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摘下老huā镜来擦了擦镜片,然后才笑道:“给小徐打个电话就行了,他现在越发的沉稳了,比咱们两个老头子恐怕都不遑多让,这点儿小事儿,他自己安排的了。”
兰山虎闻言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向着陈老爷子笑道:“你这个老家伙,还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对了,你家宝贝孙nv儿现在还闹情绪吧?”
兰山虎mō起一旁的紫砂壶来,就着壶嘴儿喝了一口清茶,这才摇头叹息道:“那个丫头我tǐng喜欢的,就是xìng子倔了点儿,别因为咱俩做主的事儿,让小妮子心里有疙瘩,到头来好好的俩人再生分了,那就不值当了。”
“没事儿,筱倩知道轻重。”
陈老爷子笑了笑,然后才道:“刚刚那丫头回家了,一脸委屈,说是小凌子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了,徐天林那个宝贝儿子回衡南了,小凌子让她收敛点儿……哈哈。”
想起孙nv儿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陈老爷子就忍不住发笑,这丫头从小到大都被宠坏了,难得能有个人制得住她,兰凌的脾xìng陈老爷子很清楚,自然知道兰凌不会欺负自家孙nv。
“少飞啊?那个臭小子,好久没见他了,不过这一阵儿倒是消停了一阵儿,小凌子说得对,那个臭小子就是个惹祸jīng,要是知道筱倩那丫头给兰凌脸sè看,恐怕真消停不了……”
兰山虎笑了笑,随即道:“不过那小子没坏心眼子,知道个轻重,这种事儿上,应该不会给惹什么麻烦,毕竟这是婚姻大事儿,小máo孩子不敢chā手。”
陈老爷子呵呵笑了笑也不说话,拿起象来狠狠砸下兰山虎的马,这才道:“这回小妮子算是吐口了,同意订婚,可是让我这老头子,松了好大一口气。”
“阿香和几个妯娌们现在可是为了这事儿忙活的热火朝天,家里里里外外也收拾个遍,这几天可是忙坏了,这一眨巴眼儿,孙子们都快结婚了,这rì子还真快……”
兰山虎笑呵呵的说道,见到陈老爷子棋风稳健,妙手频出,索xìng一划拉拨luàn棋盘,然后才道:“不下了不下了,我去问问阿香,看看该联系的人都联系了没……”
“这死老头子……”
陈老爷子哭笑不得,良久才深深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儿石头放了下来,说实话,要是孙nv儿真的铁了心的和他玩儿沉默抗拒,他还真是不忍心折腾出家长dú cái那一套来。
……
兰凌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衡南大大小小的一众公子哥儿们这几天也凑在一起商议,政治家庭出来的孩子们,都有个眉眼高低,订婚大事儿,自然都希望在这上面争个高低,也可以拉近一下距离,毕竟这种拉近关系的机会,可不多,而且结婚么,人生大事儿,谁都避免不了的,这回给了人家面子,下一次轮到自己的时候,也是自个儿有面子,吃不了亏。
是以一众大小纨绔们,可是费劲脑汁,琢磨着怎么着来个一鸣惊人,一方面给自己涨了脸,也能和兰家的独孙拉近些关系。
“这种事情没办法商量……”
KTV包厢当中,一个面容yīn沉的男人呵呵笑着,yīn鹜的目光在众人的脸庞之上扫了一眼,然后才道:“大伙儿心里都有底,各出奇招吧,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儿,当然,要是舍不得出血的,兰凌订婚那天,随个大溜,扛着一个脑袋去,也没人撵你……”
男人说的很不留情面,众人均是脸sè有些尴尬,刚刚他们正在商量,这次兰凌订婚,每个人出六百六十六,这年头儿,这可是不少的份子钱,对于这帮小纨绔来说,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毕竟兰家也不是什么豪mén大户,也有一帮穷亲戚,三个六的份子钱,绝对说不上寒酸。
不过刚刚要商量达成之时,林克就说话了,显然对大伙儿这小家子气有些不满,话里话外就带着刺儿。
“装什么大瓣蒜?整的像个真事儿似的,说吧,你随什么,划下道儿来,我陈朝今儿和你标上了。”
陈朝长得很帅气,笑了笑,打开一听啤酒,咕咚咕咚干下半杯,然后才打了一个酒嗝儿,极为洒脱。
林克无奈的笑了笑,他和陈朝是死党,虽然陈朝说的不客气,其实也是在支持他。
今儿在包厢当中的,都是一些朋友们,他们虽然还够不上兰凌的圈子,但是毕竟这是个契机,是以这次lù脸儿,林克自然希望先声夺人,既能拉近关系,也不会让其它的二流圈子看轻了自个儿,是以这才出面儿当这个恶人。
衡南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大大小小的圈子也着实不少。
“这个吧。”
林克笑了笑,顿了顿,然后才从一旁的手包当中拿出一个包装极为jīng美的礼品盒,随手扔在钢化玻璃茶几上,咚的一声发出一阵闷响,显然分量不轻。
陈朝微微一愣,伸手mō起礼品盒,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林克一直微笑不语,目光望着礼品盒,一副的淡定从容之sè。
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显然对礼品盒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