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老源亦是轻舒一口气。
初七斜靠在墙上,寻着声音,视线落在杨若兮身后的老源身上,“爸爸?”初七有些不太确定的轻唤出声。
初七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而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神色紧张却在听到医生的话时舒缓下来的老源身上,为什么总觉的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如此的面善,与她记忆中模糊的爸爸有些相似。
但是却又不能确定,那时候还小,爸爸并不是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妈妈更是很不喜欢她,动不动的就对她拳脚相向,甚至还会拿烟头烫她,还会拿针头刺她。她的手臂上,小腿上,背上针孔和水泡没有哪一天是没有的。
如果她手臂上的水泡好点了结荚了,妈妈一定会拿着烟头重新在那结了荚的地方再狠狠的烫一下,所以,她不敢让自己身上的水泡好的太快,结荚了,她会把荚剥掉。虽然也会很痛,但是比再被烟头再烫一次不痛。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她,从小,妈妈都是喊她贱种,也不许她喊她妈妈,只要她一喊她妈妈,不管她手上拿是的什么,都一定直接砸向她的身上。有一次,她直接拿起自己十公分高的柳钉鞋,用鞋根直接钉向了她的背,所以她的背上永远的留下了一块胎记一般的黑印。
爸爸不与他们住一起,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才来看她一次,妈妈不喜欢她,但是爸爸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爸爸。只是她却一年到头没能见上几次。
最后那一次是爸爸要带她离开,趁着妈妈不在家,带她离开。爸爸告诉她,她是七月初七生的,所以叫初七,她姓米,米初七。再后来,她便到了游仁贵的家,一住便是十八年。从那以后,她俩再没见过爸爸。
所以,她其实对爸爸的印像是很模糊的,那时候的她不过才五岁而已,十八年未见,本来她都已经忘记她还有一个爸爸,在初七的思想里,游仁贵便是她爸爸,那里便是她的家。
初七抿唇苦涩的一笑,收回停在老源身上的视线,只是人有相似而已,那个不一定是她之前的爸爸。
“米夫人,你随我来一趟办公室,关于米小姐的一些情况,我觉的应该和你说清楚。”
杨若兮的眉头拧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好,米董事长,我是盛源商场的楼层经理,叶敏。”楼层经理对着米世言很尊敬的介绍着自己,指了指背靠着墙壁的初七,“这是商场的员工米初七,初七,见过米董事长。”
初七深吸一口气,走至米世言面前,仰头直视着米世言,“米董事长,我是米初七。”
米初七?!米世言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微仰着头毫不愄惧的看着他的初七。
初七其实不是不怕,只是她觉的没必要怕,一来她没做错事,二来这事本就与她无关,她才是最无辜的。
见着米世言与初那样对视着的样子,楼层经理赶紧一个上前解释道:“米董事长,米小姐的事情我们很抱歉,不过我们一定会做出一个合理的,让董事长满意的结果。”
初七的视线从米言世的身上称到楼层经理的身上,对着她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叶经理,今天这件事,我不觉的我有错,但是如果你们一致认为那是我的错,我也有口莫辩,既然如此,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游飞扬“噌”下走至初七身边,恶狠狠的瞪着初七,凶神恶煞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娜娜现在能在这里?”
初七冷冷的看着他,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是对游飞扬的绝望。
米世言的线视从初七的脸上移到游飞扬的身上,十分严肃的打量着游飞扬,一分钟后才开口说道:“是你送娜娜来医院的?”
游飞扬的脸上扬起一抹自以为很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是娜娜的男朋友,刚才陪着娜娜逛商场,也不知道她和娜娜说了什么。”说完,再度狠瞪一眼初七。
初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游飞扬,飞扬,你还能再过份一点,再无耻一点吗?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米世言将初七与游飞扬两人的表情与眼神尽收入眼底,对于游飞扬的话,米世言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冷飕飕的冒出了两个字:“是吗?”
就是这两个字,让游飞扬的脊背又是一片发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米世言的话为好。
“你叫米初七?”米世言垂眸看着初七问道。
初七点头:“是。”
“跟我来,我有事话问你。”说完转身直接朝医生办公室而去。
“哦。”初七应声,跟上米世言的脚步。
在经过游飞扬的身边时,游飞扬对她投以一抹警示的眼神,告诫初七你要是敢乱说话,他一定不客气。
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