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也怔住,滞在原地,仰头瞧他。
她发现,面前人气息凛冽、似是窝火到了极点,不由懵懂,道:“你……”
话音刚落,手掌便受人一锢。
魏玘牵住她,将她的手引向面前,目光紧锁,扫过她指尖与掌心。
阿萝不解其意,只觉手心温热、微痒——她的手与魏玘相隔很近,气息尽数洒落,只消向前几寸,就可轻易抵住他鼻尖。
她越发茫然,道:“怎么?”
魏玘不语,五指内束,将她小手攥得更紧。
他拧腕,左右翻动她,目光寸步不离,观察半晌,才松手。
阿萝眨眼,不知魏玘意欲为何,还当是自己脏了手,便也学他模样,左右检查,一壁道:“你在看什么?我手上沾了东西吗?”
魏玘眉关愈拧,这才道:“无事。”
他退身,拉开木椅,与阿萝相对而坐,长指一曲,叩往案上。
“教你用越语说名讳。”
作者有话说:
魏狗:检查老婆的手有没有受伤
女鹅:你没事吧?
第33章贪嗔痴
阿萝一讶,不禁眺往窗外、查看天色。
目之所及处,月光沉浓,星辉晦淡,显然时辰已晚。
她回眸,正要拒绝,却对上魏玘一双凤眸——幽沉、深邃,漆如鸦羽,蒙着难言的不快。
“好吧。”她只道。
尽管突然,但魏玘心情不畅。若教她越语,能助他提振精神,她也愿意帮忙。更何况,他说过,她要讨他欢心,换取对蒙蚩的优待。
阿萝正身,面朝魏玘,合抱两臂,置于案上。
她道:“你说吧。”
魏玘见状,眉关微松。他不语,只掀目,凝她片刻,才道:【阿萝。】
在越语里,这两字不算难。
阿萝点头,弯起杏眸,依样道:【阿萝。】
她一顿,又道:【我叫阿萝,你叫魏玘,对不对?】
魏玘淡淡嗯了一声,忽然,神情一震,万分错愕。
很快,他敛容,恢复寻常沉稳,道:“何时学的?”
阿萝托腮,道:“前日。”
她记得,魏玘教她越语,曾忽略韵书、直奔名讳。那时,她虽然不依,但也记住此事,想魏玘是越人,受越语称谓,再正常不过。
于是,她向聂若山请教,学习王府诸人的名讳,包括魏玘、川连、杜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