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在微亮的清晨,听起来是如此的响亮。
韩可凌完全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当她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后,她发现自己的双脚被压在机车下面,机车上的报纸也散了一地,脚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Shit!”黎晢暋用力的捶着方向盘,口中咒骂了一声脏话。看着车头微微凹陷,他忍不住的又破口骂了几声之后才推开车门下车。
他并不是去查看车头,而是走到后面看那个骑着机车,和他的车子擦撞到的人。
黎晢暋走近一看,才赫然发现竟然是个女人!
“你没事吧?”黎晢暋站着问她。
“我……”
韩可凌一抬起头来,看清楚他的脸时,忍不住的惊叫出来。“啊……”她受到的惊吓并不是来自于他那张英俊的脸庞,而是那气到发绿的脸。
会发生这种事,错的人好像是她似的!如果他要她赔修车的钱,那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黎晢暋怒火逐渐消去,看她被压在机车下,他飞快的将机车给拉起来,在一旁停好,再去检查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不对。
“我没事。”韩可凌试着要站起来,然而却因为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再度跌回地上。
黎晢暋蹲下身,正想拉高她的裤管。
“你要做什么?”韩可凌不顾小腿传来的撕裂感,快速的将腿缩回来。
黎晢暋则再将手伸过去,将她的裤管拉高,雪白匀称的小腿上出现一条深深的伤痕,血就像涌泉般汩汩的流了出来。
“该死!”他又骂了一声,看他到底是为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该死?”韩可凌将小腿缩了回来,拉下裤管,试着再度站起来。“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说完之后,慢慢的拾起散落一地的报纸。经过这么一耽搁,今天的报纸不会在固定的时间内送完,她白天的工作也会来不及。
黎晢暋拉住她的手,再怎么说他也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这件事说来是他的不对,他至少得送她去医院擦个药。
“你要做什么?”韩可凌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我送你去医院”此刻的黎晢暋已不见刚刚的愤懑。
“去医院做什么?”韩可凌傻傻的问,她现在应该赶快去送剩下的那些报纸。
“你的脚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擦个药。”他怀疑她是不是也摔到了脑袋,问的话竟是如此的白痴!
“你放心,我没这么娇弱,这一点小伤口不算什么。”
“你——”
“如果你怕我勒索你的话,你可以放心,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她虽然穷,可做人该有的尊严她还有。
韩可凌继续捡起报纸,将报纸全放回车头的篮子里,跨上机车就要离开。
黎晢暋抓住机车的把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数也没数就这么全丢进放报纸的篮子里。
一句话也不吭的转身回到车上,将车子往后倒退一点点,还好车子只是前保险杆凹了,车灯破了,还能继续开。
韩可凌只是呆然的看着离去的车影,在这样寂静的清晨街道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烟雾。
黎晢暋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坐在偌大的义大利牛皮沙发上。对于父母滔滔不绝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
“晢暋,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黎享盛说了大半天,儿子却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黎晢暋依旧默然无语。
“晢暋——”黎享盛的妻子,她只是黎晢暋的继母,对于他的一切事情,她并没有多大立场去干涉,更别说是有关于终身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