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赛男侧着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鹿笑了笑,在她耳边柔声说:“姐,看好了,要记住哦,接下来是新郎新娘要将戒指带入彼此的左手无名指。”
陆赛男点头,果然,台上穿纯白和服的新人交换了指环。
“然后是向神明敬献……”
“嗯。”
“这是最后一步,亲友相互举杯敬贺。”
台上新人的每一步好像都在陆鹿的掌握中,完全按照陆鹿说的步骤进行婚礼,不多会儿仪式完毕,宾客们退了出来,此时雨势渐去,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露出玉盘样明媚的太阳,他们沿着神社的走廊踱步下山,绕道去最近的简式开运神社,那里有一段浓荫遮蔽的羊肠小道,走在小道上看不到任何阳光,就像突然转入暗夜,无法适应眼前黑暗,加之她高度近视,患有轻微夜盲症,谨慎地一步步摸索前行,心里有些害怕,喊了一声:“陆鹿,过来扶我一把。”
陆鹿“哦”了一声,走过来,敞开了风衣,将她抱在怀里,她满腔都是他浓烈的男性阳刚味道,好像突然意识到他一夜长大,不是那个受了欺负就躲在她身后哭哭啼啼的小男生,他的怀抱很宽广很温暖,护着她一直走到有阳光照耀的地方,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陆鹿说:“姐,其实欧扬也没有太多优点,要是你厌烦他,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来找我,我养你们。”
陆赛男心里有些别扭:“说这些不吉利话作什么?”
“姐,要是你离不开他,我就帮你把他绑起来,送到你面前。”
陆赛男抬眼仔细看他,越是认真看,越是难以置信,陆鹿眼神那么投入那么专注,她改变不了,于是佯装愤怒,指着他:“没事说这些干什么?搞得像临终交代遗言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我的衷心,就算你愚忠好了,你有那些精力不如戒烟戒酒,这样起码能延缓心肺功能衰老。”
陆鹿挠头:“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陆赛男无语,两人到达开运神社,这个时节仲夏已过,樱花落光了,只有五颜六色的七彩莳花临风绽放,还有衣着制服进行毕业休学旅行的高中生学生们走在道路,男同学看起来很怪异,女同学看起来极其漂亮。
陆赛男和陆鹿排着队,轮到他们时,陆鹿将钱币塞进功德箱,指着头顶老旧生锈的铜铃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拉绳。
铜铃下方系着纯白的绳子,她踮起脚尖伸直了胳膊去够,怎么都够不着,陆鹿索性抱起她,看着她敲响铜铃祈福,其实开运铜铃的另一层意思是舍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沿着半山坡的小道再往下走,临水而建一座简陋的许愿墙。
“姐,你有什么愿望啊?”
“我愿望太多了,担心上帝不看不答应,即使看到了也会直接无视。”
“哦,真可怜,缺爱的孩子。”陆鹿说了这么一句。
陆赛男疑惑,嗨!他从哪儿看出她缺爱了?混蛋!
他们乘坐新干线回青年旅馆,青年旅馆的东南方向有一家小型居酒屋,装饰非常简洁,博古架上却有形形*色*色身着艳丽和服的艺妓玩偶,做得非常逼真。
陆鹿进去随意要了几杯清酒和两份乌龙面,他们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她会抬头吩咐他几句不要喝太多,喝醉了她抬不动。
陆鹿一边说“这些都是小case。”一边举杯就灌。日本清酒,刚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可后劲大得很,不要半个小时,陆鹿脸就红了,陆赛男只好招来出租车用生硬的英语找营业员和她一起把陆鹿塞进车厢,到了青年旅馆,又拜托司机帮她抬陆鹿到电梯。
可能因为她是老外,司机热心了一些,送到入住的房间,房间并不大,甚至连七十平都不到,床榻的位置隔了一层布帘,司机大叔皱着眉,明显的失望和唾弃。
陆赛男管不了这么多,连声道谢,将大叔送出门,回来将半躺在双人沙发上的陆鹿挪到床上,大肚子的孕妇行动非常不便,拖着他就像拽行李箱一样,非常吃力,扔到床上,连鞋都懒得脱,坐到床榻边准备喘口气歇息歇息,陆鹿这时睁开眼,看着她,好像不确定她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脑海中虚构的幻象,爬到她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戳她腮边两下,醉醺醺地说:“好多肉。”
陆赛男要吐血了,张嘴就要骂他。
陆鹿搂着她,嘴对嘴非常情*色地吻她,一边吸她嘴里的口水一边说:“好渴。”
陆赛男头脑轰地一声,被吻得头皮发麻,整个世界都变成白茫茫一片,睁圆了眼,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
陆鹿不停地吸,很用力很用力,感到舒服了,整个人就贴过来紧紧搂住她,吸到最后差不多是将她整个舌头卷进口腔,然后松开她,将头埋到她胸前,说:“我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你,你明明就是一小屁孩,为什么整天端着架子训斥我?板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一百年没人要的老处女一样,还好意思嘲笑我没女朋友,而且因为你的存在,爸爸妈妈都不关心我,明明我比你力气大,比你肯专心干活,比你更听话!你!你……凭什么要拿一副长辈的架子来教训我?搞得我心里很不爽,看到你就想欺负你!”说完拦住她的腰,去撕咬她双唇。
她挣扎,他就放开她,她嫌弃地擦他留下的唾液,他就笑得特开心特得意。
“干嘛?你很不爽是不是?我告诉你,陆赛男,现在我喝醉了,我是醉鬼,你不准惹我!不然我奸了你!”
看到她红润的脸被吓得苍白,陆鹿笑得更开心 ,居高临下看着她:“乖乖洗好了,在床上趴着,等着我临幸吧!其实你和其他女生根本没什么区别,我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
“滚!”