合警方比较好,庞雷德夫人。”唐纳伸了伸懒腰,察觉到自己的胃部那种灼烧感确实减轻了不少,“毕竟你也不想让庞雷德家族就此没落吧?”
庞雷德夫人阴狠地看了一眼唐纳,在腰间一阵摸索,拿出了一把万能钥匙:“所有的钥匙要是拿出来就太过于繁琐沉重了,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古堡所有的门,我上交这把钥匙可以吗?警长大人。”
赫姆洛夫抬头看了一眼唐纳,唐纳与之对视之后的点了点头,于是赫姆洛夫伸手接过了钥匙:“谢谢配合,庞雷德夫人。”接着他就把钥匙交给了身后的两个警员,示意他们去俄尔米娜的房间查看。
“让我们把话题再引回来。”赫姆洛夫说道,“厄尔古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位赫拉利先生,利用针管将‘哈奇朵’的毒素注入了奥格尼斯的血管中,致使药性发作后,心脏骤停身亡的?那么请问奥格尼斯先生对此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呢?”
“没错。”唐纳换了一只腿继续说道,“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警长大人,可以让奥格尼斯先生不反抗的死去,只有一种可能……”
唐纳对此卖了个关子然后指向了地上滴残留液体:“在此之前我要声明,我与赫拉利先生是同一时间发现的僵硬的奥格尼斯先生,并且先后在5分钟内触碰了他僵硬的身体。”
“所以…你也有问题,不是吗?厄尔古斯先生。”白赫洛站起身,面带嘲讽地指向了唐纳,“或许就是你偷偷把针管藏在了袖子里,然后借着查看奥格尼斯先生尸体的名义,利用藏着的针管将毒素注入了他的血管,从而致使奥格尼斯先生在僵硬中死去了!”
赫姆洛夫惊讶地看了一眼白赫洛,想不到这个人也能做出这样缜密的分析吗?
拉格却苦笑着看着一脸沾沾自喜的白赫洛,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队伍难带。庞雷德夫人见了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他知道白赫洛这是中了唐纳的计了。
唐纳看着白赫洛如同哄小孩般开始鼓掌:“不错啊,阿米诺夫先生,您居然可以就着我说的这么一段话,推理地这么细致,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承认了!”
“哼。所以你承认你就是凶手了?”白赫洛毫无感觉,依旧嘲讽般地看着唐纳。
“是…吗?”唐纳脸色一变对着白赫洛开始了言语上的输出,“那么我想请问,我的动机是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替我证明,我是在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奥格尼斯先生,我以前似乎提醒过您的,‘请你以后不要再问出这种…稍带愚蠢的问题了’明白吗?阿米诺夫先生。”
“或许…你就是在昨晚起了杀心,就因为某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白赫洛被这一问题问得措手不及。
“哦吼,无端指控吗?”唐纳不知不觉间便给白赫洛带了一顶帽子。
“你不也是吗?”白赫洛抓住机会经力反击,“毫无证据地无端指控赫拉利先生!”
“我当然有证据。”唐纳依旧翘着二郎腿显得吊儿郎当的,对于白赫洛的指控毫无惧色,“赫拉利先生的左衣袖内袖,因为仓过针管的原因沾到了‘哈奇朵’提取物的味道,至于杀人手法…与阿米诺夫先生所说的如出一辙,只不过要把人物换成赫拉利先生。呣…真是奇怪呢,怎么阿米诺夫先生可以把手法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赫姆洛夫把目光放到了白赫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